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鬱萊沒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會是徐璽。
她眯了眯眼,臉色有些難看,“徐先生,你這什麼意思?”
馮鬱萊的手腳被銬著,腰上還栓著一條很粗的鏈子。
那鐵鏈很長,然後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纏了好幾圈,最後還加了把極重的鎖。
如果沒有屁股下的這些輪胎,馮鬱萊整個人就會被吊起來,根本無法著地。
她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真是“受寵若驚”啊!
徐璽看了她一眼,陰測測地道:“答案很明顯了,不是嗎?”
那坦蕩得絲毫不見臉紅的樣子,看得馮鬱萊真恨不能衝上去撓花他的臉。
馮鬱萊咬了咬牙,努力地深吸了口氣。
半晌後,她睜開眼,原本盛著怒氣的雙眸變得平緩了下來。
馮鬱萊笑看著徐璽,整個人散著幾分慵懶的癖性,淡淡地道:“恕我直言,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外科醫生而已,不知道是哪裏招你惹你,犯得著被當成重型犯似的綁著囚在這裏?”
說著,她還舉起被銬著雙手,耷拉著的腿也跟著搖晃了兩下。
現在看到徐璽後,馮鬱萊就已經清楚了他的目的。
隻是她也很意外,徐璽到底是怎麼查到她的頭上的?
他在找鬱肆的同時,會不會也調查到點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馮鬱萊心裏沒底,整個人都有些蒙。
徐璽看出了她的不滿,擼著懷裏的貓,態度傲慢又冷漠,“告訴我鬱肆的下落,我保證你能完好無缺地離開這裏。”
馮鬱萊凜著臉,想也不想地接下了他的話,大聲吼道:“我說過,我不認識他。”
這答案,讓人極不滿意。
賀天蹙眉,真的很想上去提醒馮鬱萊,讓她適可而止,別太狂妄。
可相對賀天的憤怒,徐璽整個人卻尤顯得淡定許多。
他摟著懷裏的貓往前走進了幾步,鋒利的眼神落到馮鬱萊被手銬磨出紅印的手腕。
馮鬱萊見狀,立刻將手放下,並且悄悄地藏了藏。
徐璽笑了笑,忍不住打趣起來,“自己身陷危機,卻還想要保護他!”
“嘖嘖嘖!值得嗎?”
他砸了砸嘴,視線鋒利地落在馮鬱萊的臉上,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馮鬱萊麵無表情,冷著聲音,非常果決地否定起來,“什麼保護不保護的,別把關係說得那麼曖昧,我跟他原本就沒有關係。”
這女人,還真是麵不透風的牆啊。
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能臨危不亂,緊咬著牙不鬆口。
真是有意思啊!
徐璽喜歡有挑戰的人,有挑戰的事,那樣他會有征服欲。
他盯著馮鬱萊,頓了頓,輕笑著嘲諷起來,“真不知道一個為了利益,而利用女人感情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徐璽留意著馮鬱萊的情緒變化,笑了笑,繼續攻心,“他都娶了我堂妹,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執迷不悟?”
馮鬱萊聞言,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她的眼睛裏散著光,濃烈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愚鈍,還是在譏諷徐璽的幼稚。
徐璽無意與參透她那份笑容背後的深意,隻盯著馮鬱萊,繼續遊說,“他放棄了你,難道你不想要報複反擊,讓他一無所有?”
馮鬱萊抬頭盯著徐璽,明亮的眼睛裏笑意漸濃。
這回徐璽看出來了,她的眼睛裏不是自嘲,而是對他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