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的眸色冷沉,靜靜地盯著手裏的便利貼。
他的心起起伏伏,搖擺動蕩。
徐璽的心裏更是迷糊了,甚至於有些恐慌。
他的心空空蕩蕩,像是缺失了一塊,是找不回來的那種。
賀太小心翼翼地將車停在門口,這才側身,恭敬地道:“徐少,到家了。”
徐璽聞言,一把將那張便利貼紙塞進口袋裏,然後長臂一伸,直接推門走下了車。
賀太連忙跟上,剛才站在車門,急切喊聲,“徐......”
徐璽沉臉,扭頭盯著他,情緒極其不佳,“還有事?”
他看起來有些急躁,好像根本沒時間聽別人廢話似的。
賀太有些後怕,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這才緊張著說道:“老......老夫人正在氣頭上,您小心些。”
賀太之前被徐璽安排到這裏來處理事情,所以他在屋子裏經受過了一切。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如此斷定,徐璽進去後會發生些什麼。
徐璽麵無表情,抿了抿唇,冷冷地道:“你去倉庫調兩名保鏢過來待命。”
賀太點了點頭,“是。”
去倉庫的調保鏢,那裏不是關押著馮鬱萊嗎?
那可是抓鬱肆的誘餌啊!
如果將保鏢調走兩名,那防衛必然不能全方位地做到。
如今他們的人都安排了任務,大家都在執行期間,一時間招不回來。
賀太想了想,現在唯一能抽得開人手的,好像也隻有倉庫那邊。
他沒敢再多說什麼,隻得領了命,迅速掏出手機安排起人來。
徐璽轉身往丘山別墅裏走,手插進口袋,觸到裏麵的便利貼邊角時,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咖啡店裏的一幕。
戚桑美低頭微笑時,耳際的長發花落下來。
那滿頭的黑色發絲,與記憶裏某個熟悉的點幾乎完全重疊。
此時,咖啡廳內,桑美突然感覺鼻尖發癢,忍不住“啊啾啊啾”地打起了噴嚏。
戚暮生連忙拽了幾張餐巾紙遞過去。
桑美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心想著是不是昨天與穆瑾言褚出海時的感冒了。
戚暮生吃著桑美參加優惠活動贈送的蛋糕,一邊抬頭打量桑美,猶豫了片刻,這才忍不住問道:“姐,昨天你都幹什麼去了?”
他盯著桑美,小聲地問道:“我怎麼打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呢?”
桑美端起旁邊的咖啡喝著,神色平靜地應聲,“公司開會,關機了。”
她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好功夫,比如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戚暮生蹙了蹙眉,咬著勺子,悶悶地小聲嘀咕起來,“晚上十二點還開會啊?”
他盯著桑美,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地眼神。
桑美端著咖啡,極敷衍的“嗯”了一聲。
她將咖啡擱在桌子上,然後抬頭看著戚暮生,神色如常地解釋,“華宇集團在海外還有很多項目,我沒辦法去現場,所以開的視頻會議。”
戚暮生盯著桑美,被她的自然和十足的底氣給徹底地征服,哪裏還敢什麼懷疑。
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難怪,打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戚暮生喜歡吃甜食,恰巧這塊蛋糕軟糯香甜,很是合他的胃口。
他低頭吃了好幾口,非常的滿足。
桑美見暮生吃得這麼滿足,心下當然也是開心的。
桑美一邊喝咖啡,一邊陪著暮生吃蛋糕,見他嘴角糊上奶油,還貼心地送上紙巾。
許久後,見暮生手裏的蛋糕吃完,桑美這才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她衝暮生揚了揚眉,挑釁道:“怎麼?又闖禍了?”
戚暮生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握緊著勺子,瞪著桑美,滿臉憤怒,“我怎麼可能闖禍?”
戚暮生用力地咬著後槽牙,整個人極不爽,強烈地抗議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的不著調嗎?”
自從戚濤離開後,他就在學著做一個大人。
作為一個扛起家庭重擔的男人,他不喜歡自己給人的印象是輕浮的,不可靠的。
見戚暮生突然這麼嚴肅又憤怒,桑美這才笑著解釋,“行了行了!我也就隨口開開玩笑罷了。”
作為長姐,她對於戚暮生的改變還是挺滿意的,所以總是願意多給一分的鼓勵。
桑美靠著身後的靠墊,盯著暮生問道:“你找我是因為什麼事?”
提到這事,戚暮生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忽然緊張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觀察四周,見沒人盯著自己,這才主動探過身去。
桑美被他這模樣給弄得迷糊了,頓時擰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