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換了隻手,提溜著肥貓後頸的皮,擰著眉,“你是哪裏躥出來的小家夥?”
“喵喵喵......”
肥貓乖順的縮著四肢,吐著紅色的小舌頭賣萌。
徐璽蹙著眉,語調又沉了幾分,“我脾氣不怎麼好。所以趁我擰斷你脖子前,有多遠滾多遠,聽到了嗎?”
說罷,他抬手,直接將手裏的肥貓往草叢裏扔了出去,然後轉身去開車門。
他才剛打開車門,就感覺褲管上有東西蹭來蹭去,徐璽低頭,發現那隻藍色的肥貓又恬不知恥的黏拉過來。
肥貓繞著他的腳,尾巴不斷的搖晃著“喵喵喵”地叫。
他向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這一刻卻忽然有了惻隱之心。
徐璽將車門拉開了些,垂眸,瞄了眼腳邊的肥貓。
肥貓似乎感應到了似的,湛藍色的眸子看著他,隨即“嗖”地跳上駕駛位,接著蹦向旁邊的副駕駛。
它坐在位置的正中央,肥胖的身體威武赫赫地離在那裏,然後扭頭,催促著徐璽發出“喵”地狂叫。
徐璽擰了擰眉,最終還是跨上了車。
此時,桑美火急火燎的趕到名都,按照戚暮生報的房間找了過去。
她就這麼個弟弟,捧在掌心裏疼的那種,平日裏再怎麼胡作非為,那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犯事到被人挾持綁架的程度。
桑美越想越急,奮力的在名都璀璨的燈光裏奔跑。
找到包房時,她看到門口杵著連個黑衣人,當下心裏更慌了。
這架勢,戚暮生不會是惹到道上的大哥了吧?
桑美握緊手裏的包,當頭就給人砸了下去。
那黑衣人被揍得一臉懵逼,意識到自己被女人給揍了,即刻采取行動。
桑美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來,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耳朵強行拖拽,然後抬腿“哐哐哐”地往對方的下盤攻。
桑美心裏不解氣,瞪著對方揚聲質問,“我弟弟人呢?你們老大為什麼要綁他?”
那黑衣人哪裏能想到女人能這麼虎,彎著腰企圖將耳朵從她的擰扯裏掙脫出來。
見黑衣人不肯吭聲,桑美又拽了拽手裏的兩隻耳朵,厲聲問道:“問你話呢?”
那兩個黑衣人被揪得沒了脾氣,直接放棄掙紮。
他們倒是很想揍人,但這節骨眼上,萬一誤打誤撞傷的是大老板的人,那不就GG了。
桑美剛準備放大招,麵前的房門“哐”地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清瘦的身影從裏麵跑出來,激動地喊了一聲,“姐!”
桑美抬頭,看清麵前的人後,立刻甩開手裏的黑影人。
桑美衝上去,雙手扣著戚暮生的肩膀,捏了你他的手臂,目光不斷的在他身上逡巡,“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戚暮生張開手臂,笑得滿臉朝氣又欠揍的模樣,“好著呢!我沒事!”
桑美臉上有焦急,也有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但看到戚暮生沒有受傷,她的心總算是放在了肚子裏。
桑美長長地籲了口氣,忽然抬手,用力給了戚暮生的腦袋一下,咆哮出聲,“戚暮生,我不是讓你在B市安安分分的給我上學嗎?你到底都幹了什麼?惹了些什麼人?”
戚暮生揉著腦袋,表情是格外的委屈,“姐,我沒有!真的......”
“你給我閉嘴!”桑美拽住他的手,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長姐的氣焰逼人,“趕緊跟我回家!”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你們現在恐怕還不能走!”
桑美拽著戚暮生的手,忽地愣住。
她轉過頭,剛準備據理力爭,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忍不住驚呼出聲,“穆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戚暮生麵色僵住,晃了晃戚桑美的手,緊張地問道:“姐。你認識他啊?”
他垂喪著頭,貼在桑美耳邊小聲嘀咕道:“你認識就好,就是這個人。神經病似的,派了一群人將我活生生從B市綁回的C市。”
桑美的側臉,目光幽幽暗暗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蠢弟弟,你惹誰不好,幹嘛非要惹這麼一位大佬!
他可是有槍,會蹦人腦袋的大佬啊!
戚暮生被吼得委屈,嘟了嘟嘴,別開臉,就很生氣。
桑美沒空管他的這些小情緒,掌心裏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她猶豫著還是上前,膽戰心驚地問道:“穆先生,不知道暮生是犯了什麼事惹怒您了嗎?”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她不保,誰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