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泉這些年的犯賤事跡罄竹難書,致遠教育的人對他是恨之入骨,駱青柯尤其更甚。
他已經完全沒了平日裏貴公子的儒雅,脾氣外放的罵了一句,“尼瑪!這兩個渣渣在一起,什麼時候幹過正經事!”
“孟苒是成年人,警察那邊,不到四十八小時根本不可能立案。”
他是搞不懂孟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蠢行徑。
駱青柯煩躁的繼續罵道:“那女人,衝動起來就跟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如果說戚桑美是倔,那孟苒就是莽撞,這兩人簡直就是致遠教育管理高層的量朵超級大奇葩。
桑美心裏也著急,“必須想辦法盡快找到她。”
“你跟莫旭陽先去陳清泉經常出沒的場所問問看。”
且不論她跟孟苒在工作上多有不對盤,彼此也想看厭惡,但關鍵時刻,她還是致遠教育的人,誰也不能損害。
桑美將手機扔在旁邊,直接開車出門。
孟苒和陳清泉的電話都打不通,警方又不肯幫忙,這就相當的麻煩。
偌大的C市,光憑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根本不是辦法。
桑美最終還是去了星豪教育,前台看她過來,立刻出麵將她攔住,“戚校,你這樣氣勢洶洶的闖我們校區,多有不禮貌和不妥吧?”
桑美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冷傲的哼了一句,“麵對人渣,犯得著玷汙禮貌兩個字嗎?”
星豪教育的前台是陳清泉的遠方親戚,人醜個子也矮,桑美根本沒用正眼瞧她。
那小姑娘平時囂張慣了,再加上致遠如今出這麼大的事,她露出一種落進下石的表情,“戚校別太過分了,這裏是前台的,鬧下去對大家都不好。再說你們致遠現在......”
桑美聞言,眸光一凜,聲音冷厲的打斷,“致遠現在怎樣,什麼時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了?”
她拿起前台上的下盆栽,不輕不重地在手裏顛了顛,語調殘冷地說道:“提醒你,現在最好是去現在能管事的叫出來,五分鍾之後沒看到人,我就從你這前台開始砸起。”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顛在手裏的盆栽忽然脫離軌跡,從她的指尖滑了出去。
隻聽見“啪”地一聲,你盆栽準確無誤地砸在對方的腳邊。
那前台被嚇得“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戚桑美,你幹什麼?”
桑美抬手,表情冷漠地瞄了眼腕表,冷傲的說道:“你現在還有四分鍾的時間。”
小前台氣得臉都白了,指著她直嚷嚷,“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啊!”
桑美抬手,抽出筆筒裏倒插著的拆紙刀。
“嘩”地一聲將刀片推出來,她瞄了眼前台放著的LV,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看你這包不錯。”
小前台聞言表情一滯,嚇得說話聲音都磕巴了,“戚校,你別衝動啊!你先冷靜一下,我這就去幫你叫人。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開什麼玩笑,那個包可是她省吃儉用半年多,好不容易買到的好嗎!
桑美把玩這手裏的拆紙刀,懶懶的應道:“嗯哼!你還有三分鍾不到的時間。”
小前台磕磕巴巴的,著急的勸說道:“你......你先等等!我這就去幫你叫人!”
她看了眼靠著前台的戚桑美,頓了頓,這才一咬牙,快步往裏麵衝。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和呼喚聲,“戚校!”
桑美站直身,轉身,目光沉沉地看著出來的男人,點了點頭,“鄭秘書!”
她跟鄭軍算是老熟人,整個星豪,或許也就這麼一個人,在桑美看來還算得上正常的。
鄭軍看著她,鎮定的解釋道:“陳校他不在校區,剛才你們學校的駱校和莫校長已經來過了。”
他口中的駱校和莫校,指的就是駱青柯和莫旭陽。
桑美將拆紙刀的刀片收了回來,“咚”地扔進筆筒,拍了拍手,冷傲的應了一聲,“這我知道。”
知道?知道您還親自上門,還拿到脅迫前台的包?
鄭軍謹慎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桑美抬手,指尖輕輕地撥著發財樹的葉子,淡淡的問道:“陳清泉去了哪裏?”
鄭軍咬了咬牙,“跟市場部出去查看廣告宣傳......”
話音未落,忽然“咚”地一聲。
原本安然立在桑美手邊的綠植,不知何時砸在了鄭軍的腳邊。
暗色的泥土濺了出來,淌在他光潔發亮的皮鞋上。
鄭軍臉上的表情一愣,目光驚愕地看著桑美。
桑美神情平淡的瞄了一眼,語調冷漠無情,“不好意思,手沒收住力。”
她忽地抬頭,一雙眸子冷光湛湛的盯著鄭軍,揚了揚語調,“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