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去啊?
莫澈透過玻璃看了眼離在寒風中的保鏢,臉上立刻揚起笑容來。
他看著穆瑾言,討好地道:“哎呀,雖然這裝潢布置也就那樣,但勉強還是能住住人的。”
桑美板著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肩,衝她微微一笑。
桑美一愣,有些沒明白他這笑裏的意思。
穆瑾言抬了抬下巴,示意莫澈,“餐桌那裏有熱茶,你先去喝點。”
桑美看了眼餐桌,忽地明白了穆瑾言的用意。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裏卻著實開心了許多。
莫澈回頭看了眼擱在餐桌上的水壺,繚繚熱氣還是騰著,一看就知道是熱茶,喝下去一丁很暖身子的那種。
他當即笑意,忍俊不住對穆瑾言誇了起來,“嘖!不愧是結了婚啊,老穆你也懂得關心人了啊。”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這些年雖是為對方出過不少的力,但這麼細節的事還真的沒有人做過。
莫澈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起來,看來果真是婚姻讓人改變啊!穆瑾言那顆榆木腦袋,可算是發芽了。
周嶽瞄了眼餐桌旁邊的椅子,當即低下了頭。
不得不說,人的損,真的是被環境所影響的,他也真的是萬分期待接下來的演出時刻了。
周嶽跨步上前,將另一方的位置給擋住。
他拿起旁邊的茶壺,極恭敬地沏了一杯茶,然後擱在了餐桌前空出來的位置上,“莫少,請喝茶。”
莫澈走過去,原本是想要端著茶一飲而盡的,但突然又頓住了,“唉,這椅子有意思。”
那並不是隻什麼特殊木材製的,莫澈之所以覺得特別,是這些平凡的東西在他的生活裏太少見到。
莫澈沒有絲毫的懷疑,跨步過去,直接就坐在了上麵。
安靜的船艙內,隻聽見“卡茲”一聲,跟著就是“咚”地兩聲。
桑美忍不住,“噗”地笑了起來。
她抱著穆瑾言的手,笑得樂不可支。
莫澈恍惚地坐在裂成碎片的椅子裏,屁股蹲痛痛的,整個人有些懵圈。
周嶽忍住笑,連忙焦急地衝過來,“莫少,您沒事吧?”
莫澈撐著他的手站起來,疼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哎喲!”
他指著地上摔成碎片的椅子,忍不住抱怨道:“老穆,你這裏的東西怎麼爛成這樣?”
莫澈完全以為這是意外,根本就沒往其他方麵想。
桑美迅速收起笑,板著臉,佯裝著不爽地懟了回去,“你這是天譴。”
莫澈惱怒,“喂!”
穆瑾言當即黑臉,跟著幫腔懟人,“我們從昨天到先在,東西沒壞,人也沒摔。”
桑美忙不迭地點頭,附和道:“你這一來就摔,不是天譴是什麼。”
夫妻二人的合作,默契十足,讓人無法招架。
莫澈氣得臉直抽,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一句話,穆瑾言和戚桑美十句話,他一個人根本就說不過來。
穆瑾言瞄了眼被莫澈坐壞的椅子,搖了搖頭,冷聲說道:“這椅子可是我家的老物件,現在被你一屁股坐壞,怎麼著你也得賠半座實驗基地的錢財吧。”
莫澈聞言,整個人都憤怒了起來。
他一把甩開周嶽,惱怒地嚷嚷起來,“就這幾根木頭般梆子,用得著半座實驗基地的錢?”
“當我冤大頭呢?”
一張破椅子,要賠他半座實驗基地進去,這夫妻二人是專門敲竹杠的吧!
桑美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怎麼聽不懂人話的”表情,“都說了,是我家的老物件,隻此一件。”
“現在這獨一無二被你坐壞了,它承載的情義,我們已經給你打折在算了。”
穆瑾言很是讚同地點頭,“我老婆說得沒錯!”
他老婆,真是懂事,知道從外麵往家裏撈錢,配合他的表演簡直是默契。
莫澈扯了扯嘴角,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還叫打折後?”
他白了穆瑾言一眼,諷刺道:“你們兩口子還開什麼公司,直接改行碰瓷算了!”
這家夥自從娶了戚桑美之後,對他的壓榨真的是與日俱增,莫澈都在懷疑他是在報複自己。
他哼哼兩聲,“專挑冤大頭,來錢還快。”
穆瑾言點了點頭,淡淡地道:“這不是改行起步,拿你下手了嗎?”
莫澈,“......”
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今天來幹嘛的!
合著逆風寒風而來,就是送上門來被人敲竹杠的唄!還是要出力的那種冤大頭。
莫澈的嘴角抽了抽,悶悶地道:“勸你們兩給自己積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