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倩雯被嚇得愣住了。
她看著曲安格,情緒有些不穩定地嚷嚷起來,“我就是去看一眼,就怎麼了?就怎麼了?”
餘倩雯的情緒躥起來,跟著也將曲安格的脾氣給調了起來。
“怎麼了?”曲安格瞪著她,眼底全是憤怒,“你真當這個圈子有秘密嗎?”
曲安格身在高位多年,原本早已懂得收斂情緒的,隻是深處秘境危險多年,長期的壓抑令他多少有了些抑鬱,隨著年齡的增長更加的明顯。
曲安格折回書桌前,拿起上麵的香煙點燃。
他擰著眉,臉上全是冰冷的光芒,“穆瑾言帶著她去民政局領證,人還沒到民政局消息就傳出來了。”
曲安格盯著餘倩雯,聲音跟著冷沉了幾分,“如果不是穆家保密工作做得好沒有公布她的照片,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過得如此清閑自在?”
餘倩雯根本無法理解他如今的處境,擰著眉,整個人暴躁起來,“公布她照片怎麼了?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兒,是見不得人了還是怎麼?”
這話,幾乎是已經觸犯了曲安格說能忍受的範圍。
隻見他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哐”地砸在牆上,扭頭,目光憤怒的盯著餘倩雯,怒道:“你給我閉嘴!”
曲安格的瞳孔裏泛著猩紅的血絲,整個人疲倦而凶猛,“倩雯,你給我聽好了。”
餘倩雯原本張狂的氣焰被他這麼一嚇,忽地就慫了下來。
她縮了縮肩膀,背脊發寒。
曲安格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他咬著牙,語氣冰冷,“我們隻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嫁進穆家出車禍身亡的曲陌,一個是現在國內著名的鋼琴家由曲相思改名的曲染。”
餘倩雯的瞳孔倏然放大,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曲安格,怒道:“曲安格,你瘋了?”
曲安格的話,就是親生女兒在麵前不去認的意思。
亦如當年,明明知道對方綁女兒的目的,他卻編織一個謊言,騙了對方也迷惑著大眾,那麼輕易地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餘倩雯緊張地抓住曲安格的手,她有些崩潰地嚎叫起來,“那是相思,咱們的小相思啊。十五年了,她終於出現,你怎麼能忍心不認她?”
曲安格順勢捉住她的手,用身高去碾壓餘倩雯。
他的身高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的那種。
曲安格居高臨下的看著餘倩雯,說話的聲音含著冷厲,“那你想看我輸得一敗塗地嗎?”
他瞪著餘倩雯,說話的聲音全是陰冷,“當年的謊言一旦被揭穿,我必將失去搶占的先機處處受製於人,而你也將因為失信大眾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謾罵與職責會讓你麵目全非,維係了一輩子的女神形象也將毀於一旦。到時候,你還以為有多少人能記得你,還有誰擁護你再請你拍電影。”
曲安格很懂得去抓取人性的弱點,以致於這些年,他才能這般輕易地操縱著餘倩雯。
女人的那點心思,他玩弄得已經信手拈來,毫無壓力。
餘倩雯心裏恨,恨的是曲安格對她的了解,一字一句如鋒利的箭將她預設的防護罩給紮得破碎。
餘倩雯咬著牙,極盡全力地怒吼一聲,“我不在乎!”
“我在乎!”曲安格並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了當地怒道:“我艱辛奮鬥了一輩子,就差一步。”
餘倩雯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瞪大著雙眼,鼻尖氣息粗重。
曲安格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著情緒,隨即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沉聲道:“更何況,她如今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看著被自己吼得麵色蒼白的餘倩雯,淡淡地問道:“穆家還能虧待了她嗎?”
餘倩雯擰眉,仍就是不甘心,“可是,她與穆瑾言還沒有結成婚。”
曲安格將煙頭按在桌麵上掐滅,隨後沉聲應道:“同意他們結婚隻是遲早的事。”
餘倩雯擰眉,越發看不懂麵前的男人,“那你又為什麼會答應我拆散他們的想法?”
曲安格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渾身都是都是勝券在握的氣息。
他攤開著雙手,臉上透著滿滿的自信,沉沉地道:“我現在不同意他們結婚那是以防萬一,等競選結束,我榮登上榜肯定會想辦法替他們鋪路的。”
這是曲安格一貫的套路,永遠在個餘倩雯畫餅,將這餅畫得極其好看而富有誘huò力。
因為他懂,餘倩雯就吃這一套。
見餘倩雯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曲安格這才站起來,繼續沉聲遊說,“到時候,路障徹底清除,即便是再有好事者也不可能掀起任何的風浪,甚至我們還能因為大義舍去小家而被人詠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