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嘲諷意味明顯,餘倩雯當即就站了起來,瞪著她連名帶姓地吼道:“袁悅君!”
“嘖!”袁悅君揚了揚眉,麵無表情地道:“終於不悅君悅君叫著來惡心我了啊!”
餘倩雯瞪著她,氣息粗重,“你別太過分。”
“過分?”袁悅君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跟著撩起眼皮,眸光冷銳地盯著餘倩雯,“比起你的那些賤招,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餘倩雯擰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袁悅君的隨意地拉了拉肩頭的披肩,冷笑著說道:“我就奇怪了,我穆家的兒子要取別家的姑娘礙著你什麼事了?非得讓你家那在位的來橫插一腳,攪屎棍似的鬧。”
她的眼神冰冷地落在曲染的身上,聲音裏全是無法抑製的憤怒與替桑美的打抱不平,“怎麼?是覺得你們曲家當官就了不起了?還是怎麼著?還想著將你這便宜女兒推給我家瑾言了?”
曲染聞言,渾身的氣焰都跟著躥了起來。
袁悅君早已看出了曲染的憤怒,笑意更加濃厚,說話也愈加尖銳,“你可別想太多了,我們穆家可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人都收的。”
這無疑是踩中了曲染的尾巴,她立刻站出來,氣勢洶洶,“袁伯母......”
餘倩雯瞪著她,怒吼一聲,“染染!”
曲染不甘心,在原地跺了跺腳,“媽!”
餘倩雯看著她,滿臉的憤怒,剛準備訓斥,旁邊的袁悅君跟著亮起了嗓子,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喲!這聲媽叫了十幾年,真是越叫越順口了呢!”
她站起來,目光幽冷地盯著曲染,笑問道:“怎麼?撒了謊,時間長了,連自己也跟著騙了?”
這無疑是在羞辱曲染,順便打餘倩雯的耳光。
她就是不喜歡餘倩雯,也不喜歡曲染。她們讓桑美難受,袁悅君就能扇她們的耳光,看誰還敢來欺負她穆家的人。
兩母女站在袁悅君麵前,麵紅耳赤。
曲染實在沒辦法待下去,扭頭看著餘倩雯,冷冷地道:“媽,我去外麵等你。”
說完,她憤怒的瞪了袁悅君一眼,氣急敗壞地衝出了門。
袁悅君冷傲地瞄了眼曲染,心底賊爽。
“我沒有在家宴客的習慣,你就別指望了。”她瞄了餘倩雯一眼,逐客的意思明顯。
餘倩雯厚著臉皮,目光緊緊地看著她,沉聲道:“你氣也出了,是不是能讓我見一見她?”
袁悅君挑眉,表情孤傲,“我不知道你說的她是誰。”
她的態度就擺在這裏,冷漠疏涼,誰來就刺誰,不帶半點手軟的。
餘倩雯擰眉,直接說道:“瑾言帶回來的那個叫戚桑美的姑娘。”
顯然,對於桑美的事情她已了解得極為深入了。
終於肯厚著臉皮冒出頭了。
袁悅君冷哼一聲,隨即轉身,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嘲諷道:“我說你沒兒子娶媳婦也別總惦記別人家的啊。”
餘倩雯情緒激動,嗓音透著幾分尖銳,不滿的咆哮起來,“戚桑美是我的女兒,她是曲相思!”
她的聲音有些刺耳,袁悅君很是不滿的揉了揉耳朵。
末了,她目光冷傲地看著餘倩雯,笑問道:“曲相思?”
袁悅君的嘴角揚著笑,表情明媚,“曲染改名之前不就叫曲相思嗎?!當時曲先生競選時,你們一家四口可是首次同框,露過麵的,全國的人可都知道呢!”
餘倩雯握緊著拳頭,理直氣壯地強調,“當時什麼情況你知道的,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這話,聽著可真是令人寒心呢!
袁悅君打心眼裏心疼曲陌與桑美來,當初那麼小的年紀,就親眼見證摯親摯愛的冷漠無情。
她輕哼一聲,鼻息裏全是嘲弄,“這可真是一位母親該說的話。”
袁悅君盯著她,笑得個格外冰涼,“明知道當時兩個孩子的具體情況,卻用權益之計來推脫。”
不論是年輕時,還是如今已過半百,她永遠都看不懂餘倩雯的內心。
袁悅君頓了頓,忽地開口問道:“餘倩雯,你真的有將曲陌和曲相思當做是你的女兒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餘倩雯瞪著她,情緒激動,“她們是我懷胎十月生的,當然是我的女兒。”
“光生不養,你倒是能理直氣壯說這句話。”袁悅君冷笑出聲,有種透心的涼意。
她邁步走向窗邊,外麵還下著綿綿細雨,“我勸你聽我一句話,別再有事沒事的出現在她麵前,真的很討厭。”
袁悅君扭頭,眸光涼薄地盯著餘倩雯,冷冷地道:“別到時候得不到她的原諒,還引起你那位即將攀上仕途頂峰的男人討厭,到時候得不償失,你恐怕隻有上吊跳樓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