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心裏沒底,尤其是對徐璽。
她早就從景遙光那裏聽說,徐璽是真的有意要與她解除婚約。
原本徐家就是想靠景遙光與他們的關係,從而攀上葉擘這條線。
既然徐璽選擇要斬斷與景遙光的聯姻事實,那說明他對葉擘的權利已經沒什麼想法了。
以往徐璽來家裏,葉擘對他從來沒什麼好的臉色,有時候說話更是無理,幾乎是將他踩在底下的那種。
徐璽想要靠著葉擘,無外乎是為了家族企業的發展,可結果卻莫名損失了一半的股份。
過往的總總不滿堆積,眼下葉擘陷入困境,徐璽就不想要反抗嗎?
胡靜很是恐慌,真的很擔憂徐璽不幫忙,甚至於從中作梗。
羅湖明白她的擔憂,頓了頓,這才沉聲提醒,“徐璽前幾天開車撞了戚桑美,激起廣場網民的憤怒,現在公司被華宇集團各種打壓,他不可能再願意看到他的靠山再出事的。”
羅湖這麼一提,胡靜立刻想了起來。
徐璽開車撞戚桑美的事,當時鬧得大,葉清還曾主動登門拜訪,希望他們出麵解決的。
胡靜擰緊著眉,心裏莫名地忐忑。
他們當時就沒有幫忙,不知道徐璽知道後會不會記仇。
見她不吭聲,羅湖頓時尷尬了起來。
他垂著頭,壓低著聲音勸,“夫人,您別再和先生置氣了。”
羅湖可不想單獨麵對盛怒中的葉擘,更何況現在大門外圍滿了記者,胡靜這麼一出去,隻會被各種的刁難和追問。
羅湖悄悄地瞄了眼客廳,見葉擘還是板著臉。
他立刻收回視線,恭敬地的繼續說道:“外麵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我們有動作,一旦我們出麵去沈謬那裏撈少爺,必定會被人大做文章。”
胡靜蹙了蹙眉,她忍不住回頭看客廳裏的葉擘。
葉擘的臉色是真的難看,表情凜著,好像是真的遇到了難事似的。
胡靜心裏很清楚,葉擘不能有事。
因為一旦葉擘這裏有問題,那麼整個葉家,包括她的娘家將會全軍覆沒。
她可不想最後落得鋃鐺入獄,那樣渾噩卑微的日子,她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既然葉擘已經找人去警局了,那她也沒道理再繼續蠻不講理下去。
胡靜抿了抿唇,拉了拉羅湖的衣袖,“金烈真找你們先生談話了?”
方才葉擘提起過,但胡靜依舊不太相信,覺得他是在騙自己。
羅湖連忙點頭,表情特別的嚴肅,“沒錯!”
胡靜冷抽了口氣,害怕有損形象,忙不迭伸手又捂住了嘴。
羅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忍不住說道:“還是金先生的秘書特地來請的。”
胡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顯然,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金烈坐在這樣的位置上,忌諱與底下的人單獨見麵,甚至於連私下喝茶拜訪都不允許。
工作場合,他有什麼特別想要說的,一般都會在會議是附加了。
今天他讓自己的秘書去請葉擘,兩人關著在辦公室裏談,這原本就是反常得令人後怕的事。
胡靜又忍不住看了眼客廳裏的葉擘,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幾分。
她有些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然後湊過去,主動地問道:“知道說了些什麼嗎?”
胡靜愛麵子,不願意低頭,即便自己犯了錯,那也不願意。
她沒辦法,隻能找羅湖了解情況。
可羅湖所知道的內容真的是少之又少,根本就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