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胖子能從那水潭中找到這麼個出口,也算是‘精’明了,要是靠我自己,估計隻有困死在裏麵的份。
?越靠近出口,外麵的水聲越大,嘩啦啦的一聽就知道在下大雨,之前水位上漲果然跟外麵降雨有關。
雨勢大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在距離出口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水滴砸下來砰濺出來的小水霧。
沒有在這停留,陳墨扒開那些草就示意我跟著他出去。
在地下待了太久,眼睛稍微有些不適外麵的亮光,但是好在現在是暴雨天,天空‘陰’暗的厲害,倒不至於睜不開眼睛。
剛一鑽出那有遮擋的山崖,一秒鍾的時間我跟陳墨就被雨水給澆透了。
?活了二十來年,我從未見過那麼大的雨勢,排山倒海的聲音,砸到樹葉上,地麵上,有種嘶聲力竭的感覺。
遠處近處的聲響也已經由嘩啦啦,轉變成了轟隆隆。
陳墨拉著我往前走,前方可視範圍低的可怕,眯縫著眼睛,我一轉臉卻看到了之前跟胖子,寺廟,一起鑽進去的那個在石頭後麵的山‘洞’......
????又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山崖,我不由的苦笑了出來,有種被人玩‘弄’的無奈感。
感情繞了那麼一大圈,這出口和入口是在同一個地方......
我們身處的這個地方也是一個低窪地,草叢很深,腳下的積水已經到了膝蓋上方。
陳洺在前方左右打量了一圈,一翻身爬上了旁邊地勢較高的地方,接著回身將我也拉了上去。
........我們倆又回到了之前的林子中,陳墨帶著我越走我越覺得周圍的景物有些眼熟,當前方隱隱約約的一個帳篷出現在麵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想起來,這裏不是之前跟著沉雪他們紮營的地方麼??!!但是陳墨似乎絲毫沒注意到一般,扯著我就朝著那帳篷走了過去。
在靠近到帳篷旁邊的時候,我在距離不遠的樹下看到了兩具橫躺著的屍體,屍體下方流淌出來的血被雨水衝的到處都是,乍看之下十分的滲人。
?陳墨眼皮都沒抬,打開帳篷示意我進去,緊接著他也鑽了進來。
沒等他坐下,我就指著外麵那兩具慘死的屍體問道:“你殺的?”
陳墨挑眉往外看了一眼:“不是,屍體爛成那樣,可能是山‘洞’裏那些猴子幹的。”
??倒‘抽’了口氣,雖然親眼見識過那些變態的猴子,但是這會看到內髒都被掏出來的屍體,知道是它們幹的,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看了我臉上的神情,陳墨解釋道:“那些猴子靠嗜血吃‘肉’生存,那麼大一群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不用奇怪。”
他這一解釋,讓我心裏更堵了,扭頭看著在帳篷裝備包裏翻找東西的陳墨我道:“你之前不是說過了麼,它們就是普通的猴子,可是...普通猴子怎麼會是白‘色’的?而且還吃人...在山‘洞’中的時候我也發現了,它們在麵對你的時候明顯是有一定恐懼表現的,也就是說它們還會思考,我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墨這時在其中一個裝備包中找到了一套備用的登山服,拿出來遞給了我道:“你先換上。”
?等我接過那套衣服,陳墨便開口道:“你知道這感染了世界的病毒,具體是怎麼情況麼?除了知道感染後會變異成行屍,還知道別的什麼麼?”
我撓了撓腦袋,脫掉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將登山服裹到身上:“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頓了一會,陳墨道:“最原始的病毒,隻會讓人失去理智,失去控製自己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發狂,但會保存一定的思索能力。而一直充當實驗對象的是老鼠,兔子,或者別的動物。”
裹好衣服,暖和的多了,我問道:“後來呢?”
“後來,這個病毒開始使用人體來充當研究實驗的對象。”
心裏一緊我道:“病毒用到人的身上後,就出現了變異成行屍的現象?”說完這些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是說幾乎將世界徹底毀滅的行屍病毒,事實上是人類自己研究出來的/!”
??陳墨直接避開了我第二個問題,隻回答了第一個。“不是。”陳墨搖頭,眼睛看著我,眼中似乎有什麼在閃動,半天都沒有再繼續說出話,將從同一個背包中拿出的小毯子拿給我擦了擦頭發後,他又試了試我的額頭,溫度讓他擰了下眉頭,蹲下身子,伸手將我抱到他懷裏,我靠到他的胸前覺得暖和了不少,半晌陳墨才開口,聲音輕了很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第一批研究的對象,用的是幾個將死的人,這類人本就沒有未來,最完美的是,這幾個人沒有父母親,就算出了事也沒人會追查,三男兩女的實驗就那麼展開了,這五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他們一覺醒來就已經被關進了巨大的籠子裏,周圍充斥了刺鼻作嘔的味道,還有來來往往中麻木的人,他們恐懼,害怕,拚命的喊叫,希望有人能來救下他們,可是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救他們?等待他們的隻有那五根裝有未知病毒的針管。”
?說到這裏,陳墨停頓了一會,我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等待他繼續說下去,從來不知道陳洺竟然是一個那麼會講故事的人,簡單的幾句話,眼前似乎就出現了他所描述的畫麵。
?“後來......第一個人被拉出去了,那是一個女孩,有些膽小,就像你一樣,可她卻是第一個被研究的對象,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麼,後來其他的四個人就隻聽到那女孩發出的慘叫聲,沒人聽過那種慘叫,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其他幾個人都被那慘叫聲嚇壞了,縮在牆角不敢動,不敢說話,生怕聲音大一點自己也會被抓走麵對那未知的恐怖。可是沒有用,第二個人也被抓走了,剩餘的三人第二次聽到那種叫聲,無法描述的慘叫,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終於,那剩餘的唯一一個女孩嚇瘋了,她還沒被帶走就已經瘋了,自己用腦袋撞牆,自己抓破臉皮,用指甲扣地麵......簡直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