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聞言,忽然地身形一僵。
他握緊著方向盤,頓了頓,沉重地說道:“可宋育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他當年可是......”
白燁與宋育曾今在一個團裏混過,後來宋育被選入火炎部隊兩人才分開。
宋育的優秀,不管是智力還是體力,他曾是包括白燁在內所有戰友的偶像。
可是那樣的人,竟然在退下後被人利用致死。
白燁的心裏惱怒與怨恨疊加,情緒也變得不穩。
穆瑾言坐在後排,整個人神色亦是陰沉。
他扭頭看了眼窗外,冷冷地道:“我知道宋育死得冤,我會想辦法查明真相的。”
B市的風雪未停,寒冷與陰暗籠罩著整個城市,所有明裏暗裏的行動被推動著加快了速度。
壓抑與緊張,是今年收尾的落幕的主旋律。
......
清晨,朱斌帶著律師早早地來到警局,在處理完手續後將穆威接了出來。
穆威在警局裏待了好幾天,因為裏麵的舒適度不夠,加上被連番地帶到審訊室盤問,他的精神狀況變得有些糟糕,像老了十歲的樣子。
朱斌帶了幹淨的衣服過去,小心翼翼地伺候好。
為了防止被媒體采訪,接穆威的事朱斌保持著低調,沒有走漏半點的風生。
穆威離開警局時,臉上的表情黑沉沉的,冷冽得駭人。
朱斌和律師恭敬地跟在後麵,不敢吭聲。
眼看著走警局,朱斌立刻衝到前麵。
他將車門拉開,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穆副總!”
話音剛落,隻聽見“啪”地一聲巨響,朱斌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連眼鏡都被打歪了。
律師被嚇了一跳,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穆威的怒火在壓抑了幾天後終於爆發,他瞪著朱斌,大聲地訓斥道:“我是讓你做賬對付穆瑾言,那些玩意怎麼會在我名下?”
律師驚住,立刻看了眼四周,生怕有記者埋伏在周圍。
不過他看了一圈,好在並未發現有什麼陌生人。
朱斌被打得懵了幾秒,等他反應過來後,一邊扶眼鏡,一邊點頭哈腰地卑微致歉,“對......對不起!”
他心裏有些害怕,忙不迭地說道:“可我真的是讓何會計將假賬目做到穆瑾言頭上的,不知道怎麼最後調查全是在你的名下。”
做賬的人是朱斌安排的,並且他手裏有籌碼,不怕對方不從。
在做賬時,前期的賬目他都有過目,的的確確是穆瑾言,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暗中舉報,警方和檢察院介入調查後,查到賬目問題卻全部掛在了穆威的頭上。
朱斌也弄不懂。
穆威黑著臉,冷冷地命令,“去給我把何婷抓過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朱斌後背一涼,頭垂得更加的低。
他悶著聲音,吞吞吐吐地道:“可......可能暫時不行。”
“暫時不行?”穆威擰著眉,眸光鋒利地瞪著卑躬屈膝的男人,咬牙切齒,“朱斌,你是要造反呐!”
朱斌心跳加速,立刻舉手投降,後怕不已,“不......不敢!穆副總,我絕對不敢!”
他垂著頭,頓了頓,半天才開口道出事實,“是何婷不見了。”
穆威咬著後槽牙,陰森森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朱斌不敢抬頭,滿眼緊張地盯著地麵,語速加快,“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但她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留下半點的蹤跡。”
穆威沒什麼耐心,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朱斌的領口,“怎麼會跑的?”
他心裏惡氣橫生,抓著朱斌的衣領用力地搖晃起來,大聲地咆哮,“你不是說控製了她的家人,保證她不會不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