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劃過麵頰,桑美頓覺渾身的血液往頭頂上湧。
她是無意識的抬手,“啪”地打開穆瑾言的手。
桑美跳起來,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鑰匙,慌裏慌張的開門。
她有些害怕,握著鑰匙的手都在發抖,好半晌才將鑰匙插進門鎖裏。
房門應聲打開,桑美悶頭就往裏衝,情急之下要甩上門,卻不想穆瑾言惡作劇的伸出一隻腳,“哐”地擋住了她的動作。
今晚被各種騷擾的桑美情緒很崩,加上穆瑾言現在還得寸進尺,她當下就火了。
桑美惱羞成怒,猛地一揮手,房門“咚”地撞到牆壁,反彈後又被穆瑾言用手給擋了下來。
桑美瞪著他,氣息粗重,“穆瑾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穆瑾言聳了聳肩,並未理睬她的怒氣,反倒是堂而皇之的跨步徑直往客廳走。
大有不請自來的架勢。
他的目光在客廳內巡視,不放過任何的細枝末節,沉聲說道:“房間布置得還不錯,但安全係數並不怎麼達標。”
他有自己的私心,想了解她的生活,一丁一點也不想要放過。
“喂!”桑美氣得臉都綠了,她忍不住怒嗬出聲,“誰允許你進的?”
穆瑾言對她的驅趕充耳不聞,反倒是邁開長腿,走向陽台。
桑美在後麵都快要炸了,她快速衝過去,擋在穆瑾言的前麵,下逐客令,“你出去。”
她生氣的樣子,臉頰上全是暈染的紅暈,像是羞澀的蘋果。
穆瑾言的眼底閃著明亮的笑,指著旁邊的小花圃,“你喜歡養蘭花?”
桑美瞪了他一眼,哼哧哧地回道:“關你什麼事?”
穆瑾言瞄了眼花架上那株岌岌可危的鬼蘭,一副“真可惜”的表情,砸了砸嘴,“嘖嘖嘖......別澆水了,放在陰涼的地方晾著吧!水澆多了,鬼蘭容易爛根。”
桑美愣住,表情驚愕的看著那株鬼蘭。
她有些意外,穆瑾言竟然懂怎麼養蘭花。
稀奇!
就在她出神之際,穆瑾言已經繞過她來到了書架前。
他抽出架子上的一本資訊,隨手翻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這麼多數獨資訊,你是每期都定嗎?”
桑美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書,氣勢洶洶,“誰允許你亂動我東西了?”
穆瑾言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堆著滿臉的微笑。
他看著不遠處的吊椅,輕聲問道:“平時都坐在這裏看書?”
這家夥,你是吃了十萬個為什麼嗎?還是打聽別人隱私上癮了?
穆瑾言現在是看什麼都覺得驚奇,他走向對麵的貓爬架,驚詫出聲,“你還給貓搭了個遊樂場?”
頓了頓,他忽然轉身,眸光閃著期盼,“對了,你介意再養一隻狗嗎?像不二那樣的金毛。”
桑美氣得雙手插,用力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內心的暴躁。
她咬著後槽牙,“穆瑾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穆瑾言搖了搖頭,笑意沉沉,態度卻坦蕩得理所當然,“不幹什麼,就是忽然想要了解你,了解你的喜好與憎惡。”
桑美瞪著他,目光如炬,“可是,我並不願意。”
穆瑾言沒有動怒,反倒是眉眼裹笑,“那我就守著你,總會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他說話的表情,那叫一個深情款款。
桑美忍不住在心裏“呸”了一聲,她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麼惡,怎麼就跟這位總攻大人糾纏不清了!
穆瑾言在桑美的房間裏晃了一圈,到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他轉身就看到桑美滿臉怨念的跟在他身後。
或許,自己是太激進,以致於適得其反了。
可是,他按耐不住。
桑美的耐性快要耗盡,黑著臉,冷冷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
穆瑾言忽地傾身,俊臉湊在桑美的麵前,笑了笑,“你就沒有一點想要留下我的想法?”
他的視線與桑美的平視,眸底水光徐徐令人著迷。
桑美瞳孔微縮,咬了咬唇,沉沉地說道:“人與人還是要保持相互尊重,穆先生,你現在的行為真的已經過界了。”
穆瑾言看著她,若有所思。
桑美被他看得心口一跳,低下頭,沉沉地說道:“雖然您可能不是特別在意,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說一下。我起先並不知道穆星辰與您的關係,幫她解圍不過是出於好心,並沒有任何攀關係的想法,所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您不必用這種詭異的方式來羞辱我。”
穆瑾言微頓,揚眉感歎,“我這滿腔慷慨激昂緊追不舍的表白,竟然被當成是種羞辱。”
“你是想氣死我?”他忽地低下頭,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