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的態度誠懇,倒真的挺像學校賠禮道歉的家長,“如果是,我替他向您道歉。他就是個孩子,平時皮慣了,就喜歡搞些惡作劇,但本性絕對是好的。”
“是麼?”穆瑾言坐在沙發裏,神色很冷,“你覺得盜取他人賬號這種事,擅自提取賬號內金額這種事是惡作劇?”
他預期過很多人,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戚桑美。
“盜取他人賬號?”桑美臉上的表情如被雷劈,但她還是反射性的辯解,“不可能,我弟弟很乖的,不可能做這種事。”
越想越惶恐,戚暮生到底是提取了多少金額,竟然能把穆瑾言這種最不缺錢的人給逼得親自出來逮人啊!
桑美心裏著急,扭頭瞪了眼身後低垂著腦袋的戚暮生,怒吼道:“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趕緊給我過來!”
戚暮生看著她,眼神閃爍,別扭的挪步上前。
桑美抬擰了一把他的胳膊,疼得戚暮生立刻跳了起來,搓著發疼的手臂,咋咋呼呼的吼:“幹嘛啊?”
桑美看他疼得臉都白了,倒是沒有揍他,反倒是嚴厲地問道:“還不快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戚暮生看著她,眼神有些閃爍。
周嶽見轉,立刻將平板遞了上去,指著上麵的賬號解釋起來,“大概十個小時前,戚暮生先生提取了這個賬號裏的部分獎勵資金。”
桑美聞言,看了眼周嶽指的賬號,隨後扭頭,目光責備的瞪了眼戚暮生。
這家夥,找她要賬戶說是去圍觀大佬競技對抗,結果是盯上了賬戶裏積攢下來的獎勵資金。
桑美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回家我再收拾你!”
戚暮生被她吼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往旁邊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
桑美看著沙發上的穆瑾言,沉聲說道:“他提錢的事,是我授予的。我擁有支配個人賬戶資金流動的權利,有什麼問題需要勞煩穆先生這樣興師動眾?”
穆瑾言眯了眯眼,眸光迸射出銳利的光芒,冷聲問道:“你說這個數獨競賽的賬號是你的?”
桑美看著他,目光如炬,“對!有什麼問題嗎?”
穆瑾言麵色陰暗,涼涼的問了一句,“提走賬戶資金的提示短信呢?”
桑美咬了咬後槽牙,沉沉地應道:“因為個人原因,我現在隨身攜帶的不是那個手機號。那個手機號,我設置了自動充值,將號碼保留起來。我現在沒辦法給你。”
“撒謊都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穆瑾言語氣沉然,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輕蔑又冷峻,“戚桑美,我的耐心有限。你是非得要看到我將他送到警察局,你才肯說實話才對?”
“我沒有說謊!”桑美據理力爭,她摸出隨身攜帶的手機,點開微信遞了上去,“賬號是我弟昨晚找我要的,我有微信記錄,裏麵又賬戶和密碼。
穆瑾言瞄了眼她遞來的手機,滿屏的紅色桃心令他心裏一陣惡寒。
周嶽得到穆瑾言的眼神示意,立刻接過桑美的手機,按照微信上的提示,在自己的手機上進行了登陸。
他敲下登陸回車鍵,忽地眼前一亮,恭敬地將手機遞了上去,“穆先生,賬戶和密碼正確。”
穆瑾言看到登陸主頁麵,忽然心口一跳。
他盯著那個熟悉的賬戶的,還是不肯相信,麵前的戚桑美能夠有那種智商。
因為兩人的相處,她的行為和腦回路,實在是蠢。
穆瑾言盯著手機屏幕,眯了眯眼,心裏一度的揣測。
會不會她也如戚暮生一樣,是借的別人的賬號呢?
桑美看穆瑾言的臉上寫滿了懷疑,忍不住的出聲音,“五年前的手機號,我沒有進行實名製,所以在你看來,有很多的漏洞讓我鑽,怎麼都會覺得我是在詭辯。”
她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揪著那個賬號不放,但這件事關係到暮生。
如果她不能證明,穆瑾言一怒之下將來暮生送去警察局,落案進檔案,那他的一生就不能清白了。
桑美咬了咬唇,沉沉的說道:“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我可以在你麵前解出那些題。”
周嶽看著她,忍不住出聲提醒,“數獨答案已經在網站公布,戚小姐,您現在再解已經起不到任何的證明作用。”
穆瑾言晃著手裏的酒杯,並不看她,表情淡淡地說了一聲,“通知後台,半小時後增設麻省理工研究的那道命題。”
周嶽滿臉驚異地看著穆瑾言,“可是,那道題......”
那道題的難易程度,可是目前為止數獨界的一大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