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離開了皇亞酒店,並沒有馬上回秦家,她去了秦家附近的公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呆了整整一上午。
望著爬滿牆角的三角梅,眼淚終於嘩啦啦地掉下來……
該死的人生,該死的強權,該死的渣男,都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季曜瑉這個人渣爛雞雞!
墨禦霆這個混蛋碎蛋蛋!
然後,從此倆人都不能人道,看他們還拿什麼囂張,拿什麼逼迫女人,哼!
整整一上午,秦深深坐在無人公園角落裏一陣腹誹發泄,然後她發現,心情終於好多了……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回家……
秦家別墅。
“大少爺,您回來了。”傭人吳媽望著進屋的季曜瑉,微笑著招了聲招呼。
“嗯。”季曜瑉冷淡地點了點頭。
視線卻凝視著角落裏屬於秦深深的房間,見房門一如昨夜那般緊鎖著,他的臉色沉了沉:“秦深深呢,她回來了嗎?”
“……二小姐,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見季曜瑉黑沉下來的臉色,吳媽回答得很小心翼翼。
然而,依舊惹怒了季曜瑉。
他怒氣衝衝地踹了一腳過道上的花瓶,砰地一聲巨響,花瓶碎渣散落一地。
“她回來了,馬上通知我。”冷冷地拋下一句,季曜瑉轉身上了二樓。
季曜瑉進了浴室,將身體擠入浴缸中,任由溫熱的水將他健壯的身體淹沒。
本該是放鬆的時刻,他卻一點兒也沒辦法鬆解下來。
腦子裏,全是昨夜的一幕。
那一輛查不到身份背景的勞斯萊斯,該死的令他在意。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以他遍布地下的實力,竟然查不到那個人丁點訊息,無疑,那人背後的勢力絕對強大。
生活單調的秦深深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
最該死的是,她竟然跟著那人離開後徹夜不歸,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蹤影。
這一夜,他們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暴躁得想殺人!
他起身,從浴缸站了起來,小麥色的肌膚在水霧彌漫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水珠順著黑發緩緩滴落,胸膛結實,小腹緊繃,即使在不用力吸氣的情況下,都可以清晰地瞧見六塊腹肌。
不硬不軟,恰到好處的彰顯男人的陽剛與健美。
他平日裏都極其注重健身,隻因為她曾經戲言:喜歡強大的男人。
想到那個徹夜不歸的罪魁禍首,季曜瑉上一秒還算得上柔和的臉,頃刻黑沉下來,陰霾遍布,冰冷極了。
緊繃赤著身體,滿滿的都是駭人的戾氣。
“叮鈴鈴……”浴缸邊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
季曜瑉拿起電話,那天,吳媽的聲音戰戰兢兢傳來:“……大少爺,二小姐剛剛回來了,現在,正在房裏……洗澡。”
“我知道了。”
掐斷電話,季曜瑉隻是披了裕巾便出了浴室,朝著一樓角落裏的屬於秦深深的房間邁去。
秦深深將房門反鎖著,確定了窗戶也是鎖緊,她才抱著居家服,推門走進浴室。
她剛才問過吳媽了,家裏除了她之外,季曜瑉也在,她不得不小心些。
她並不打算泡澡,而是選擇了淋浴。
所以這個澡,僅是花了短短的五六分鍾。
穿好衣服後,她看著扔在洗衣籃裏的那一套斬新的裙子跟貼身內衣褲。
伸手拿起想要將它們扔進垃圾桶,然而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將它們塞進洗衣機,摁著開關,清洗起來。
她將挽在頭發上水晶發卡拿了下來,如墨長發傾瀉而下,柔順地披散在腰上,她望著鏡子,裏麵清晰地映著她的臉。
鏡中,她的臉色已經恢複最健康的狀態。
白裏透紅,紅潤光澤,一點也沒有留下發燒後的病弱蒼白。
就連額頭上的傷口,也已然結了痂。
這幾天隻要稍微注意不吃醬油這些深色係的佐料食物,應該就不會留疤。
也不知道昨夜,墨禦霆給她找了什麼樣的醫生,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效果實在太好了!
想起墨禦霆,她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
推開浴室的門,她走了出去。
然而,才剛剛踏出來,就看到她最不想見到的季曜瑉,狠狠地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反鎖了的。
當目光瞥見季曜瑉僅是圍著一件浴巾時,她的臉色刹那冷了下來。
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他是處處發情的種馬嗎?
他竟然不穿衣服就跑進她的房間,簡直就是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