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肆大搖大擺的進來,滿臉的痞笑,“不是你許願說要見我?”
那副模樣,看起來很欠揍。
梅姨盯著他,忙不迭地問道:“鬱肆,你是怎麼來的?”
鬱肆擺了擺手,示意梅姨安心。
梅姨看向桑美,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
桑美翻了個大白眼,冷冷地懟了一句,“我說想要見你你就來,如果我說想要你死呢?”
鬱肆拍了拍梅姨的肩,跟著笑道:“你這女人心思有點歹毒啊!”
算起來,他和戚桑美之間頗有淵源。
他們兩人都是孫科霖在外撿的徒弟,也繼承了“形意拳”,論起輩分,鬱肆還要算是桑美的師兄。
隻是當初是他跪求孫科霖收他為徒,而在戚桑美那裏卻是孫科霖求著追著要當她師傅。
這就是他們之間天南海北的區別。
雖然鬱肆也曾救過自己一命,但由於他是借自己從而從穆瑾言身上扒錢抓勢的交換,所以桑美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激。
她看著不請自來,還大大咧咧坐在她家沙發上的男人,滿眼鄙夷。
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桑美從來不客氣,她睨了鬱肆一眼,冷冷地道:“比起你潛伏多年,將人陰死不說,連帶著連人家女兒占為己有,甚至還放眼要奪人家產的行為,我簡直就是善良。”
這話太直接,連旁邊的梅姨都震驚了。
原本翹著二郎腿的鬱肆猛地躥起來,瞪著她,直呼其名,“戚桑美!”
那模樣,簡直下一秒就能將人頭打爆。
鬱肆之所以這般憤怒,無外乎是桑美無情地將那些黑曆史拖拽出來,全部擺在了他麵前。
那些他用仗義、報恩以及美好愛情修飾的東西,戚桑美全部揭開,露出了底下醜陋的疤痕。
梅姨生怕他動手,連忙上前阻攔,“鬱肆,你先冷靜一點。”
鬱肆心裏有氣,一把甩開梅姨的手,指著桑美,“有種你再說一次。”
“別搞得像多說幾次就能讓你顯得不那麼惡心和人品低劣似的!”桑美冷哼一聲,態度強勢,“這裏是我家,你別跟我在這裏橫!”
這女人,簡直是無可救藥。
鬱肆搞不懂,穆瑾言是不是受虐狂,怎麼會喜歡這麼個玩意?
他被氣得肺都要炸了,梅姨拽了拽鬱肆,示意他冷靜。
說起來,這裏到底是穆家的地盤,鬱肆再討厭戚桑美,再憤怒,這節骨眼上還是不能得罪。
他收回手,揚起下巴,佯裝出一副傲慢的表情,“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擺什麼高姿態?”
鬱肆有意用眼神瞄桑美,想要看她求自己時的樣子。
誰知道桑美卻是冷著臉,毫不給麵子地反問一句,“難道不是你先等不及?”
鬱肆,“......”
他擰著眉,眼眸瞬間沉冷。
桑美看著他,眉眼裏綻開著微笑,“你難道不是怕瑾言要真出點什麼事,自己奪品睿進團的希望徹底落空嗎?所以才主動找上的門?”
那笑容,很刺眼,很紮心。
鬱肆不甘示弱,冷哼著,“笑話!我要成事,需要靠你男人?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
他咬著後槽牙,努力地克製著情緒。
這女人,複雜起來真是太難搞了,一眼就將他給看穿了。
桑美真是被他那副模樣給逗笑了。
她盯著鬱肆,毫不留情地掀他的底,“不然憑你孫子似的,臥薪嚐膽十幾年,也就在徐凱身邊混成保鏢的豐功偉績成事?”
果真,這話一出,鬱肆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可桑美並沒有就此打住,反倒是滿眼狡黠地看著鬱肆,笑著問道:“還是說靠睡徐兩兩,出賣色相?”
那笑容著實諷刺,鬱肆瞬間像被踩中了尾巴,整個人都炸了,“戚桑美!你別以為我真不會對女人動手?”
戚桑美來B市還不到半年的時間,怎麼會將他調查得這麼清楚?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鬱肆現在心裏有些莫名地發慌。
桑美絲毫不懼怕鬱肆,反倒是仰頭,挑釁地看著他,“你原本就是齷齪小人,打女人這種事,能幹出來不挺正常的嘛。”
“......”
鬱肆被激得滿臉憤怒,他用力地握著雙拳,生怕下一秒就直接對她出了拳。
桑美笑了笑,清亮的眼眸裏散出一抹笑意,懶懶地道:“徐璽如今在品睿集團的勢力做大,如果穆瑾言再有點什麼事,你奪權恐怕就是遙遙無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