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認命地伺候著自家媳婦兒,修剪完指甲,又幫她洗了手,然後伺候著她吃飯。
穆瑾言將穆星辰從小帶到大,所以在照顧人方麵真是得心應手。
自己的老公,接受起他的服務桑美沒有絲毫的害羞。
她盡情地享受著穆瑾言的噓寒問暖,一口口地吃著熬煮得軟糯的粥。
半晌後,桑美吃飽了飯,盯著穆瑾言,沉聲追問道:“穆瑾言,那隻錄音筆修好了嗎?”
穆瑾言端著碗的手僵住,他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將碗擱在旁邊的櫃子上。
他一邊埋頭整理櫃子,一邊語氣平靜地回複,“技術部門回複問題比較大,現在還在處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啊?”桑美擰眉,臉上寫滿了擔憂,忍不住嘀咕起來,“怎麼會這樣呢?”
穆瑾言用濕紙巾擦桌子的手微頓住,沒有答聲,隨即神色如常,繼續忙著手邊的事。
桑美靠著床頭櫃,表情凝重,一邊回憶一邊嘮叨氣啦,“我當時找到時,外麵套了好幾層的防潮袋,包了保鮮膜,還纏了很多圈的膠帶。”
“處理成這樣,應該能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呀!”
真是越想越想不通,那麼隱秘的地方,保護得這麼好,又沒有浸到水,怎麼就受潮了呢?!
桑美擰著眉頭,扭頭看向旁邊正忙於收拾的男人,緊張地問道:“穆瑾言,那隻錄音筆不會是修不好吧?”
原本想借著整理屋子來逃避追問的穆瑾言頓了頓,隻能放下手邊的事,專心地來應付自家老婆。
穆瑾言用幹淨的濕紙巾擦著手,看著桑美,臉上寫滿了認真,“技術部門會盡全力的,至於能不能得到預期的結果,那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
話是沒錯,但難免讓滿懷希望的人深受打擊。
桑美癟了癟嘴,很明顯的不甘心。
她現在渾身都是傷,加上性格要強,穆瑾言生怕她又犯倔地莽撞衝出去。
他立刻坐在床沿,雙眼真誠地盯著桑美,主動邀請起來,“別再想這件事了,你昨天不是想要轉轉屋子?我帶你到處看看?”
桑美還擔憂著錄音筆的事,哪裏肯輕易妥協,“可是......”
穆瑾言並未等她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莫澈的新藥能緩解骨裂疼痛,你可以坐輪椅上,我推你。”
說著,他起身從旁邊的試衣間裏拖出輛微型的折疊輪椅。
穆瑾言拍了拍輪椅的扶手,主動邀請。
桑美嚐試著抬了抬手,發現並沒有那種鑽心的痛感。
她點了點頭,直接應了下來,“好。”
這棟別墅很大,很寬敞,樓道是環形,連接了樓上的所有房間。
穆瑾言將桑美從臥房裏推出來,一邊走,一邊解釋,“你現在住的這間房,是曲陌專門給你預留的房間。”
桑美一愣,回頭看著穆瑾言,臉上寫滿了驚異,“我姐留給我的?”
穆瑾言摸了摸她的頭頂,滿眼寵溺,“你沒有聽錯,是你姐姐專門給你留的。”
“她說你總要回來,不論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她的妹妹。”
這話真誠,像是曲陌會說的話。
曲陌對她的愛,連著親情與血脈,帶她成長,教她做人。
可以說,小相思對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於曲陌。
所以,那時候的她純良、天真。
桑美坐在輪椅裏,想著曲陌,眼眶裏不自覺地溢滿了淚水。
穆瑾言推著她,跟著耐心地解釋,“後來他們置辦的每套房產,但凡一家人會搬過去住的,不論時間長短,都有一份給你的預留。”
桑美對B市的成見頗深,可穆瑾言依然想要給她一份溫暖,告訴她在那段黑暗的時光裏,這裏是有人惦記著並且深愛著她的。
他們順著環形的走廊漫步而行,忽然又停了下來。
桑美盯著麵前緊閉著的白色房門,表情微滯。
穆瑾言上前,輕輕地推開房門,然後指著裏麵,沉聲說道:“這是曲陌和我大哥的主臥。”
他推著桑美,帶著份沉重地心跨進了主臥。
自從穆西辭與曲陌離開後,穆瑾言就鮮少來這裏。
桑美失去了姐姐,他失去了哥哥,那種疼痛令他不敢麵對這裏。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地接納了他們離開的事實,雖然想起來心仍然難受至極。
主臥的空間很大,看得出設計師有特別的安排。
桑美一進房間,立刻就注意到了床頭擱著的婚紗照。
她盯著照片裏的曲陌,忍不住的感慨出聲,“原來曲陌穿婚紗是這副樣子!好美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