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扯了紙巾塞到金葉子手裏,“姑娘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啊,這會兒哭了,擦幹眼淚站起來,還有更好的生活等著你。”
“嗚嗚嗚,我……我不想離婚的,我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過下去了。”金葉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邊哭邊打嗝,“可是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嗚嗚嗚……”
保安一聽,立刻就明白了,感情這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女人是被三了啊,他歎了口氣,想了想道:“要說如今這個世道,三來三去的正常的人,你被三了,就應該過的更好,讓那個男人後悔,知道嗎?”
“可是……可是……”金葉子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
保安大叔再塞了紙巾給她,“好了啊,姑娘,把傷心事跟著哭出來就好了。”
金葉子哭歸哭,哭完以後又覺得丟人,“謝謝大叔,我好多了,您去忙吧,我沒事。”
“真沒事了?”保安大叔狐疑的道。
“沒事,我好多了,您說得對,哭完以後,我還要站起來重新生活。”金葉子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道。
“孺子可教。”保安大叔見自己說動了,很是開心,他就怕這些年輕人想不開。
謝過保安大叔,金葉子理了理自己的姿容,揚手招了輛出租車。
酒吧最清靜的時候大概就隻有上午這段時間了。
昏暗的光影下客人不多,兩三桌,各自低聲交談著,一點也不喧鬧。
金葉子披著頭發闖了進來,往吧台上一坐,拍著桌子道:“把你們這裏最烈的酒拿出來。”
酒保正在給另一個坐在吧台邊的客人調酒,聞言一怔,畢竟早上這樣氣勢洶洶來喝酒的人很少,況且還是個女人。
他麵前的客人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金葉子,整個人忽然一支,手中一顫,酒杯裏的液體偏了偏,就撒出去了。
是……她!!!
不會是個瘋女人吧。
酒保心裏想著,不敢真的把最烈的酒拿出來,而是拿了相對溫和的果酒放在金葉子麵前,“客人,您的酒。”
金葉子不認識酒,拿起來豪邁的咕嚕咕嚕一陣就喝光了。
然後將酒瓶子往吧台上一放,拍著桌子怒道:“你誆我呢?你們這裏最烈的酒就這個玩意兒?這他媽的什麼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沒注意到不遠處那個男人捏著酒杯的手已經青筋畢露,似乎正在忍耐著什麼。
酒保不敢拿烈酒出來啊,這女人一來就嚷嚷著要喝酒,一看就是個感情受挫,生活不順,陰陽失調的女人,若是真的喝醉了等會發起瘋來,誰攔得住啊。
他想了想,預備再去拿那種度數比剛剛高一點的果酒。
“給她一杯威士忌,我請。”坐在吧台邊的男人打了個響指道。
金葉子淡淡的瞟了一眼,燈光昏暗,她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隻當是搭訕的,也就沒仔細去看,隻說了一句,“多謝了。”
酒保為難了,“薑先生,這……”
“無妨,出了事我負責。”被稱作薑先生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