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蹙著眉,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她搖了搖頭,沒再多做他想,推開了戚濤病房的門。
此時,相隔著一堵牆的病房內,此時陷入詭譎的氛圍。
穆瑾言的臉上已沒有了跟桑美共處時的柔軟,渾身已騰滿了戾氣,他沉著臉,語調冰冷,“範誌那裏已經確定了嗎?”
“確定。”周嶽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傷到了聲帶和腦子,我們的人接觸過他好幾次,能百分百確定他已徹底的廢了。”
穆瑾言眯了眯眼,聲音裹著暗沉,“警方那邊調查的情況呢?”
周嶽低著頭,沉沉地答道:“他們一路追隨,說範誌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逃跑時出了車禍。”
車禍?!
“是麼?”穆瑾言的嘴角微挑,冷漠且森寒的帶著嘲諷,“混淆視聽,順便將自己摘幹淨,這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倒是演得真切。”
“但是為什麼是範誌呢?”周嶽有些想不通,道出了內心的疑問,“難道傷您的事,範誌知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穆瑾言沉著臉,嚴肅地說道:“這樣的小人物也能花心思考慮到,心思倒是縝密。”
說著,他回頭看著周嶽,問道:“對了,我讓你找人拍攝救護車救桑美的現場,有沒有什麼發現?”
周嶽點了點頭,“如您所料,對方確實有明顯的作案後回去觀察現場動態的舉動,現場出現了三個陌生男人。”
他很佩服穆瑾言,當時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他竟然連這種犯罪心理學的東西都考慮了進去。
“但那三個男人的衣服和我們在貝沙灣詢問的結果,發現......”
聽到他這話裏有話,穆瑾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
周嶽不敢隱瞞,將查到的全部說了出來,“發現他們是徐少的人。”
穆瑾言抬頭,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你說徐璽?”
周嶽點了點頭,“對,村民們的描述,說他們是品睿集團的員工。”
“嗬!”穆瑾言的眸底全是冰涼,聲音嘲諷冷厲,“他已經落魄到要跟那個人合作了啊!”
經周嶽這麼一說,穆瑾言忽然覺得什麼都能說得通了。
他心裏不斷地重複著幾個名字,眸底的光愈加冷寒。
周嶽杵在旁邊,猶豫了半天後終於開口說道:“穆先生,現在的時局變化,我們的敵人更是詭計多端,我建議您回B市。”
“回去做什麼?”穆瑾言看著他,冷冷地道:“現在回去隻會讓他更加有危機感,瘋狗急了,雖不至於要了人的命,但多半會齜牙咧嘴的咬上幾口。”
那人有多瘋狂,穆瑾言早些年就見識過了。
他不是一個人,多數時間都在顧及。
穆瑾言想到的萬全之策,就是在保護家人的同時再給予對方以沉痛的重擊。
然而,這一等就是許多年。
穆瑾言咬了咬後槽牙,涼涼地道:“現在星辰跟我媽還放在那裏,我回去就等於給他們增添一份危險。”
周嶽聞言,忍不住開口說道:“星辰小姐的背後有曲家做擔保,他再怎麼膽大妄為或許也不敢......”
穆瑾言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曲家?連親生女兒都能犧牲的權勢之家,你以為在麵對那個唾手可得的位置時,曲安格會念及半分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