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坐在輪椅裏,抬頭,滿眼寒光地盯著秦高,諷刺道:“秦隊,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煩嗎?”
她的眼裏散著冷光,表情更是透著戾氣,憤怒異常,“為什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湊過來礙人眼?”
這話著實的不留情麵,秦高有種被當麵嫌棄的感覺。
他擰著眉,表情嚴肅,“我隻是前來按例詢問。”
秦高畢竟是公職人員,雖說是便衣,但也不好對公民發脾氣。
桑美聞言一笑,她抬頭看著秦高,“按例詢問?”
那雙眼睛裏透著濃密的笑意,嘲諷盡顯,很是令人心有不適。
桑美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我老公在你們警局出的事,你卻跑過來盤問家屬,秦隊你這是好一波騷操作啊!”
這話徹底地激怒了秦高,他當即黑臉,怒斥出聲,“戚女士,請注意你的用詞。”
誰知道桑美絲毫沒有受他的氣焰所影響,反而直接嗆嘴,沉聲打斷,“沒辦法注意!”
秦高氣得臉都抖了起來,咬著後槽牙,側臉的輪廓冰冷如刀削。
桑美盯著他,眼神咄咄逼人,半點不留情麵,“秦隊要不要連我也抓起來,關進你們的審訊室,再喂我吃點鉈毒玩玩?”
秦隊被懟得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二話不說地邁步衝了上去,“你......”
他氣勢洶洶,大有要種要打人的架勢。
孔舒然生怕他控製不住脾氣,立刻抬手抓住了秦高的衣角,沉聲低喊,“秦隊!”
孔舒然的聲音透著嚴肅,瞬間喚回了秦高的理智。
秦高猛地收住腳,他握緊著雙拳,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將情緒努力壓製下去。
孔舒然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地道:“讓我來吧!”
秦高咬牙,沉默著當時默認了。
孔舒然這才站出來,她衝戚桑美點了點頭,表情嚴肅,“戚女士,今天的新聞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隊的同時任啟佳離奇死亡。”
桑美麵無表情,沒有說話,當是留給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見戚桑美沒有反應,孔舒然這才兜著顫抖的心,小心翼翼地道:“我們懷疑他的死與穆先生中毒一事有關,所以......”
她頓了頓,忍不住回頭去看重症監護室門口的袁悅君和李玲玉。
孔舒然將視線收回來,然後盯著戚桑美,很是艱難地說道:“所以希望穆先生的家屬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桑美聽到這話,禁不住哼笑出聲。
她盯著孔舒然,眼眸裏含著碎光,笑意沉沉。
那笑聲裏透著冷然,嘲諷和漠然。
桑美揚了揚眉,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們家屬為解心頭之恨,對那個叫什麼佳采取了什麼非法的報複手段嗎?”
那雙眼睛裏,眸光銳利,滲人得可怕。
孔舒然不知道為何,心裏莫名地爬起一股寒顫。
她心裏隱隱地後怕,連忙搖頭,緊張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桑美並未聽她解釋,態度強硬地打斷了她的話,“如果對我老公投鉈毒的真是他,我可不會讓他就這麼舒舒服服的死了!”
戚桑美瞬間瞳孔大睜,表情猙獰可怖,那樣子仿佛要將任啟佳抽筋剝皮似的。
秦高被調動了情緒,他直接站出來,同樣是態度強硬,大聲嗬斥,“戚桑美,你別太過分了!”
麵對秦高的怒斥,桑美卻是忍不住笑臉起來。
她衝著秦高揚了揚眉,眸底笑意深沉,挑釁道:“怎麼?秦隊這是要威脅恐嚇家屬嗎?”
桑美指了指身後的電梯,笑著問道:“用不用我幫你叫記者前來圍觀啊?”
秦高咬牙,憤怒異常,“你......
孔舒然一把抓住秦高的衣角,“秦隊!”
如果真的引來記者,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警察與公民出現衝突,在病房門口審問家屬,這樣的新聞報道出去,隻會引起更大的輿論紛爭。
事件一旦爆發,那警方往後辦事,還有它的公信力將會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