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聲音很輕,很溫柔,縱然是講述這樣一個故事,還是帶著滿滿的溫柔。

“剩餘的那兩個人呢?後來怎麼樣了?”

這句話剛問完,我就明顯的感覺到陳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好久好久他才道:“那倆人......活了下來。”??“那太好了!他們逃出去了麼?”

“沒有.......”陳洺說到這裏就停了,接著突然轉移話題道:“這個病毒原本已經消失了,在幾十年前短暫出現過後就悄無聲息的消失,而當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強大了數倍,蔓延速度快的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甚至沒有機會去研製出可以救治的藥物。”

我想了一會,對陳墨問道:“所以,你剛剛說的那幾個被實驗的人,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恩。”陳墨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會知道的?”?.........

見他沒回答,我又問了一次:“那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你不會相信的。”

我揚起臉看他:“你連說都沒有說過,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

陳墨選擇再次轉移話題,看的出來他是想跟我說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這些很重要的事情中包含著的也有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藥物抗體已經研究出來了。”

這句話用來轉移話題簡直完美,一瞬間就把我的全部注意力給吸引了去。

感覺像是聽了笑話一般,我從未想過這個蔓延了世界的病毒竟然會有可救治的藥品存在.......

“你...你剛說的啥??”我坐正了身子,語氣有些結巴的問。?知道我是聽清楚了的,陳墨沒有重複:“但是沒人知道藥物在哪。”這句話說完,他看向了我:“隻有我知道。”

我覺得自己這會就跟靈魂出竅了似得,嘴唇,鼻子,呼吸,所有的一切

身體器官都不受自己控製,相比較任何事件都遠沒有陳墨此時此刻說的話來的更加讓人震撼。

試想一下,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幾乎讓整個世界都崩潰的病毒,飛速的蔓延到幾乎每一個人,六十四億的人口隻剩下不到百分之一,大家除了狼狽的建立高高的圍牆阻擋開那些吃人的行屍外幾乎對這個世界,這個病毒毫無辦法,病毒強悍的讓我們所有人都毫無還手之力。

??我們所有人腦海中甚至不敢存在可以打敗這個病毒,或者說是醫治這個病毒,哪怕一絲一毫的想法,而現在,陳洺卻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是存在這種藥物的...也就是說,隻要找到了這個藥物,那麼人類就有救了,這個世界就有救了,我們還有可能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中,安然無恙,不需要擔心什麼時候會被數百萬數千萬的行屍圍城。?我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有藥...有藥...可以救活所有人??可以救活我哥哥?”話說完,我腦中一閃突然想起了陳墨之前講的那個故事.....仔細思索了一會我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從剛才就誤會了陳墨想要表達的意思,剛剛開始我都沒有太認真的去聽陳墨講述的那些,因為覺得和自己無關,原本我以為他說的那幾個人分別被帶出去是被注射了病毒,而現在想來隻怕是恰恰相反,那幾個人本就被動的感染了病毒,陳墨之所以稱呼他們為將死之人,恐怕就是這個原因,而後將那些人嚇壞的實驗,是在救他們...或者說是用他們來當實驗解藥用處的小白鼠。他刻意避開了最後兩個人的結果,很有可能那兩個人就是被注射了解藥而後痊愈的人......

隻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陳墨為什麼要避開這些問題不談?

?思緒卡在這裏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我隻覺得似乎有千千萬萬的問題和疑惑在我腦海中來回的飛速閃過,但是我又無法確定具體的疑惑到底是什麼。

?終於在最後一秒,我看向了陳墨......抓住了讓我疑惑的其中一點....

陳墨說他知道藥清藏的位置,並且真的來找了,這明明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幾乎對目前活在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好處的,可是為什麼從我來到這裏到現在為止看到的都是不同人群之間的互相殘殺,相互猜忌,而且陳墨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露出過即將找到解藥拯救世界的神色,反倒是越發的沉重。

動了下嘴唇我開口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

“對。”陳洺點頭:“那個藥的存在,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怎麼可能不是好事?”

陳墨眼睛看向了地麵,隨即才揚起:“吳邪明天下午就到,到時候會有直升機送你回去,一切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全部都會告訴你,而現在,我隻能說那麼多,你不要自己去猜測,不要去發現,那些一定都是錯的,這一切都會結束,很快就能暫時結束。”?

我自是不願意這樣話說到一半,又被陳墨強行終止,很不高興的看著陳墨我道:“你為什麼總司話說一半就停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不值得相信麼?”

陳墨加重了抱著我的力道,每一次我即將發脾氣的時候他都會用這一招,而每一次他抱緊我的時候,我的怒氣值都會不爭氣的消退大半。

“有許多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可能會給你帶來無盡的壓力和煩惱,我不想看到你那樣,所以林徽,你不要問,我不說是因為我愛你。”

不得不說陳墨最後這一句,把我骨頭都說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