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剛抓住柳飄飄,她就瘋了似的大叫起來。
柳飄飄的嗓音尖銳,吵吵嚷嚷的,很是刺耳。
藍胖胖被吼聲吵得有些煩了,立刻張開自己的抓子,“吱吱吱”地從徐璽的西裝褲上抓了一把。
徐璽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揉著藍胖胖的後頸,極稱職地當著鏟屎官。
柳飄飄被嚇得有些慌了,掙紮著就衝徐璽吼,“徐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幾名黑衣人控製著她,根本就不讓她靠近徐璽。
柳飄飄沒有辦法,隻能扯著嗓音大喊,“花盆!花盆不是我調換的!真的不是我!”
賀太走過來,直接擋在了她的麵前。
他盯著柳飄飄,說話的聲音冰冷得不近人情,“你說是你專人養護的我的蘭花,難道還有別的人接觸了它不成?”
這話像是提醒了柳飄飄,無疑是告訴了她事情的另外一種可能。
正當柳飄飄要開口狡辯,賀太就搶先一步說道:“可接觸了又怎麼樣?你是養護我蘭花的人,花盆丟失你就該全權負責。”
負全責?
賀太剛才可是說了,那隻花盆價值上百萬,她哪裏來那麼多錢啊?
柳飄飄有些急了,她用力地搖著頭,不住地強調,“不!不是我!不是我!”
她心裏清楚,現在再堅持自己養的蘭花,那花盆的事自己就沒辦法推脫了。
上百萬的單,她才不會幫別人買呢!
左右權衡之後,柳飄飄這才坦白,大聲地說道:“你的蘭花不是我養護的!”
賀太冷哼一聲,諷刺道:“不是你?”
他盯著柳飄飄,言語裏透滿了不相信她的意思,“為了獨吞紫砂花盆,所以要栽贓陷害,推卸責任了嗎?”
賀太是非常懂得玩人心態的,他心裏清楚,要想讓柳飄飄自己坦白,就必須要將問題咬死在她身上,讓她沒辦法自圓其說。
柳飄飄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都很激動,“真......”
她左右地晃著手,企圖從黑衣人的桎梏裏擺脫出來,“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柳飄飄現在算是見識到了,所謂的豪門到底擁有怎樣的能耐,他們其實並不都是錢多人傻的主。
徐璽全程沒有搭理她,隻自顧自地擼貓。
賀太冷冷地看著柳飄飄,冷聲問道:“那你說說看,是誰?”
柳飄飄蹙了蹙眉,努力地想著,最後才開口道:“我......我不知道!”
賀太揚了揚眉,再次追問,“不知道?你確定了?”
柳飄飄立刻搖頭,神情緊張,“不,不是!”
賀太揮了揮手,那名黑衣人立刻放開柳飄飄,然後退後一步站著。
柳飄飄看了眼那名黑衣人,突然發現他的腰間別著一把槍。
她的心立刻緊張起來,瞬間擂鼓般的瘋狂敲打。
柳飄飄忙不迭地收回眼,秒變鵪鶉,老老實實地交代起來,“我隻知道她是我媽開的綠植養護中心的常客,好......好像姓戚......”
聽到這話,徐璽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抬頭盯著柳飄飄,冷聲追問,“姓戚,你確定嗎?”
柳飄飄哪裏還敢隱瞞,連忙點了點頭,滿臉確定地道:“對!就是姓戚!”
她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解釋起來,“原本我是看在你的助理開了巨額支票,所以鬼迷心竅地接了這趟活。”
柳飄飄悄悄地打量著徐璽,見他似乎並沒有動怒,這才稍微將心給放了回去。
她站在那裏,一五一十地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可我媽說,你的蘭花已經嚴重爛根,存活的可能性極低。”
“後來那個姓戚的女人來店裏買花肥,她說她有辦法救活這盆蘭花。”
這些事,她也隻是聽說的。
柳飄飄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麼問題,但當時她母親就是這樣說的。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因為她接了這個單,原本以為收了一大筆前母親會高興,卻沒想到回頭就被她臭罵了一頓。
這件事,起因是由於徐璽太過帥氣,讓她為色所迷,可明明蘭花被養護好,最後卻莫名地變成花盆被掉包的偷盜案呢?
柳飄飄在心裏各種咒罵那個姓“戚”的女人,一邊交代起來,“我媽當時也就想著死馬當成活馬醫,就交給她帶回去了。”
她悄悄地看了眼徐璽,小聲地說道:“那天就是她將蘭花送回來的!”
“當時我媽不在,是她轉交給我的。”
賀太板著臉,冷冷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當初我來綠植養護中心找你們幫忙時,你不解釋清楚呢?”
柳飄飄蹙著眉,不知該如何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