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太對她的態度著實不好,咄咄逼人的,柳飄飄內心很是不爽。
她瞄了眼賀太,突然想起些當初他來C市找自己的事。
柳飄飄頓時心裏就有了主意,她抬起頭,整個人顯得有底氣了許多,“那家綠植養護中心是我媽媽開的,我從小就跟在她身邊,耳濡目染的,當然懂得許多養花植物花草的知識。”
她揚起頭,滿臉嚴肅地看著賀太,強行推脫責任,“更何況你當初來店裏時,指名找我,我想著這又能幫忙養護蘭花,又有如此大的收益,所以也就答應了。”
“你!”
賀太氣急,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女人給倒打一耙,反而變成他的工作失誤了。
可徐璽坐在這裏,賀太不好發火,隻能憋悶著將那份委屈給吞了回去,自己默默地挨了這麼一刀。
柳飄飄瞄了眼徐璽,見他坐在沙發裏,依舊在擼著貓,完全沒有再繼續追責她的意思。
她當下就有種虎口脫險的感覺,她沉默片刻,決定將整件事的注意力轉移。
想到這裏,柳飄飄再次將炮火對準了賀太。
她仰著下巴,態度倨傲又強勢,大聲地質問起來,“你敢說當時你來店裏時,不是直接找的我嗎?”
柳飄飄的逼問讓賀太沒辦法反駁,他當時並沒有跟徐璽去C市,所以隻能找隨行過的方煒打聽當初養護好蘭花的那家店。
可當初方煒明明是極肯定地告訴他,還遞給了他名片,說那位養護專家就是柳飄飄。
然而,方煒也不是個靠譜的隊友,比豬還坑人。
賀太深吸一口氣,心口悶悶的,難受至極。
麵對柳飄飄的得意,賀太並未再與她多做糾纏,轉而衝徐璽深鞠一躬,“徐少,是我工作的失誤。”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賀太從來不會為自己工作的失誤而辯解,這就是徐璽欣賞他的地方。
將錯誤成功推卸在賀太身上後,柳飄飄自覺自己沒有錯,當下就放鬆了下來。
她看著賀太衝徐璽鞠躬致歉,整個人倒是痛快起來。
正見過這樣的場景後,柳飄飄對權勢對金錢就更加的向往和貪婪。
她悄悄地打量著坐在沙發裏的徐璽,越看越覺得英俊帥氣,越看心就越是癢癢。
賀太恭敬地彎著腰,沒得到回應就一直沒有起來。
徐璽翹著腿,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裏。
藍胖胖極享受地蜷縮在他的大腿上,慵懶著脖子,任由徐璽替它左右來回地撓著。
柳飄飄看了看神情緊張的賀太,又看了眼旁邊閑定的徐璽,莫名地得意起來。
旁邊的黑衣人是賀太的手下,當下就有些打抱不平來。
可在徐璽麵前,他們又不敢造次,隻能另想他法。
有名黑衣人站出來,悄悄地往那隻擱著蘭花的櫃子走去。
徐璽很是看中那盆蘭花,精心照顧,出遠門都會帶在身邊,寶貝似的。
那名黑衣人走到櫃子邊,仔細的觀察過四周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回頭瞄了眼得意洋洋的柳飄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伸手,指尖輕輕地將土給刨了開。
當看到刨開的泥土下的一幕後,黑衣人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他立刻折返,路過滿臉得意殊不知死期將至的柳飄飄,直接走向徐璽。
黑衣人站在徐璽身後,恭敬地喊了一聲,“徐少!”
徐璽擼著貓,冷冷地道:“說!”
黑衣人垂著頭,小心翼翼地道:“您的蘭花......”
他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點到為止。
可他提起蘭花,又欲言又止的模樣,徐璽頓時緊張。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因動作太突兀,完全快於藍胖胖的反射係統。
它被被嚇了一大跳,直接彈跳到了地上,“嗖”地一聲衝進了厚重的窗簾後躲起來。
徐璽往蘭花衝過去,賀太也跟著湊了過去。
柳飄飄愣在那裏,不知道這一驚一乍的是要做什麼。
她瞄了眼圍在周圍的黑衣人,他們的防守極為嚴密,想要跑根本就不可能。
徐璽站在櫃子前,目光沉沉地盯著被黑衣人刨開泥土的位置。
他的蘭花是在C市養護時,負責養護的人調的蘭花專用土,麵上蓋了一層苔蘚。
現在那層苔蘚被揭開,泥土又被輕輕地扒拉開了一塊,裏麵的根係部門立刻就漏了出來。
蘭花的根原本應該是白色肥厚的,可現在表麵已經徹底的變黑,儼然就是已經壞爛。
賀太見狀,當即冷抽了一口氣。
蘭花的土壤被全部浸濕,連帶著花盆地步的托盤上都溢滿了水。
應該是澆水過量的緣故,那些水從上淋到下,水附帶著些微泥土淌出來,全部流到了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