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飛快的過去,又是春天,這是個浪漫的季節,在一個浪漫的傍晚,我抱著兒子遛彎的時候,看到公園廣場上拉著手有說有笑的林大義和小魚。
躲在樹後麵我被他們倆的浪漫氛圍感染對著兒子的小臉親了一層的口水。
小魚仍舊總是時不時的失蹤個兩三天。
林大義隻要不出任務就會雷打不動的來找小魚,一旦遇到小魚不在的時候,他也不生氣,請求我等小魚回來轉告她自己來過就成。
我經常和貝貝,小陳,坐在門口邊嗑瓜子邊嘀咕,小魚看著那麼不靠譜可命真好,這回真是遇到了個好男人啊。
妞妞十分的不樂意,他覺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一切都再次回歸平穩。
起碼一直到倆寶貝會走,我們都過了一段安靜異常的生活。
陳姐的兒子甚至已經能大老遠的從他們家自己蹬蹬蹬一路跑過來找妹妹玩。
每次我看到他撅著腚趴在我們家地毯上逗剛會走還不太穩當的閨女,我都覺得他怎麼看怎麼像個流氓子。
吳邪和陳姐怎麼管教兒子的!那麼小就知道胡亂勾搭小姑娘?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把倆孩子兩小無猜的感情想跑偏了。
直到從小天真嘴裏奶聲奶氣的聽到一句:“媳婦。”我終於忍不住準備找他那個老不正經的娘好好聊一聊孩子之間的語言文化交流問題。
陳姐的不要臉是出了名的,我去聲討無果反倒被她拉著給她家裏裏裏外外來了個大掃除。
累的抖著腿回到家裏才猛然驚醒自己去的目的。
生活能安穩是天大的美事。
日複一日過著同樣的生活不僅沒讓我覺得生活單調,反倒覺得怡然自得。
或許是心態累了,生活能安靜點,也是個不多得的美事。
日子閑了,去教堂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我喜歡周末早上喝一碗豆漿後抱著兒子徒步走去小區外麵的那間教堂。
聽聽唱的讚美詩,聽聽聖經的講道,那個上午整個人是真真正正的沉澱了下來。
陳默這個上午無論多忙都會盡可能的陪我去教堂。
他聽講道比我要更加仔細,其實他做什麼事情都比一般人要更加認真。
我很享受兩個人一起抱著孩子出門去教堂,然後等結束後再一起走在樹蔭下,兩個人拉著手,小小的兒子跟在我們倆的腿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小孩的步伐總是有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萌感。
很經常就是我和陳默一路上牽著手一言不發的看著前麵的小家夥跌跌撞撞的背影。
在小魚搬去跟林大義同居的那天,我去幫忙的時候把胳膊劃傷了一條,在到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小魚和小陳還在我身後巴拉巴拉的控訴我在她搬家大喜之日流血見紅一點都不夠意思。
林大義在旁邊隻是笑,時不時的小魚控訴完畢回頭問他一句你說對吧,他才接話:“對。”
要不是看在這小子老實巴交好不容易才找到女朋友的份上,就衝他這狗腿子的勁,我一定會在陳默麵前狠狠參他一本。
醫生給我傷口清理了一下用紗布包著說傷口雖然很長但是不深不需要縫針,注意別碰到水就可以。
然後問了一些事項後就準備給我開單子拿一些消炎藥回去吃。
就在這時候從外麵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護士,對著醫生低聲說了些什麼後,醫生立即就起身跟著她跑了出去留下我們幾個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半天小魚才道:“護士是他媳婦?”
小陳一聽立即就抨擊她的話:“啥思想啊你這?一看就是資本主義餘毒未清的邪惡心思。那醫生腦袋都禿了,小護士眼瞅著最多也就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兩口子?依我看父女倆還差不多。”
“你可拉倒吧你,還父女倆,他倆長得連鼻孔都不一樣好不好?”小魚說完看向桌子上開了一半的單子對我道:“先等等吧,估計一會就回來。”
林大義一直注意著門外的方向,若有所思了一會後起身對我們道:“你們先坐會,我出去看看。”
“看什麼?”小魚幾乎想都沒想就順口問了出來。
聞言我回頭瞅了眼小魚:“怎麼了?是人家媳婦就得啥事都管著?出去溜達一圈還得跟你彙報啊。”
林大義聞言笑了笑對小魚道:“我就出去一會,你在這陪著夫人吧。”
“去吧去吧。”我揮手,替小魚答了他的話。
林大義走後,我終於逮著機會和小陳一起對小遊進行了一陣靈魂層次上的批評,教育她不能這麼把人家看的那麼緊。
小魚不以為意:“男人不看緊點,回頭跟人家跑了我找誰要去?”
一句話把我跟小陳堵得說不出話,兩個人麵麵相覷,我在心裏暗暗發誓,等陳默回來我也得好好看緊點,萬一跑了真找誰要去??
這世間的事好像就是一個大的循環一般,來來回回的事情總是在熟悉和陌生之間徘徊著重複著。
那天在醫院裏,我們不知道的是,當時庇護所中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了3起正常人突然間急速的死亡事件,他們倒地後再次站起來僵硬的肢體,僵硬的肌肉,縮成一個小點的瞳孔
而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經過查證全都是來自庇護所的居民。
這消息一經傳出幾乎滿城嘩然,霎時間讓原本就不受待見的庇護所難民們日子更加淒涼。
官方沒有任何的發言和表態,但是這些消息卻都在大街小巷弄內飛速的流淌著,穿過千家萬戶,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驚詫了,說話輕,學話重,經過無數張嘴過濾後的事件到底被傳成什麼樣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