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看著他,說話的語調裹著白霜與寒意,涼涼地說道:“你說你把戚桑美推進深潭了?”
範誌笑了笑,得意洋洋的,“我怎麼可能這麼傻,我隻是在她後麵砸了幾塊石頭,她自己掉下去的。”
他刻意將語調拉得長,“那深潭的水深,下麵有無數的洞口和漩渦,一旦掉下去幾乎沒有存活。”
徐璽麵無表情,麵部的輪廓如刀削般的尖銳。
方煒站在旁邊,默默地替範誌節哀。
範誌為了表現出對徐璽的忠心,笑著直嚷嚷,“她不是懂法律嗎?那就去跟閻王爺談,免得在這裏礙您的大事。”
“戚濤連連失去兩個女兒,我看他還有哪裏來的精力再在貝沙灣建什麼花圃,搞什麼回歸自然的主題景點。”
範誌堆著滿臉的笑,“徐少,您看我是不是為你幹了件大事。”
徐璽揚起眉,目光冰涼地看著範誌,陰測測地問道:“你覺得是替我幹了件很漂亮的大事?”
範誌愣住,變得有些結巴起來,“我覺得算......算是吧!”
誰知道,“嘭”地一聲巨響。
徐璽猛地一拍沙發扶手,整個人直接就站了起來。
他原本就高,整個人氣勢逼人。
徐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冰冷,“你特麼給我找了個多大的麻煩。”
他整個人的情緒不好,渾身上下都是淩厲的氣勢,“你最好祈禱戚桑美沒有死,否則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穆瑾言和她親爹砍。”
範誌被他忽然而至的訓斥嚇得愣住,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意思?”
他從來沒有見過徐璽露出這樣的表情,有震怒,還有畏懼。
畏懼誰?穆瑾言又是誰?戚桑美還有親爹?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物,能讓徐璽說出那樣的話來?
範誌愣了半晌,但好在頭腦靈活,瞬間就想明白了過來。
不論哪個階層,都有弱肉強食,勢均力敵的局麵,能讓徐璽忌憚的,想必那兩個人也是上層的人。
靠!
徐璽冷著臉,瞪了眼範誌,怒道:“將這隻狗給我攆出去。”
方煒不敢怠慢,“是!”
範誌現已然明了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如果現在徐璽不管他,那戚桑美的事一旦被查出來,自己的不是會被整得很慘?
範誌心慌意亂,瞪著徐璽,“徐少,你......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徐璽的臉上很難看,風雨欲來的那種氣勢。
方煒擰眉,瞪著麵前不知好歹的人,訓斥道:“範誌,滾出去。”
“幹什麼?玩呢?”範誌沒見識過徐璽的手段,立刻擼衣袖,拿出他小流氓的氣勢,忍不住地嚷嚷起來,“怎麼著,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徐璽拿著桌上的手帕擦手,對於他的挑釁不為所動。
範誌揚起下巴,猛地抬手戳了戳徐璽的後背,挑釁地說道:“我告訴你,別在小爺麵前橫,否則我將你們讓我威脅恐嚇村民租地的事報告給媒體。”
方煒被範誌的動作弄得神經亂跳。
範誌不怕死的繼續威脅道:“我倒是要看看,品睿集團到時候名聲掃地,你還能不能當你的徐少。”
他的狠話才放了一半,忽地“啊”一聲慘叫。
徐璽不知何時已抓住的手,輕輕一扭,關節處頓時發出“嘎嘎嘎”地幾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