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小區附近出現問題,對方就是現在這副模樣,捶胸頓足地擔保,表示隻要將問題告訴他,他就能與相關部門做接洽,及時解決居民的問題。
可往往越是這樣空口說大話,大肆宣揚個人能力的人,往往最後都做不好事情。
現在的曲安格,就像天堂堡的那位居委會代表。
想到這裏,桑美著實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曲安格被惹怒,語氣極差,“你笑什麼?”
桑美收回笑容,懶得對自己的行為過多解釋。
她隻是盯著曲安格,笑著問了一句,“那麼光鮮亮麗的背後呢?損失多少呢?”
曲安格這些年確實做了不少事,都是能載入史冊的那種,可這些事情的背後呢?
別人不知道,但受害者知道,桑美更是知道。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對曲安格提出質疑。
曲安格卻從這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當即謹慎起來,“你什麼意思?”
鄧起的事才剛發生,網絡上的帖子更是表達得雲裏霧裏。
可誰知道,這B市裏有多少人會想要他死呢?
其中不就包含了坐在他對麵的這一位嗎?
難道桑美是知道了什麼嗎?
就在曲安格擔憂時,桑美卻聳了聳肩,一副漫不經心地態度,懶懶地道:“我沒什麼意思。”
她將手收回來,交疊著置於桌邊,然後對著曲安格,滿臉的嚴肅,“我是商人,買賣都講純收益,成本這東西,除了前期投入外,總還是會有些突發意外的消費。”
桑美的這種狀態,曲安格有種兩人是坐在談判桌前,為了一些有出入的問題進行爭論和辯解的感覺。
可桑美願意用這種語氣和他交流,那是不是說明她是傾向於合作的?
桑美懶懶地打量了眼曲安格,莫名地又加了一句,“而且往往這些意外的消費,炸出來總是有些高得離譜。”
說著,她向曲安格扔過去一個極深的眼神。
但曲安格卻並未理解到其中的深意,反倒是得意起來,“但比起收益,那些意外的消費也不算什麼吧?”
曲安格向來如此,看中的都是結果,畢竟最後算政績的,隻是看一項決策的長遠發展與可持續性,中間的試驗犧牲並不在考察的範圍。
所以他和桑美,永遠站的不是一個立場。
聽聞曲安格如此放話,桑美隻無奈地搖了搖頭,“是不算什麼。”
她盯著曲安格,沉默幾秒後又道:“但就是不知道,這收益最後是落在誰的手上了。”
曲安格一聽,情緒再次又躥了起來。
他盯著桑美,冷聲質問,“你覺得我在位這些年,是撈了錢,還是借用權利替家庭謀福利了?”
“這棟房子是當初你母......”
曲安格突然收住音,他抿了抿唇,終究是將“母親”兩個字給扼住,轉而用其他的方式繼續替自己辯解,“是我結婚時,嶽丈贈予他女兒的,到現在這房子的歸屬權還是屬於我太太。”
“在則家裏的這些裝飾和古董,那都是來自我嶽丈和我夫人的私人財產。他們一位本身就從事古董買賣,一位是當紅影星,經濟實力自然會比其他的好一些。”
“我本身的家庭沒有一個從政從商的,借用權利之便謀福利就更是無稽之談。”
見他如此激動,桑美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衝著曲安格揚了揚眉,打趣道:“合著你的意思,是自己廉潔無私,外加還是個吃軟飯的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