“你就要哭,就要哭!”
他威脅道,“那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部塞你嘴巴裏去。”
“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
“說得好像你有男朋友一樣。”
許可清向盛簡言控訴,“你看看他,一點都不讓著我。”
厲詩野拿著一烤串,慢條斯理的吃起來,“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憑什麼讓著你。”
“哼,祝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謝謝你了,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啊,沒有人管著。”
許可清撇了他一眼,輕飄飄的反擊,“單身狗才會這樣說。”
“你不是單身狗?”
許可清被堵了一下,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
盛簡言笑了,淺淺的微笑。
許可清和厲詩野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喜。
她放下手中的烤串,抿了抿紅唇,聲音低沉也堅毅,“不管三天後是什麼結果,我都會接受,如果他們真的要受那麼多年的牢獄之災,那我會在外麵好好的活著,然後等他們出來。”
“簡言……”許可清把位置挪到她的身邊去,伸手抱住了她,“我們陪著你,等叔叔阿姨出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接他們,你說好不好?”
她看著眼前這兩張充滿真誠的臉龐,感受到了滿滿的暖意,胸口漲漲的,她點了點頭。
許可清笑中帶淚,“到時候我們肯定都有兒女了,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都去,可熱鬧了,特別是厲詩野,說不定會一年生一個,組成一支足球隊……”
厲詩野跟她抬杠,“你當我是豬啊,你來生。”
“我是祝你子孫滿堂,懂不懂啊。”
“那我也祝你子孫滿堂,每年都生,而且一年生兩個。”
“懷胎九月,怎麼一年生兩個,有沒有常識。”
“不知道有個詞叫雙胞胎啊!”
“切,那我祝你每年生三胞胎。”
“四胞胎……”
“五胞胎……”
“六胞胎……”
盛簡言咯吱咯吱的笑起來,拿起酒瓶,“來,喝一個。”
三人舉起了酒瓶碰上,然後一仰脖子就喝起來。
厲詩野第一個喝完一瓶,輕輕鬆鬆。
盛簡言稍微慢了一點,但還是喝完了,唯獨許可清喝幾口休息一會兒,見他們兩個都看著自己,她甩下豪言壯語,“放心,這瓶啤酒我肯定會喝完。”
“喝完再說!”
“喝就喝,還能因為一瓶酒被你小瞧了。”
許可清真的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見底後她把瓶子放在桌上,得瑟的看著厲詩野,“看見沒!”
“厲害厲害……”
厲詩野敷衍的鼓掌。
許可清突然看向厲詩野的背後,特別驚訝的開口,“那不是林隨心嗎?”
厲詩野驀地回頭,眼睛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那裏那裏……”
可看了一圈,那裏有什麼林隨心,一回頭就看見盛簡言和許可清笑得樂不可支。
他臉一黑,“你們……”
許可清笑得不行,“這都多久啊,還沒走出來啊,一說林隨心,你急得跟什麼樣。”
“誰沒走出來啊。”厲詩野又開了一瓶酒,“我隻是不想遇見,覺得尷尬。”
年少輕狂,當年他為了追林隨心可幹了不少蠢事,其中大部分都是她們兩個推波助瀾的。
現在還好意思來嘲笑他。
回首那段戀情,他現在簡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當初被豬油蒙了心,為了林隨心什麼事都願意去做,還穿女裝,結果就是林隨心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他扮女裝的樣子還被那個男的看見。
當時他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大家都是一起長到大的朋友,所以對方什麼糗事都知曉,大部分還參與了。
酒意上頭,大家都開始追憶過去。
許可清暈著腦袋,抱著酒瓶,想到什麼說什麼,口齒不清的道,“當年那個任也……死乞白賴的追言言……結果最後玩失蹤去了……靠……這輩子別讓姑奶奶遇見他……不然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厲詩野見她連這個名字都說出來了,知道是真醉了,連忙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讓她清醒清醒。
“幹嘛,痛……”
許可清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陪我去上廁所。”厲詩野把她拉起來,許可清不願意,“你上廁所幹嘛要我陪你,我不要看你噓噓,要長針眼……”
許可清一路尖叫的被拉進了洗手間裏,厲詩野給她洗了一把臉。
“你幹嘛,好冷啊,我不要洗……”
許可清折騰得兩人身上都濕掉了,過了一會兒,她清醒了一些,抹了一把臉看了看四周,“我怎麼在這裏,簡言呢?是不是在上廁所,我進去看看。”
厲詩野拉住她,沒好氣的道,“果然不能讓你喝酒,一喝醉就愛亂說話。”
許可清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說什麼了?”
“你說呢?”
厲詩野曲起手指彈了她的額頭,以示懲罰。
許可清思索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任也……”
厲詩野沒吭聲,隻是看著她,許可清瞬間懊惱,“啊啊啊,我怎麼說了這個名字!”
“幸好把你拉走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呢。”
許可清撅嘴,滿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