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光雙手環抱於胸,她揮了揮手,打斷了羅氏兄弟妄圖掩蓋事實的想法,“別演了,曲相思和曲陌的事,我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你們真沒必要在我麵前繼續演戲。”
羅氏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紛紛臉色難看,“......”
景遙光盯著他們,眉眼裏笑容盡顯。
她把握著進度,有條不紊地道:“你們在舅舅的授命下經手這麼多命案,等事成後,他會不會永絕後患?”
羅湖麵色一滯,他立刻嗬斥出聲,“景小姐!”
這些話是往往不能說的,否則肯定會有人懷疑他們的忠心的。
景遙光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幹什麼這麼激動?”
她揚了揚眉,明亮的眸子裏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不會是我猜中了你們心裏的顧慮吧?”
羅趵忍不住了,他立刻站出來,大聲說道:“葉先生培養我們,他對我們有恩......”
“有恩那是當然的!”景遙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衝著羅趵揚了揚眉,使壞道:“所以你們是做好了步宋育的後塵了?”
羅趵愣住,滿眼震驚,“什......什麼?”
他看向羅湖,眼裏全是疑惑。
原本最擅長解決他內心疑惑的羅湖卻隻是擰著眉,神情嚴肅地站在旁邊,這樣的改變令羅趵感到慌張。
景遙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狂肆,語調低冷,“宋育不從小被曲安格養著的嗎?不也從曲家被橫著抬出來了嗎?”
羅趵在旁邊緊張,他不住地抬頭看羅湖,隻看到他的眉頭更加地緊鎖起來。
景遙光揪了一縷耳邊的發絲,指尖繞著一圈一圈地打轉。
她滿眼笑意地盯著麵前的羅氏兄弟,“曲安格要他死,他就真死了!如果舅舅到時候要你們死呢?你們到底是死還是不死呢?”
羅趵忍不住衝了過去,他有些緊張地祈求道:“景小姐,求你救救我們啊!”
聽到要死,還是被自己效忠的人給弄死,羅趵心裏直犯怵。
以往那些人的處決,那可都是羅趵親自上手弄的。
他尤記得那些被打穿的腦袋,被掀起的頭蓋骨等等,鮮紅的血液和腦漿,越想心裏越怕。
羅趵不想那樣死,他一點也不想。
景遙光並未理睬他的請求,反倒是衝著羅湖揚了揚下巴,笑著問,“你怎麼說?”
羅湖並未失去理智,他同樣看著景遙光,冷聲笑了起來,“按照你說的,我們幫葉先生辦事,因知道太多會被滅口。”
他挑了挑眉,一副談判的姿態,“那麼你呢?”
景遙光沒有吭聲,卻因為羅湖的話而暗自欣喜。
羅湖非常的冷靜,邏輯分明不受半點的幹擾,“你讓我們辦事,那你的陰謀和算計葉先生的事我們不也一樣知道?”
他看著景遙光,眸底的光影鋒利,“你這麼善於安排規劃,誰能保證我們是被放在生路,還是做的棄軍呢?”
不愧是葉擘帶在身邊器重的人,臨危不懼。
這正是景遙光要的。
她沒有絲毫的閃躲,直接迎上羅湖省視的眼神,笑著道:“瑞士銀行我已存了一筆錢,隻要你們把事情辦妥,舅舅選舉成功,你們就可以坐飛機直接過去。”
羅湖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道出內心的懷疑,“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玩陰的。”
景遙光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你不是會開飛機開輪船的嘛,要不然我提供遠航工具,你們大可以自行架勢前往!”
羅湖和羅趵,那可是葉擘特意鍛煉出來的。
這兩人訓練了特種兵的那一套,額外的還被訓練操縱各種的交通工具。
“怎麼樣?”景遙光衝著滿臉嚴肅的羅湖揚了揚下巴,笑著問道:“既可避免一死,還能餘生富貴,要不要考慮?”
羅趵有些激動,眼珠子轉著閃著細碎的光。
羅湖相當的穩,全程沒有過於明顯的情緒變化。
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不得不說景小姐開的條件很優渥,但也並不足以令我們心動。我會考慮好了再告訴你。”
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成功就各方慶賀,失敗就身首異處。
“希望你能快點。”景遙光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透著薄冷,“孟莫兩家如今可分不開心來攪局,我要你們趁亂把穆瑾言搞定。”
羅趵最先反應過來,激動地吼道:“你瘋了?竟然讓我們去搞定穆瑾言?”
他們到現在還沒摸清楚穆瑾言到底有多少人,反正這麼些年,從來就沒有摸清楚過他的底,這很讓人惶恐。
羅湖擰著眉,神情冷肅地站在原地。
景遙光知道他心裏的忌憚,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別總想著硬碰硬。”
她揚了揚嘴角,眼裏全是使壞的碎光,“他不是有個心尖上的人嘛!把她抓了,還怕他不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