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擘提起金先生,胡靜猶如當頭一棒。
金先生如今在位,擁有絕對的權利,是所有人都想要巴結的對象。
他這人難以接近,行為做事更是利落幹脆,容不得沙子。
現在金先生親自找葉擘交流,還要讓專案組對他進行調查......
葉擘的身份特殊,所以一般的調查,除了他本人外,還是最親密的家人。
葉擘本身是沒問題,但她自己呢?
不論是基金會,還是她身後的胡家,仗著葉擘的身份做了多少的事情,這一時半會怎麼可能理得清?
一旦被查到,那麼......
原本蠻狠著非要逼葉擘撈人的胡靜,忽地焦慮起來。
她搓著手,一臉的慌張。
見胡靜終於有了些後怕,這才板著臉哼聲,“你以為呢?”
葉擘雙手叉腰,邁著步子在屋子裏直打轉。
他甩開手臂,表情格外的猙獰,“要真查出點什麼事,你跟我都得完蛋!”
他們做過那麼多的事情,根本就經不起查。
雖然之前羅湖羅趵做過收尾工作,但誰能保證清理得不落痕跡呢?
見葉擘緊張成那副樣子,胡靜的血壓也跟著飆了上去,“那......”
她急得在原地直跺腳,“那我們可怎麼辦?”
想起今天才給葉馳的那些錢,還有之前的漏洞,她全部沒有補上。
如果調查組來查,那她真的就躲不開了。
胡靜現在害怕得不行,眼裏滿是惶恐。
她頓了頓,慌忙衝過去,“那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葉擘瞄了眼被拽著的手,氣惱得一把甩開。
胡靜往後踉蹌兩步,後腰抵著沙發,好不容易站住腳。
葉擘瞪著她,大聲嗬斥起來,“怎麼辦?現在知道慌了?”
他指著胡靜,表情失控地嚷嚷,“昨天你不是說能勸住那混賬嗎?”
胡靜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倒是第一次被吼得沒有回嘴。
昨天葉擘拿棒球棍收拾葉馳,她看著心疼,所以就上前勸阻。
胡靜也承諾了葉擘,隻要他放過葉馳,自己就能想辦法將問題解決。
可她安撫好兒子,甚至於給他錢讓他避風頭,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葉擘真是想想都氣,早知道葉馳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昨天就該用棒球棍打斷他的腿,讓他不敢再到處給他惹麻煩。
他瞪了眼睛旁邊沉默的胡靜,再次吼了起來,“可現在的結果呢?”
葉擘拍了拍手,情緒激動地念叨著,“毆打辱罵,明明就可以公開道歉了事,但他卻偏要持刀行凶,還被警局的人給抓了!”
胡靜擰眉,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沉這樣。
她好幾次想要開口,可都被葉擘給揚聲打斷了。
葉擘臉色難看,語氣特別的暴躁,“醫院裏有監控,拍到了全部過程。不僅僅如此,還有那麼多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全部都站出來指責他!”
那麼多的人,全是證人,他們接受了媒體的采訪,將所有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葉擘想想就覺得憤怒,他咬著牙,沉聲怒吼,“我看他現在隻有把這老底給坐穿了!”
他現在被人給盯上了,無法暗箱操作,再加上輿論一致,這次葉馳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輕鬆解決。
見葉擘這樣說,胡靜就慌了。
她連忙搖頭,大聲嘶吼,“那怎麼行!”
胡靜慌張地衝上去抓住葉擘的手,“那可是你兒子!”
“葉馳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他不能坐牢,你不能見死不救!”
葉擘聞言,冷笑起來,“兒子?”
他一把甩開胡靜的手,臉上滿是冷凝。
葉擘咬著牙,滿臉的憤怒,“你不說我還以為他是我老子呢!”
他就葉馳這麼一個兒子,可這家夥偏偏不爭氣,好事大事不會做,專門給他製造大麻煩。
這樣的一位祖宗,凡是要他各種伺候,不是老子是什麼?
胡靜聽他這樣說,脾氣也跟著躥了上來。
她猛地一跺腳,瞪著葉擘,大喊地吼了起來,“葉擘,你怎麼說話呢!”
胡靜衝上去,滿臉怒意地瞪著葉擘,“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辦法把兒子給我弄出來,我就跟你拚命!”
葉擘冷臉,根本就不搭話。
自己都已經無理取鬧到這種程度,可葉擘卻充耳不聞,絲毫不見有半分的表現。
胡靜真是想想都氣,氣得直跺腳的那種。
她冷著臉,大聲地吼道:“葉擘,你是不是不用管?”
葉擘咬了咬牙,悶著就是不吭聲。
胡靜不高興,伸手隻推葉擘的手臂,撒潑似地質問,“我問你是不是不管兒子?”
葉擘的情緒不好,反問一句,“怎麼管?”
他板著臉,怒著放了句重話,“他現在就隻配待在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