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聲透著哀嚎,沉痛明顯,可周圍的人卻沒有半點手軟的跡象。
古風這才才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渾身的疼痛令他難受異常。
周嶽冷眼旁觀,靜靜地看著古風的掙紮。
平日厘光鮮亮麗的古老板,穆瑾言對這裏倒也算是客氣,可即便是這樣,該處理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手軟。
這就是得罪穆瑾言的下場。
半晌後,原本沉默的穆瑾言突然開口,冷冷地問道:“怎麼樣?”
周嶽搖了搖頭,恭敬地彙報道:“都被打得出長氣了,還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古風現在已經被揍得沒多少力氣吵吵了,如病雞般躺在那裏。
這個答案,非常的令人不滿意。
穆瑾言板著臉,渾身散著冷銳的氣焰。
他雙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忽然拔起的高度給人一種盛氣淩人感。
周嶽的心忽地一滯,立刻低下頭,迅速跟上了穆瑾言的腳步。
穆瑾言偏了偏頭,雙手交覆在胸前,手指間的關節立刻發出清脆的聲音。
“咯咯咯”的聲音,清脆響亮,聽得人背脊起寒,頭皮發麻。
穆瑾言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古風躺在地上,餘光盯著靠在麵前的皮鞋。
他揮了揮手,企圖去抓穆瑾言的鞋,但因為手上有傷無法完全伸展,指尖在離對方皮鞋幾寸的地方刨著,卻怎麼也觸碰不到。
穆瑾言停在他麵前,渾身都是冷光。
古風心裏莫名地一顫,張了張嘴,緊張地喚道:“穆......穆瑾言!”
穆瑾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漆黑的雙眼滿是淩厲,“還是不肯說?”
古風躺在地上,偏頭看著穆瑾言,氣惱地吼道:“說什麼?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因為憤怒,伸手忍不住用力地拍了拍地麵。
穆瑾言瞄了眼他蓋在地上的手,眉眼裏全是冰冷。
他沒有猶豫,二話不說地抬步,直接踩在了古風的手背上。
堅硬的皮鞋貼著手背,古風當即緊張,驚呼出聲,“幹......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下一秒,他立刻揚起下巴,淒厲地大聲喊了出聲,“啊!”
周嶽扭頭,原本隨意的眼神忽地頓住。
黑暗裏,隻見穆瑾言的腳直接踩在古風的手背上,瞬間見了血。
穆瑾言這一腳下去,直接將古風的手踩變了形狀,飛濺的血液裏手指扭曲變形。
周嶽悄悄地往嗓子裏做了吞咽狀,除了路遇殺手,上次看到自家大老板對尋常人動手還是在C市的娛樂城,當初的黃勇借酒企圖對戚小姐毛手毛腳,就是這樣被踩斷了手,造成了終身殘疾。
一碰到自家媳婦的事,他家的大老板好像就異常的護短且凶殘。
穆瑾言板著臉,腳上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收斂,一點點地磨著古風的手。
古風疼得渾身抽搐,除了掙紮以外,根本吼不出半點的聲音。
穆瑾言眸光冰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不說,就隻有吃點苦頭了。”
古風疼得表情扭曲,早已沒了原本的肆無忌憚,妥協著連忙求饒,“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地盤,你說不知道?”
穆瑾言冷哼一聲,跟著突然出腳,直接往古風的胸口踢了過去。
古風即刻躬身,“啊”地慘叫出聲,跟著嘴巴吐出了血。
他捂著胸口,疼得直呻yín。
穆瑾言冷著臉,目光冰涼,“你再不說,我就讓人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的踢斷。”
古風聞言,肩膀不住地顫抖起來,“穆......穆先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這裏當初的改建,就是因為上頭的人覺得前麵的包廂隱秘性不夠高,可這裏改建過後,但凡有人過來,都是不經過我們古風堂的。”
穆瑾言冷笑聲,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語,“沒有好處,你會同意改建?”
古風的眼神微變,眼神閃爍。
穆瑾言冷傲地看著他,語氣冰涼,“更何況,古風堂之所以能在B市百年不倒,其原因心知肚明。你會不趁著這個機會,抓到把柄就不是你了。”
古風心裏慌亂,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結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穆瑾言笑了笑,言語透著威脅,冷冷地道:“話,想好了再說,不然禍從口出,你以後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極為明顯,再是不知趣,古風也懂得去權衡利弊了。
如果哪些事被爆出去,不僅古風堂會被鏟平,他自己連性命都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