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桑美決定另謀他法時,宋育忽然開口,冷聲問了一句,“介意帶我們去你父親墳頭看看嗎?”
“你......你們要幹什麼?”錢正權愣住,滿眼戒備地盯著宋育,“我父親死了幾十年了,你們別亂來啊。”
那些人能各種翻他的家,難保這些人不會動他父親的墳墓。
桑美清楚宋育打算,他拍了拍錢正權的臉,冷冷地道:“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葬在你父親的旁邊。”
說著,她的手覆在前政權的左手臂上,忽地用力,“你信不信?”
“啊!”錢正權痛得慘叫,擰著眉,大聲說道:“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們必須保證不會亂來,不會對我父親的墳墓做什麼!”
“成交!”桑美冷笑出聲,跟著掰著手指頭。
錢正權嚇得臉色慘白,驚愕地盯著她,“你......你要幹什麼?!”
桑美扯了扯嘴角,笑容詭異,“放心,長痛不如短痛,馬上就好。”
“啊!不要!”錢正權嚇得大叫。
忽然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錢正權瞪大了眼,以為桑美隻是要滅口。
隨後,他聽到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們到底要......”錢正權氣惱,抬手指著桑美,等他意識到手能動時,臉上全是驚訝,“唉!我的手好了!”
宋育拿起桌上的錢扔給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去買點東西,就當是去給你父親上墳了。”
他給的錢,綽綽有餘。
現在他們沒有選擇,錢正權隻能拿著錢,按照宋育說的去做。
他們買了東西,再次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錢正權負責帶路,帶著他們翻了半個山頭,這才到了他父親的墳頭。
山上原本就黑得早,加上冬天,山澗全是水霧,伸手不見五指。
隱隱的,山上還有鳥獸的鳴叫聲,到處陰森森的,格外恐怖。
錢正權給他父親上香,燒紙。
宋育對著墓碑作了作揖,嚴肅地說道:“老先生,為事所迫,得罪了。”
桑美倒是沒想到,宋育竟然會有這麼迷信的時候。
她站在旁白,沒有吭聲。
宋育瘸著腿,拄著拐圍著錢正權父親的墓仔細地檢查起來。
桑美不喜歡碰這些東西,她杵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錢正權點了香燭,插在一個爐子裏。
桑美見那爐子造型簡單,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錢正權指著地上爐子,解釋道:“早些年我媽找工匠做的,說是香爐。”
宋育走過來,抬起拐杖,敲了敲那隻香爐,竟然有“哐哐哐”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是死心的“篤篤”聲音,而是比較清脆的,又含著雜聲的空音。
宋育擰眉,神色凝重,“這裏麵是空的。”
桑美也愣了,有些緊張,“你是說?”
宋育點了點頭,立刻打開手機的手電照明,“倒出來看看!”
桑美蹲下身,抓起那隻香爐直接倒扣過來。
錢正權見狀,氣得肺都要炸了,“喂!你幹什麼?”
宋育立刻瞪他,威脅道:“別多事!”
錢正權盯著宋育手上的拐杖,默默地退在了旁邊。
那隻香爐有些年歲了,裏麵的香灰更是存了十年之久。
香爐裏積了水,倒出來時,全是黑漆漆的水,很髒,還隱隱的有香灰存積已久的腐臭味道。
桑美並未在意,直接用手去掏香爐底部積壓的汙垢。
那些汙垢如泥土般,一層一層地鋪開。
桑美掏了很久,這才掏到底。
燈光太黑,看不太清楚裏麵。
桑美隻能伸手進去,靠觸覺去判斷。
她觸了觸底部,忽然一滯,抬頭激動地看著宋育,“這下麵有防水層。”
宋育的情緒也跟著拔高了幾分,“想必東西就在下麵了。”
桑美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用力地將防水層刮開。
忽然,刀尖觸碰到一塊東西,劃拉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桑美立刻停住,“這......”
她收起瑞士軍刀,直接用手。
手剛伸進去就摸到了一塊東西,桑美立刻將它拿出來的,發現竟然是一隻被包裹得極好的盒子。
那盒子外套了防水袋,防水袋外麵還纏了許多許多的膠帶。
錢正權湊過來,小聲嘀咕道:“這不會是我媽給我留的傳家寶吧?”
宋育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也有可能是催命符!”
錢正權別嚇得縮了縮肩,悄悄對退了下去。
這些人,他得罪不起。
膠帶實在纏得有些厚了,桑美不想一圈一圈的拆,直接粗暴的用刀劃拉開。
防水袋裏是一隻盒子,看上麵的牌子,竟然還是十年前的大品牌。
桑美咬了咬牙,整個人有些緊張起來。
她深呼吸了口氣,這才用力打開了那隻盒子。
隨著蓋子的揭開,昏暗的燈光下,桑美看到了躺在裏麵一隻如口紅般長短的錄音筆。
桑美顫抖的拿著那隻盒子,整個人情緒激動,“真的是錄音筆!”
錢正權聞言,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原來真的有錄音筆啊?”
如果他早一點發現,說不定能換好大一筆錢呢!
畢竟這麼多人在找這隻錄音筆,它肯定很值錢。
錢正權搓著手,虎視眈眈地看著桑美手裏的盒子。
宋育瞄了他一眼,跟著嚴肅地看著桑美,提醒道:“收好,帶回去再說!”
桑美點了點頭,立刻將錄音筆放在口袋裏,然後直接下山。
他們將錢正權送回了盤龍鎮,這才開車離開。
宋育坐在副駕駛,忽地指著路口的位置,淡淡地說了一聲,“不要急著走,從後麵這條街繞回去。”
宋育擰著眉,表情很是嚴肅。
桑美沒有猶豫,二話不說地扳動方向盤,直接將車繞了回去。
宋育指了指不遠處的藍色篷布,沉聲提醒,“把車停在蓬下麵。”
桑美依言,直接將車開了進去。
她將車停好,車燈全部關閉。
桑美看了眼周圍,發現他們停車的位置離錢正權的屋子並不遠。
她擰了擰眉,回頭看著宋育,小聲問道:“宋育,是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宋育遞給她一隻無線耳機。
桑美接過然後帶上,半晌後,她又摘下來,“耳機壞了,沒聲音啊!”
宋育板著臉,神情專注地盯著前方,“帶著,應該很快就有聲音。”
桑美蹙了蹙眉,很是受不了宋育這種賣關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