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威士忌。

酒保目瞪口呆的看著趴在吧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女人,這是剛剛那個嚷著要喝最烈的酒的女人?

酒量也太差了吧。

“薑先生,您認識她啊?”酒保好奇的問道。

薑堰偏頭看著那邊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得女人,眼裏的傷痛一閃而過,他豈止是認識她,這幾年夜不能寐的日子裏,他的腦海裏都是她。

“薑先生,您看,您既然認識她,能不能將她帶走,這馬上就要中午了,客人也多了起來,她在這裏不安全。”酒保繼續道,不是他隨意的讓人帶走。

而是因為薑堰是他們老板的朋友,又認識那個女人,自己忙起來的時候肯定是顧不上那個女人的,酒吧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他不想惹麻煩。

而薑堰這個人,人品還是有保障的,他和那個女人又認識,正好。

薑堰慢悠悠的轉著手裏的酒杯,沒答應也沒拒絕。

酒保有些為難。

“送我車上去。”薑堰一口喝盡杯中的酒,走了出去。

酒保連忙答應。

……

“葉子,好好看啊,這是江城送過來的花吧。”

“葉子,江城對你真好。”

“葉子,你真幸福,我祝福你們。”

“葉子,我對不起你,我也很喜歡江城。”

“葉子,對不起,我懷了他的孩子。”

……

一聲聲的葉子吵得金葉子覺得自己的大腦要疼炸了,她猛地坐起來,狠狠的錘了幾下自己的頭,這才感覺好點。

不過很快,她發出一聲驚叫。

完全陌生的房間,頭上是大大的吊燈,淡藍色的窗簾,身下是柔軟的大床,白色的被單。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嚇得從床上蹦起來,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衣服下的觸感在告訴她,浴袍裏,她什麼都沒穿。

揪著浴袍的領子,她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牆上的時鍾顯示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她記得自己喝酒去了,然後呢?

喝醉了?

被陌生人帶回家了?

換了衣服?

什麼都沒發生?

是的,她的身體告訴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除了衣服被換掉了。

不出事是最好的,不過她很好奇,現在還有這種善良的人存在?

天已經晚了,金葉子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回去,她剛剛和江城離了婚,應該回去江家收拾東西,離開江家,不然江媽媽又要開始抱怨啦。

隻是自己的衣服呢?

她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想了想,輕手輕腳的拉開臥室的門。

門外是一個客廳。

劈裏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正背對著臥室在電腦上忙碌著,板寸頭,從後麵看,他的背影是很流暢的。

金葉子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確保沒有露光的地方,這才走了出去,“那個……你好。”

鍵盤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