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嶽低下頭,默默地憋笑。
終於來了個擋刀的人,他真是打心底裏開心啊。
莫澈憤憤地瞪著戚桑美,磨著牙,惡狠狠地道:“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
說著,他忍不住又看向穆瑾言,其他用眼神在他身上挖兩刀。
明明是叫他來幫忙的,結果這兩人嘴上卻這麼不留情,一來就各種損他。
可沒等穆瑾言表態,旁邊的戚桑美卻冷不丁地說話,“你要是的不來,這裏撒的狗糧誰來吃?”
周嶽憋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誰知道,下一秒就聽戚桑美又說了一句,“周嶽一個人是吃不過來的。”
周嶽,“......”
他怎麼感覺,哪都有自己的事啊!
不過就是沒控製住笑了出聲嗎?
沒必要這樣打擊報複吧?
莫澈,“......”
兩人相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憤怒。
難得找到了“同伴”,莫澈的心稍寬慰了些。
他微側過身靠近周嶽,小聲地嘀咕一句,“我待會可以擰斷她的腿嗎?”
周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他將視線移到欄杆外波濤洶湧的海麵,頓了頓,沉聲說道:“聽說這片海域的鯊魚吃飽了沒事,就喜歡撕扯些活著的異類玩。”
莫澈,“......”
雖然說兩人的交流乍一聽是沒有在同一頻道,但莫澈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他如果膽敢擰斷戚桑美的腿,那下一秒他就會被扔到海裏,跟那群鯊魚嬉戲。
穆瑾言那變態暴躁的男人,碰他其他東西倒是無所謂,但動了戚桑美,他就會六親不認給你看。
莫澈想了想,隻覺得後背一涼,禁不住抖了抖肩。
其他人還在欄杆邊忙碌著,借著繩索將快艇上的箱子給拖了上來。
周嶽立刻安排人將東西往船艙裏搬,趁機跟著那群人離開,逃遠著這是非之地。
見周嶽離開,莫澈隻能將視線轉移到沙發上相擁的人身上。
莫澈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不爽地的諷刺道:“你們兩不會真打算大冬天的,在甲板上秀恩愛撒狗糧吧?”
“不冷嗎?”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然而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莫澈隻能獨自在寒風裏吹,眼睜睜地看著穆瑾言與戚桑美在他眼前各種秀。
穆瑾言幫桑美搓了搓手,柔著聲音問:“老婆,你冷嗎?”
桑美渾身裹著羽絨服,腦袋上還帶著帽子。
海風吹過來,桑美的頭發都亂了,絮絮地貼在臉上。
她點了點頭,臉上掛笑,“嗯,有點。”
穆瑾言捧著她的手嗬了口氣,笑吟吟地問,“那我先帶你進去吧?”
桑美的眉眼微翹著笑,“好啊!”
穆瑾言二話不說地站起來,貓著腰將桑美抱起來,直接往船艙裏走去。
莫澈在海風裏被吹得淩亂,全程無人問津,甚至穆瑾言從他麵前走過,他都始終沒有絲毫的表態,連點頭示意都沒有。
莫澈氣壞了,惱怒地在原地直跺腳。
可敢同他說話的周嶽和穆瑾言兩夫妻都已經進去了,其他立在周圍的保鏢,各個麵如表情如冰雕,根本就沒有與他溝通的意思。
莫澈深吸了口氣,努力地將胸口的怒意壓下去,這才邁步往船艙裏衝。
相比較甲板上的寒冷刺骨,船艙內簡直就是溫暖如春了。
莫澈原本的怒氣在徐徐的暖風之下,逐漸地散開了好多。
莫澈搓著手,一邊往船艙裏麵走。
他們幾位名下都有各種船,每條船內的裝飾都是華貴極有質感的,但今天踏進的船艙卻讓莫澈覺得萬分陌生。
原本搭的舞池和宴會廳,被清空得一點不剩。
莫澈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沒明白穆瑾言這是要搞什麼。
他細細打量著船艙內的布置,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這艙內是布置成了家的樣子。
莫澈瞄了眼屋內,發現有沙發、電視機、餐桌、廚房,甚至還有小陽台。
屋內擺放著很多的小東西,非常的細節。
莫澈指了指屋內的東西,忍不住咋呼出聲,“你們這是在幹嘛?”
他頓了頓,實在是控製不住地嘲笑起來,“歌舞劇搭景嗎?”
桑美蹙眉,明顯不悅。
莫澈還在尤自找樂子,衝上去,看稀奇似的在“屋子”裏轉,左看看右看看。
他逛花園似的看了一圈,指著“屋子”裏的東西,“這是玩的些什麼?破破爛爛的,什麼審美啊?”
桑美黑臉,撐著就想要站起來。
穆瑾言一把按住了她,睨了莫澈一眼,“沒人請你進來。”
他的聲音偏冷,隱隱地有幾分告誡意味,“你要喜歡外麵的碧海藍天,你大可以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