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莊園的保姆見少奶奶不高興了,低著頭,沉沉地說了一聲,“穆先生,陌夫人的玻璃花房裏花開得正好,不如推夫人去院子裏坐坐吧?那裏恒溫,有花花草草可擺弄打發時間。”
她家的這位少爺有些過於直男了,心疼老婆的方式真是令人頭疼,隻能讓她這個老太婆出來調節了。
桑美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她盯著保姆,眼睛裏全是興奮的光,“我姐還有花房?”
“有的。”保姆看了眼穆瑾言,見他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這才開口解釋,“裏麵全是她當年親自培育的花,這些年都由花匠代為打理著。”
桑美立刻衝著她點頭,眼睛裏全是激動,“那你推我去花房!”
保姆看著穆瑾言,猶豫著的小聲問道:“穆先生,這......”
“可以。”穆瑾言沒有猶豫地應了下來,他頓了頓,最後還是忍不住地交代一句,“多給她帶條毛絨毯,別凍著。”
“是。”保姆恭敬地鞠了一躬。
她輕手輕腳地上來,衝著桑美慈祥地一笑,“少奶奶,我們走吧!”
桑美點了點頭,笑容燦爛,“嗯!”
保姆立刻走到桑美背後,扶著輪椅後的扶手,推著桑美離開。
眼見著桑美離開,穆瑾言這才站起身。
他瞄了眼還杵在門口的周嶽,忍不住出聲道:“你回一趟觀山悅,把不二帶過來。”
周嶽領命,恭順地應道:“是。”
穆瑾言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眼睜睜地看著保姆將桑美推進了院子裏的玻璃花房,這才安心地離開。
白燁立刻跟了上去,腳步迅速。
穆瑾言剛走出屋子,原本溫和的臉瞬間陰沉一片。
他沒有說話,白燁亦不敢吭聲。
穆瑾言快步走出莊園,這才開口問道:“有什麼發現?”
傭人拉開了車門,他彎腰坐臉進去。
白燁坐在駕駛座,一邊發動車,一邊解釋,“曲先生的確是中槍了,警方也對比了他和宋育身上的彈頭。”
穆瑾言看了眼窗外的飄雪,冷冷地問:“結果呢?”
白燁板著臉,言語肅穆,“來自同一把槍。”
穆瑾言擰著眉,周身全是戾氣,“一把槍?”
“沒錯。”白燁點了點頭,觀察著外麵的動靜,然後開口道:“而且彈核分析結果,竟然是來自曲家保鏢身上的配槍。”
穆瑾言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當即總結,“那就是說,宋育去曲家並沒有帶槍。”
白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除了保鏢的配槍上有宋育的指紋外,他身上唯一可具攻擊性的,就是那隻隨時可以變成工具的拐杖。”
白燁悄悄地瞄了眼後視鏡,見他冷著臉沒吭聲,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警方認為宋育有暗殺曲先生的動機,至於使用保鏢配槍,他們覺得很可能是現場有變,宋育做的應急處理。”
穆瑾言擰緊著眉,冷聲問道:“調查過程中,曲家是否有人介入?”
白燁開著車,輕輕地搖了搖頭,“明麵上的人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但是不清楚調查內部是否有他們的人幹預。”
他再次瞄了眼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道:“穆先生,要我派人進去查嗎?”
“不用!”穆瑾言直接否決,冷冷地道:“現在誰去誰就是宋育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