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站在花壇邊被馬明秀嘮叨了許久,她不斷地點著頭,滿臉微笑的應付著。
馬明秀原本想替李玲玉多念叨幾句,但實在是因為穆瑾言的眼神太過凶狠,她才挑著重點的說了幾句就放了人。
終於放耳朵清淨的桑美幾乎是轉身就跑。
馬明秀拿著蒲扇站在花壇邊,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桑美,垮著一張臉,細細碎碎地罵了一聲“沒出息,不知好歹”。
桑美假裝沒聽到,蹦著腿直往穆瑾言的那頭跑。
她跑得很歡暢,半點沒有被別人影響的壞心情。
穆瑾言抬手,一把接住她,期間還不忘小聲叮囑,“路不平,你慢點。”
桑美仰頭笑了笑,臉上的光彩洋溢,“嗯啊!”
穆瑾言衝著她揚了揚眉,笑問道:“我什麼時候,掛牌的正職是司機了?”
桑美聞言衝著他挑眉,使壞地找茬,“幹嘛?這麼不願意做我的專屬司機嗎?”
“專屬?”穆瑾言牽著額她的手,眉眼裏全是笑容,“掛戚桑美姓的那種?”
桑美傲嬌的揚起下巴,懶懶地道:“當然。”
穆瑾言捏了捏她軟乎乎的手,笑意深深,“那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桑美反手扣著他使壞的手,惡作劇地用指尖去刮穆瑾言的手心。
這細小的動作,親密且甜膩,穆瑾言頓時堆了滿臉的笑。
見自家男人傻子似的笑起來,桑美頓覺心情舒暢。
他家的男人呐,可真是好哄。
兩人牽著手,在老街坊務必惋惜的眼神注視下走著。
剛走過那棵繁茂的菩提樹,穆瑾言忽地站住腳,扭頭看桑美。
桑美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口齒含糊地道:“幹嘛不走了?”
穆瑾言盯著她,目光審視,沉沉地問道:“剛才那街坊拉你過去幹什麼?竟然還要避開我。”
原來,她家的男人,並不是那麼的好哄啊。
桑美忍住內心的竊喜,坦蕩的看著他,語氣沉著幾分傲嬌,懶懶地說:“噢。勸我改邪歸正啊。”
穆瑾言揚了揚眉,示意她解釋,什麼叫他是“邪”了。
桑美拽著穆瑾言的手,忽地傾身上前,貼在他麵前,“馬阿姨說她有個侄兒是皮革廠的老板,讓我踹了你這位司機,轉頭跟她的侄兒好。”
穆瑾言忽地覺得腦袋一熱,牽著桑美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幾分力,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齒,“你怎麼說的?”
老街坊的好事之人,挖牆腳竟然挖到他這裏來了。
可惡!
眼見著男人的臉色愈加黑沉,桑美的心卻樂開了花。
見她遲遲不肯開口,穆瑾言先坐不住的急了。
他晃了晃桑美的手,急呼呼地問道:“問你話呢!”
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桑美適可而止,環手挽住穆瑾言的胳膊,笑得得意忘形,“我當然是義正言辭地拒絕囉。”
人比花嬌,笑更比蜜糖甜。
穆瑾言緊繃的心跟著舒了下來,他笑著打趣,“真這麼堅決?”
桑美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當然,比起經常跟小姨子私奔皮革廠老板,我必須選司機啊。”
她的眼裏有著狡黠,細細懶懶地說道:“司機雖然沒什麼錢,但隨時能開著別人的豪車,裝自己的逼,關鍵是不用擔心他跟小姨子私奔。”
穆瑾言聞言,嘴角禁不住地抽了抽,滿滿無奈,“這就是你選司機的原因?”
桑美憋著心裏的笑,表情坦蕩,雙眼無辜地眨了眨,“嗯啊。”
穆瑾言真是被她使壞樣子給氣笑了,“雖然結果喜大普奔,但理由真的讓人是無法坦然接受。”
桑美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你注重選擇的結果就好啊。”
穆瑾言,“......”
他現在真是拿這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關鍵是她使壞的時候,他該死的也超級喜歡。
兩人繞來繞去撒了一地狗糧後,這才推開了戚家的大門。
剛邁進大門,桑美臉上的笑容跟著就消失了。
穆瑾言跟著抬頭,視線精準地落在院子的大樹下。
戚家的老太太被接了回來,正表情驚愕地看著戚濤。
桑美牽著穆瑾言走過去,對著老太太禮貌地喊了一句,“奶奶。”
老太太扭頭,手指顫抖地指著桑美,語氣嚴肅又凶狠,“還知道我是你奶奶嗎?你爸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們一個個的竟然都瞞著我。”
穆瑾言見狀,摟著桑美的肩,一把將她給護住。
戚濤也跟著站了起來,扶著老太太的手,“媽,你別怪他們。”
他害怕老太太急出病來,耐心著解釋道:“孩子們也是剛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