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被人欺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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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陳默帶著我在小區瘋跑了很久,我扯著喉嚨喊了很久,覺得心都喊得通暢了。

晚上我們倆躺在床上相擁在一起。

陳默的手輕輕在我睡衣上磨砂著,他眼神如水,我窩在他懷裏整個人都快要化了。

看著陳默的眼睛,我輕輕吻上他的嘴角,放輕聲音:“有你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陳默吻上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你才是我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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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物都神奇,累計到一起更加神奇的便是那些薄如雲煙也濃如水墨的心思感情,這一個情字簡直就是點亮了這個水墨世界的點睛之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似乎剛剛有些沉澱下去的混亂再次爆發了出來,仍舊不停的有人開始死亡,感染,如此循環。

?終於,無論多麼的想要維持人道主義,那些隨時可能會突然變異的人口都不得不遷移離開合肥庇護所。

?所有的人麵對著這樣的場景都對這個界定無話可說,畢竟沒人能承擔那個‘萬一出現事故’的那個萬一的後果。

現在對於活著的人而言一個庇護所到底意味著恐怕不言而喻。

在這個結果發布的第二天,大批的人就被趕出了庇護所。

?是直接被驅逐的那種,沒有任何的保護,沒有任何的食物和補給品,孤零零的就將一群幾乎沒有正麵跟行屍麵對麵戰鬥過的人趕出了庇護所。

那天,我和陳姐,陳默,吳邪站在難民營對麵的高處頂樓。

風很大,下方一條長長的黑隊伍死氣沉沉的朝著遠處的庇護所的高大城牆走去。

?偶爾隊伍中會出現一些小混亂,應該是一些不想離開庇護所去那明知道會死的外麵世界的人在做著徒勞無用的掙紮。

我從沒有在吳邪和陳默的臉上看到那樣的神情。

下麵被殘酷驅逐的人就如同曾經他們王國中的子民一般,現在.......他們帶著子民寄人籬下,卻又不得不看著他們全都被驅逐。

?一整天隊伍都在陸續不斷的往外走,到了天黑才終於停下來,還剩下起碼一半的人,因為夜間開城門太過危險,所以有幸可以第二天再離開。

那麼......今天出去的那些人要怎麼過這第一個黑夜?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跟行屍麵對麵的戰鬥過。

?這樣的一群人.....離開了保護自己的庇護所,跟行走在行屍麵前毫無還手能力的大餐有什麼兩樣。

我們幾乎在那頂樓站了一天,吳邪和陳默一口飯都沒有吃,安安靜靜的看著那些人陸續的離開。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們四個人在同一輛車裏,吳邪開車,陳默在副駕駛上。

四個人相對無言,車裏安靜的嚇人。

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還未發生。

陳姐也是麵色嚴肅的撐著臉看著窗外。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沉重了,那些離開城門的黑色隊伍、、、、他們的結局是什麼,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終於,吳邪在一條無人的路上靠邊停下了車子時,我和陳姐同時回過了神.....看樣子是準備通知我們什麼事情了。

吳邪沉吟了半天才開口:“我跟陳默.....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台詞我已經麻木了,他們總是需要不停的離開。

還是陳姐問出了問題:“去哪裏?”

吳邪道:“替這些人找到一個能容納他們的地方保證他們不會全都被行屍給啃了。”

我問:“你知道那有多少人麼......就算加上A隊全部的人,你們也不可能保證那麼多人都同時有東西吃,有水喝,有衣服穿,而且...哪裏能容得下那麼多人居住並且生活?”

陳默接了我的話:“所以....可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我看向他:“多長?一年?兩年?十年?還是等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

陳姐在下麵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這個時候先不要著急跟陳默吵架。

其實我並沒有想要和陳默吵架的意思,他和吳邪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甚至也是實在無奈,他們見不得那些人全部赴死。但是又不能拿整個庇護所的人來堵,更加左右不了這裏領導的決定,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做的這個決定。

看了陳姐一眼我不再開口,大概為了緩解氣氛,陳姐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倆是已經決定了,還是準備跟我和林徽商量?畢竟我們是你們的家人,你們做的任何決定都有權過問不是麼?”

陳姐的話雖然是反問句,但是其實意思表達的也很明確,那就是這件事必須要經過我和她的同意才能最終決定。

車內再次沉默了下來。?良久,陳默看著前方的寂靜的路麵開口:“那些人也都有家人,他們有些甚至是和家人一起,抱著年幼的孩子,帶著上年紀的老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他們很可憐,我也很難過很同情他們,可是陳默。我也是你的家人,我們也有一大家子要照顧要養活,你覺得你這樣離開,對我們真的公平麼?如果你幾年都沒辦法回來,孩子問起爸爸去哪了,我要怎麼回答?你的爸爸拯救世界去了?”

“不會那麼久。”

“那麼你說要多久?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我就相信你的話。”

思考了半天,陳默搖頭:“我不確定。”

陳姐猶豫的問:“難道沒有地方願意收留這些人麼?如果基數太大地方都負荷不了的話,能不能把他們給分開?分開送到不同的庇護所去?”

吳邪搖頭:“不可以,隨機性的病毒發作安全的隱患太嚴重,不會有任何地方願意冒險。”

“那就算你們出去幫他們,那也救不了那些病毒發作的啊。”

“我們救的了活下來的。”

“那還能有幾個人?”

“有一個算一個。”...............................................

陳姐聞言久久的看著吳邪,眼神裏出奇的是沒有任何責怪,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欣慰。“好,你可以去,注意安全。”

?我驚訝的看向陳姐:“你在說些什麼?”

陳姐握住了我的手:“人生在世,能有這麼個機會拯救那麼多人也不容易,給他們一次當英雄的機會,我們當媳婦的指不定能跟著享受他們積的德。”

陳姐突然轉變的陣地讓我縱然滿肚子不同意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去說。

...................當晚回到家裏,我頭一次跟陳默冷戰了。

他試圖跟我說了幾句話都被我徹底無視,權當房間裏沒有他這個人,自顧自的洗了澡躺下就準備睡覺。

陳默坐在床邊看著我躺下,小心翼翼的想湊過來,被我一翻身擋在身後,半天才歎了口氣去洗了澡睡在了床邊的沙發上。

陳默沒在旁邊躺著,我自然的失眠了。

一整夜都在想著今天看到的畫麵,那麼長長的隊伍,死氣沉沉,那些人沒有了希望,沒有了目標,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卻又被逼的不得不去麵對外界那隨時可能會有的死亡威脅,就在失眠的這一夜到底又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們都不得而知。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陳默就起床了,洗漱完換衣服的時候他站在床尾對著裝睡的我喊了一聲:“林徽。”

我沒應聲。

?停了幾秒,他開口:“這次,我非去不可,那麼多的人...就算我是鐵石心腸,也絕不能看著他們去送死。對你和孩子陪伴不夠,照顧不夠我很抱歉,但隻要這次過去...我就帶你離開,離開A隊,去蓋一座大院子,隻有我們一家住在裏麵,再也不過問這些事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