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忙回了C市,穆瑾言這人臉皮頗厚,摟著穆星辰就這樣登堂入室侵占了桑美的個人空間。
麵對桑美的焦躁與羞惱,穆瑾言卻一派從容的危言聳聽,“我現在不能走,真的不能走。她能在片場做出那麼不可理喻的事,保不齊今晚就叫人破門而入,然後將你綁到醫院去驗血。”
桑美單手扶著門把,滿臉無奈地看著穆瑾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男人有一張能說會道且善於虛構熏染劇情的能力,桑美翻了個白眼,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桑美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裏沒人,隱隱地聽到陽台傳來些響動,她走過去,看到花圃旁蹲著兩個人。
穆瑾言拿著水壺,正神情專注地給蘭花澆水,他很仔細地避開了花心,末了還不忘拿起旁邊的布將葉片上積壓的灰塵擦幹。
穆星辰就蹲在他腳邊,乖巧地看著。
桑美斜靠著玻璃門,眸底光影溫柔的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笑了笑,溫和地打趣道:“沒想到你一個男人,也有這麼仔細的時候。”
穆瑾言輕輕地擦著葉片上的灰塵,末了扭頭看著桑美,“主要這蘭花是你養的我才多了那麼些耐心。”
那臉上,寫滿了“求表揚”的熱切。
“是麼?”桑美揚了揚眉,笑容裏帶著幾分狡黠,砸了砸嘴,“嘖......”
她收回腿,整個人站直,表情裏藏著幾分惋惜,“真是不忍心告訴你,這些蘭花是我前男友留給我的。”
話音剛落,隻聽見“啪”地清脆一聲,肥厚的蝴蝶蘭花葉被硬生生地掰斷。
旁邊的穆星辰最先發現,忍不住驚叫一聲,“呀!阿言你怎麼把蘭花的葉子折斷了?”
桑美跟著臉色一變,三步兩步的衝過來,氣勢洶洶,“穆瑾言,你幹什麼?”
她方才走過來,穆瑾言猛地躥了起來,桑美嚇得直往後退。
她退了幾步,背“咚”地靠在了身後的書架上。
見桑美想要側身要跑,穆瑾言立刻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後扣著她的肩膀抵在書架上。
穆瑾言瞪著她,表情死凶死凶的,嗓音滾著情緒,“前男友的?嗯?!”
桑美擰眉,滿臉不爽快的瞪著他,“是又怎樣?你要幹嘛?”
嗬!真是半點反省的意識都沒有,穆瑾言都快氣炸了。
但再是氣惱,穆瑾言也不敢衝著桑美大小聲地發脾氣,他舍不得。
他按著桑美的肩膀,沉沉地吸了兩口氣撫平情緒。
半晌後,穆瑾言這才抬頭瞪著桑美,悶悶地反問道:“你說呢?”
桑美眨了眨眼,穩住心裏俏皮的笑聲,無辜地說道:“說什麼?”
忽閃忽閃的眼睛,睫毛像兩隻蝴蝶,撓得穆瑾言心裏癢癢的。
他咬了咬後槽牙,心裏憤懣不平,末了又氣悶悶的瞪著桑美,磨著後槽牙表示自己的不滿,“沒看出來你的現任在吃醋?”
在他麵前提前任,還留著前任的東西細心嗬護,穆瑾言受不了。
桑美看著他,眨了眨眼,“所以呢?”
她的表情天真無邪,仿佛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似的,氣得穆瑾言簡直想要吐血。
穆瑾言惱怒的瞪著她,氣得磨牙謔謔,語氣也跟著加重了幾分,“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女朋友的自覺,這時候難道不該想辦法哄一哄你男朋友嗎?”
說著,他又覺得有幾分委屈,滴滴落落地道:“哪怕是撒個善意的謊言也好啊!”
那低垂著的眉眼,像真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似的,看得桑美心裏一緊,刹那間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似的。
桑美張了張嘴,勉強地開口道:“我......”
見她吱吱唔唔地的,表情還極為不情願,穆瑾言立刻打斷她,表情各種沉痛與不滿,“不行不行,你猶豫了,現在善意的謊言已經無法治愈我內心受到的創傷了。”
桑美已然看出了他在使壞,無奈又覺得好笑與甜蜜。
她立刻出手,一把捧住穆瑾言的臉,然後踮起腳尖,“啵”地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
溫潤的唇,重重地親吻在穆瑾言的臉上。
因為夜裏安靜的緣故,那聲音尤其的清脆響亮,聽的人麵紅耳赤。
穆星辰在旁邊,被這一幕羞得立刻扔掉手裏的塑料鏟捂住自己的雙眼。
桑美捧著穆瑾言的臉,微微地仰著脖子看他,兩人之間的呼吸微微地加了些速,且溫度跟著躥高了幾分。
桑美的臉漸漸地泛起了紅,挺翹的睫毛微微地顫了顫,半晌後她才啞著聲音問道:“這樣呢?好一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