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被驚得立刻收回手,用力地拽著單肩包的帶子,整個人往電梯壁靠了過去。
穆瑾言斜瞄了眼桑美別扭的躲避姿勢,嘴角挑起沉沉懶懶的笑意。
他很開心,就是那種無論戚桑美做什麼都覺得好喜歡,好喜歡的開心。
她是自己找的那個人啊!找了那麼多年,惺惺想念的那個人啊!
到了樓層,桑美按著電梯讓李爺爺先慢悠悠的下去。
眼見著李爺爺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桑美趁穆瑾言不注意,“嗖”地衝了出去。
她跑得太快,地板上有水,絲滑感導致她整個人撲棱著踉蹌了兩下。
穆瑾言站在電梯裏,看著她滑稽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喜歡。
桑美慌裏慌張的奔跑,好不容易跑到門口,她握著門把用力轉動“哐哐哐”地幾聲卻怎麼也打不開。
她急得不行,一邊跺腳,一邊掄著拳頭砸門。
正當她氣憤得想要罵人時,身後突然傳來輕慢的笑聲,“三歲的小孩都知道,開門有個東西,它叫鑰匙。”
桑美扭頭,目光驚怒的盯著慢步而來的男人。
他穿著休閑服,單手插進褲兜裏,手腕上帶著隻昂貴的手表。
整個人很幹淨,但氣勢逼人。
桑美說不清為什麼的怕,她立刻打開包,開始在裏麵摸鑰匙。
手在黑漆漆的包內摸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摸到,忙中出錯,包裏的東西“哐”都灑了一地。
桑美眼睜睜地看著那串掛著毛絨掛件的鑰匙,“嗖”地在光潔的地板上滑過,“叮”地撞著鞋尖然後停了下來。
穆瑾言彎下腰,養尊處優的手拾地上的鑰匙。
他將鑰匙環穿過食指,然後在半空中轉著,滿麵無害笑容的看著桑美,“怎麼辦?鑰匙在我手裏,你恐怕一時半會躲不了我了。”
桑美伸出手,態度強勢地說道:“穆先生,請你還給我。”
“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穆瑾言將鑰匙在半空拋了拋,然後握在手心裏。
他矮下身子,目光熾熱的盯著戚桑美,笑得蠱惑誘人,“問你一個問題,回答得讓我高興了,我就還給你。”
這家夥,在跟誰玩美色呢?!
桑美機警的看著他,磕磕盼盼地問道:“什......什麼問題?”
穆瑾言衝著她揚了揚眉,笑意深深,“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他的笑很深,顯得格外認真。
桑美被他的語出驚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瞪大了雙眼,驚呼出聲,“穆先生,你瘋了是不是?”
這並不是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穆瑾言傾身上前,逼近了幾分。
他看著桑美,目光灼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桑美漸漸向後,背抵著房門,嚇得隻想尖叫。
她咬了咬牙,堅決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怎麼樣,非常非常的不怎麼樣!”
做穆瑾言的女朋友?那是要短命的節奏啊!
穆瑾言的眸底掠過一絲受傷,他看著桑美,定定地說道:“這個答案我很不喜歡,所以,趁我做出什麼出格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
“你!”桑美咬了咬牙,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半晌後,她忽然開口,“我......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能做你女朋友。”
男朋友?
那個作土不知道多少年被她喚作“阿言”的男人?
穆瑾言心頭火冒了起來,態度強硬的說道:“曾今有過的不算,我要做的是你現在的男朋友,你將來的男人。”
這一波彪悍的表白,驚得桑美的臉都白了。
穆瑾言該不會是有精神分裂症吧?怎麼一天一個樣?
桑美的情緒有些繃不住,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去吃藥啊!”
穆瑾言抬手,將桑美蜷在牆壁與懷抱之間。
桑美被他架著,無路可退,隻能夠雙手環胸做防禦。
穆瑾言看到她臉上的懼怕,心裏微痛,隻淡淡地說道:“我這病算是頑疾,隻缺你這位藥引。”
這話,程度就有些重了。
桑美心口微顫,猛地抬頭,隻看到鵝黃的燈光下,穆瑾言那雙美豔深情的眼睛。
桑美看著他,嗓音微頓,緊張的問道:“穆......穆瑾言,你沒燒壞腦子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穆瑾言凝視了她許久,方才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我沒生病,也沒喝醉,我也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抬手,輕輕地撥了撥桑美鬢角的頭發,沉沉地說道:“你別生我的氣,我隻是來晚了一點。可是我能向你保證,往後的人生,我都不會再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