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很容易的當你身處在某一個環境中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去全麵的思考。
隻是覺得不對勁,但是真要讓我說到底哪裏不對勁我根本說不出來。
?全麵點來講,大半夜的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前,要帶我進去一個明知道很危險的地方,並且沒有任何的依據可以說明是陳默示意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一麵之詞。
但是另一方麵來說,白天三區確確實實的進不去,晚上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而且眼前這個人說話做事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躲閃,而且隻身一人就敢明目張膽的進入大樓,來敲我們家的大門,實在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懷疑他。
?車子在黑暗中的馬路上急速行駛。
?我一直在打量著前麵開車的人。?他的臉剛好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整張臉都繃緊的狀態,跟以前其他黑製服一樣的麵無表情。
大概是我長時間的打量讓他察覺到了,那人在後視鏡中瞄了我兩眼,開口問道:“您在好奇什麼?”
我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沒什麼。”
“您在懷疑我是麼?”“沒有。”
???..........
?簡單的兩句對話結束後車內安靜了下來。
?代午轉頭看了我兩眼,拿過我的手在掌心寫了兩個字。
‘小心’
代午的這個舉動讓我舒心不少,至少知道此刻他也是對眼前的人有所防備的,危險的時候,身邊的同伴往往能給自己不小的力量和勇氣。
?對代午點了點頭,我收回手腦袋看向窗外。
在我們倆的厚外套中分別都有一把匕首。
這是我們隻要出門就不會離身的東西,無論這裏多麼安全我也不會讓自己和身邊的人再處於一種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況之下。
?所謂混亂和狀況,都是事先設想不到的情況下突然發生的。?車子很快就到了一處偏僻圍牆的外麵。
?下了車子,那黑衣人指著身後圍牆上一扇不算大的鐵門開口:“你們在這等一會,淩晨一點左右,會有人來打開這扇門,這裏就是三區,進去就是封鎖區。”
“怎麼?你不和我們一起進去?”代午疑惑的問。
那黑衣人轉身準備回車上,聞言停下步子回頭看向我們倆:“我的任務隻是將你們帶來這裏,而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
“可是進去之後我們要怎麼辦?這裏那麼大,我們要怎麼去找人?”我問。
黑衣人搖頭:“這不歸我管。”
代午一聽,立即就不高興了:“那我們倆進去不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麼?你要真這樣,那還是把我們倆帶回去吧,我們不找人了。”
??這個時候我也有些猶豫了,並不是不想找爸媽他們,而是本以為這個黑衣人有什麼法子可以在裏麵帶我們更加方便的去找爸媽,或者能鎖定一個大概的位置,但是現在突然知道要自己進去慢慢找,我估摸了一下,在這裏找那麼幾個人,就像是代午說的大海撈針一樣,更何況現在裏麵具體的情況糟糕到什麼狀況我們都不知道,如果裏麵的狀況已經徹底失控,行屍遍布,那我們倆這樣貿然夜間孤身進去,靠著身上兩把匕首無異於送死。
代午或許怕我繼續一根筋的要進去,轉頭拉著我就準備上車,邊走邊說:“林徽,要找人咱明天想想別的法子,總能有辦法的,這樣大半夜的咱們倆進去,人海茫茫的上哪去找?簡直就是開玩笑,走,咱們回去。”?剛走到車邊,代午才準備伸手拉開車門,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黑衣人立即快步上前擋住了大白的手。
????“你幹什麼?”
那黑衣人一把將代午給扯到一邊,盯著我們倆看了好幾眼後開口:“不好意思,我的任務中沒有送你們回去這一條。”
代午一聽這話徹底的急了,擼起袖子就準備跟那人吵架。
我一把拽住代午,盯著黑衣人看著開口:“那我們不需要你來送回去,我們自己走。”
說完不等那黑衣人開口,拽著代午就往不遠處的大路邊走去。
?雖然是背對著那個人,但是我知道他在盯著我跟大白看。
這會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覺到那個人的不對勁了。
在我們倆走出差不多七八米的距離後,那人開口:“如果我是你們,會乖乖的聽話。”
聞言,我心裏一緊,原地站了一秒鍾,緊接著對著代午小聲喊了句:“快跑!”我們倆人撒開腿就朝著大路上飛奔過去。
和陳默在一起這麼久我學到的最有用的東西就是,當你察覺到危險的立馬就得考慮解決或者躲開,不要視而不見,危險不會因為你的視而不見消失,就好像不會我們裝作不明白,那人就會放過我們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