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道:“或許惹得對方不快的,除了穆瑾言,戚桑美或許也有份。”
這話倒是有一定的指向性,葉擘抬頭,見旁邊的羅趵在聽到胡靜的話後狠狠地點頭。
他眯了眯眼,衝著羅趵問道:“有懷疑對象了?”
羅趵立刻低下頭,很是緊張,“我不敢說。”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胡靜的身上瞟,好像是有些忌憚。
葉擘擰眉,冷聲下令,直率肯定,“給我放開了膽的說。”
“是!”羅趵激動地鞠躬,然後挺直了背,大聲地說道:“我們懷疑戚桑美的失蹤可能與徐少有關。”
胡靜聞言,整個人激動起來,“你說徐璽?”
徐璽那可是景遙光看上的人。
原本整個徐家都該在不久前的商業爭端裏徹底消失的,結果景遙光主動登門求人,胡靜可是第一手讚成葉擘出麵幫忙的。
胡靜對徐璽還是很喜歡的,評價也頗高。
如今牽扯到葉家的事,徐璽竟然是懷疑對象。
這......
羅趵不敢看胡靜的眼睛,將頭垂得更加的底,緊張但忠誠地說道:“我隻是推測而已,但不得不說他是眾多懷疑對象裏最符合條件的。”
胡靜緊張,一把抓住了葉擘的手。
葉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隨即看著羅趵,冷聲追問,“怎麼說?”
羅趵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將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他與穆瑾言之間仇恨拉鋸多年,近期的貝沙灣事件因戚桑美的關係,徐少被革除品睿集團副總職位,穆瑾言更強行買走那塊地,再之後回到B市,徐少又莫名其妙被穆瑾言揍得重傷入院,所以他是有足夠的理由反擊穆瑾言的。”
羅趵說的都是事實,但順著事件的疏通,徐璽出於報複穆瑾言而綁架戚桑美,其可能性極大。
如果真的是徐璽做的,雖然他給葉擘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但其膽識和不顧一切的行為倒是讓葉擘感受到了鬥誌。
徐璽沉寂的時間太久,久到都快讓人忘記他多年前的果敢與鋒芒。
葉擘頓了頓,跟著開口追問,“借刀殺人又是怎麼說?”
胡靜同樣擔憂,著急著往葉擘的身邊靠了靠。
羅趵表情凝重,沉沉地解釋起來,“如今政局不穩,我們對於某些人是真正的威脅。”
某些人的威脅,不用指名道姓,他們都清楚是誰。
葉擘擰眉,冷聲道:“你說曲安格?”
“沒錯。”羅趵沒有猶豫,直接就點了頭。
胡靜聽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可不是都在傳,戚桑美是他曲安格的女兒曲相思嗎?”
葉擘聞言卻隻是意味深長的笑,半晌後,他開口幽幽地道:“或許正因為有這個謠傳的存在,曲安格為了確保最後的勝利,對她采取了行動。”
胡靜坐直了身,麵向著葉擘,不可思議,“可那是他的女兒啊!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些?”
葉擘扯了扯嘴角,鼻息間哼出一絲不屑,嘲諷著抨擊道:“既能排除對自身的壞影響,又能借葉馳出現在現場成功將火苗移到我身上,曲安格那種攻於心計的人,會不出手?”
胡靜擰著眉,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嚴肅。
“沒錯。”旁邊的羅趵立刻附和起來,“曲安格是冷血重權的人,十五年前他不就演了舍女保權的戲碼嗎?誰能保證十五年後的他,不會再這樣做呢?”
他們都曾在曲安格麵前吃過虧,所以對他的評價是一致的仇恨。
葉擘不敢怠慢,他沉著臉,表情嚴肅,“你想辦法找人去打探,看看戚桑美始終的事與曲安格有沒有關係。”
羅趵點了點頭,猶豫著問道:“明白,但徐少那裏呢?”
“先不動。”葉擘搖了搖頭,冷聲道:“我自有安排。”
羅趵不好再過多勸說,隻能領了當前的令去執行。
羅趵剛走,胡靜就一把抓住葉擘的手,緊張地問道:“老葉,你們都能懷疑到徐璽和曲安格的頭上,為什麼沒有懷疑穆瑾言呢?萬一戚桑美失蹤,隻是他給咱們下的套呢?”
葉擘板著臉,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定,“不可能。”
胡靜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為什麼不可能?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和曲安格是什麼關係,包括曲安格對戚桑美真正的感情。萬一曲安格在乎呢?戚桑美這一失蹤,牽扯到葉馳,有沒有可能是穆瑾言想要借曲安格的手除掉我們,然後再除掉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