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眸光冰冷地看著她,眼裏全是挑釁,“想清楚了,你這一耳光下來的後果。”
她跟著湊近了幾分,目光冰冷地看著葉清,語調微沉,“你好不容易搶過來的丈夫,想方設法保住的兒子,還有偌大的品睿集團,將會因為你這一耳光統統消失。”
葉清僵在半空的手不住地顫抖起來,呼吸跟著急促喘息。
胡靜在整個B市的貴婦圈裏口碑極好,人人誇耀其善解人意,知書達理。
但凡有人家裏有事,隻要與胡靜聯係,她能出麵的都會出麵,真真是人人誇的“大好人”。
今天葉清才算真的看清楚,這個“大好人”麵具下的真正麵孔。
她根本不是單純的幫人,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看到了對方背後的價值,出手與不出手,等的不過是個機會而已。
蛇蠍心腸、急功近利的人葉清見得多了,可偏偏沒遇到過胡靜這樣的人,不露聲色,最後來chā你一刀,真是狠人。
葉清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又不敢扇對方,隻得咬著後槽牙,冷森森地罵了一句,“胡靜,你可真陰險!”
胡靜並未生氣,反倒是尤自笑了起來。
她看著葉清,陰陽怪氣地諷刺起來,“當初你背著葉蓉與徐毅暗度陳倉,逼死她時多善良啊!”
胡靜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葉清,然後笑著格外客氣地說道:“B市出了名的白蓮花,論起陰險,我比得上你的萬分之一?”
她始終在笑,可那份笑意裏全是威脅的深意,葉清聽得止不住的全身顫抖。
葉清咬著後槽牙,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胡靜被葉清憋悶著生氣的表情給取悅了,她心情的大好,忍不住開口,好心地提醒道:“我勸你有空多勸勸你老公和傻兒子,早點妥協,拿出誠意,大家都不會太過為難。”
葉清握著拳,眸光冰冷地盯著她,咬牙切齒,“你別一副穩操勝券的姿態,競選在即,葉擘能不能成功上位還說不定!”
她冷哼一聲,冷傲著想要將她一軍,諷刺道:“說不定最後站上去的會是曲安格呢!”
“曲安格?”胡靜揚了揚眉,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她,笑得得意忘形,“且不論他上台上不了台,就算是上了台,對你有什麼好處?”
葉清眯了眯眼,滿臉嚴肅。
胡靜往前邁了一步,目光幽幽,眼眸諷刺地看著她,“你可是別忘了,當初是誰棒打鴛鴦,非不準自己兒子跟個山野村姑交往的。”
提到戚桑美的名字,葉清像是被人當場扇了一耳光似的,臉上火辣辣的。
胡靜看著她,笑得有恃無恐,“現在傻了吧!那戚桑美可就是流落在外多年的曲家二小姐曲相思。”
葉清的呼吸變得有些微喘,她努力地咬著後槽牙,極力壓製心裏的咆哮。
胡靜不打算收斂,反倒是直接往葉清的心攻擊而去,笑得格外放肆,“就算曲安格為了保住官位不承認這個女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那時候一旦我們葉家沒上位,可就沒人再給你們撐台,曲安格收拾起來或許還會更方便。”
葉清被胡靜的三言兩語給嚇得,喉頭微顫,不住地吞咽起來。
戚桑美的身份,當初誰會知道這麼深。
葉清當初看不起她,出於對兒子的未來考慮,對戚桑美是多加刁難,甚至連帶著辱罵與抨擊。
她原本就沒將戚桑美那個村姑放在眼裏,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曲安格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
戚桑美的身份雖然沒有公布,但在B市的上層早已不算什麼秘密。
大家心知肚明,但沒人去揭開這層麵紗,都處於觀望的階段,畢竟最後到底是誰上位,一切都未可知。
胡靜看著葉清,忽地邁步往前畢竟,“或許等不到曲安格動手,光是家底頗厚權勢向來成謎的餘家就可以將你們捏成粉碎。”
葉清被她渾身散發的冰冷氣勢以及咄咄逼人,嚇得不住地往後退。
她如今,已經沒有了蠻狠凶怒的底氣,被人踩在地上,苟延殘喘。
直到葉清退到窗口,背“咚”地撞在窗台上,胡靜這才止住了腳。
葉清背抵著窗台,身後放著碩大的仙人球,幹枯尖銳的刺瞬間穿透病號服,直接紮到皮膚。
葉清不過是背狠狠地抽了抽,卻不敢大叫或是推開胡靜。
她怕惹得對方不滿,然後引來更大的麻煩。
胡靜欣賞著她隱忍的表情,心裏倒是樂開了花。
她瞄了眼葉清背後的仙人掌,並未退給她騰出空間,反倒是杵在原地,笑著道:“細細想來,你們怎麼都算賺了。分點資產,就可保往後的榮耀平安,真是不知道你還在這裏氣什麼。”
仙人掌的刺紮得葉清後背生疼,她忍耐了握緊了拳頭,瞪著胡靜,沉聲吼道:“吃人不吐骨頭,還在這裏裝聖母!我當初是瞎了才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