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瑉朝她邁了過來,招搖十足地晃著手中的鑰匙,“開門進來的。”
邪魅的眼神,一直盯在秦深深身上。
因為剛洗完澡的關係,她穿的是很簡便的居家短衣短褲,纖長手臂跟筆直修長的美腿都露在外麵,白皙的皮膚泛著洗完澡後的淡粉色,空氣中似乎都飄滿她的清新純淨的氣息,毫不嬌飾的自然柔麗,清麗中散發著絲絲嫵媚。
不得不說,他對她著迷沉淪,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尚算稚嫩的女孩,有著最令男人瘋狂的清純與嫵媚,揉為一體,形成了她獨有的魅力,無人能模仿。
秦深深在他滾燙熱辣的目光下,纖細的身體禁不住一陣冷戰,雞皮疙瘩都浮現出來,又是這種眼神,她已經惡心透了好嗎?
混蛋,能不能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又退了幾步,極力跟他保持距離,眼神惡狠狠地盯他手中的鑰匙:“你哪來的鑰匙?”
她記得,這把鎖可是上個月十七號她趁家裏沒人的時候,專門找人換的新鎖。
除了她身上的鑰匙之外,備用鑰匙都鎖在房間角落的抽屜裏。
難道,季曜瑉趁她不在時候,進來偷走了鑰匙?
季曜瑉沒有回答她。
高大的身影朝她步步逼近,一想到她這份獨有的清純嫵媚在昨夜裏極有可能被別的男人發現,邪魅的俊臉頃刻之間黑了下來,“秦深深,你昨晚一夜不歸,去哪了?”
聲音,冰冷鋒利,咄咄逼人。
仿佛隻要她的回答不令他滿意,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吞吃入腹一般。
秦深深被他的陰沉可怖的臉色嚇到了。
眼前的季曜瑉,跟十六歲那年的季曜瑉重疊起來。
那一年,她差一點被季曜瑉給強了,在她的拚死掙紮之下,身體撞到了碎地的花瓶,肩胛處被狠狠地刺開,血流如柱……
於是,季曜瑉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安全了……
四年過去了,那道傷口早就愈加結疤,然而落在她心中的恐懼與陰影,就跟這道蚯蚓般的疤痕一樣,永遠都不可能消失。
而此刻的季曜瑉,他……
秦深深臉色泛白,輕顫的步伐緊緊地退後著,直到身體都抵在直牆上,退無可退。
纖細的身體抵在冰冷的牆麵上,她咬牙,雙眼迸射出厭惡而仇視的薄光:“我去哪裏關你什麼事,季曜瑉,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沒有資格管……”
話未全部說完,小巧的下巴便被一隻手緊緊地扣住。
力道之大,痛得她當下就皺緊了眉頭。
季曜瑉看著她吃痛的模樣,薄唇冷冷揚起:“你再說一遍!”
陰鷙的黑眸,冷冷地盯著她,眸底盡是迫人的寒光。
秦深深疼得雙眉蹙緊,依然不肯屈服,直直地望進他那雙陰鷙的黑眸中,“季曜瑉!你沒有資格管我!”
她,不能退縮,絕對不向這個惡劣的混蛋妥協!
對季曜瑉防備至深的她怎麼不清楚,她越是退讓,越是妥協,季曜瑉就越得寸進尺。
這個惡劣的混蛋男人,完全把她當作生活的調劑品,有事沒事就百般捉弄她,羞辱她,一步一步地逼迫她的底線。
隻要她稍稍透露出一絲恐懼或者妥協,隻怕這個混蛋會更加地變本加厲折騰她。
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涉世未深,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欲如同白紙的秦深深並不知道,她這樣激烈的反應,不但不能使季曜瑉放過她,反而深深地勾起深藏他體內的男人劣性根。
她愈是掙紮,他就會愈興奮……
季曜瑉的臉色更黑更冷了,“秦深深,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冰冷的聲音落下,他俯身,薄涼而邪氣的唇湊在她的耳畔。
灼熱而危險的氣息噴薄而出,嗬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的毛孔都驚恐地曠張起來,單薄的身體忍不住瑟瑟戰栗。
“季曜瑉,你想幹什麼?給你滾開,聽到沒有,滾開!”因為激動,因為憤恨,她的臉色緋紅中透著蒼白。
她抬手抓在季曜瑉緊扣著她下巴的手,極力掙紮,想要掙脫他的鉗製,然而卻是陡勞。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更何況季曜瑉並不是一般男人,她根本無力掙開。
眼看季曜瑉的唇越來越近,就要觸碰到她時,他卻意外地停頓下來。
黑沉而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雪白的後頸處。
陰鷙的黑眸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
隨即,他邪魅的俊臉都為之猙獰扭曲起來。
“啪……”他倏地抬起手,狠狠地扇在秦深深的臉頰上,“秦深深,你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