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房門就感覺不對勁,腳步越來越重。
桑美有些站不住,整個人來回的晃了起來。
黃勇立刻躥了過來,短胖的手摟著桑美的肩,笑得格外的猥瑣,“戚妹妹,你看看你,都快站不穩了。還是讓我送你去洗手間吧?你說怎麼樣?”
桑美惡心得不行,雙手推攘著從他懷裏掙開,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說完,她站不住腳又往前栽了下去。
黃勇趁機環著她的腰,再度將她扶了起來,“可以什麼可以?你看看你,又摔了吧?摔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他貼得很近,厚實的唇瓣都快貼到桑美的臉上。
桑美都快瘋了,揮手就將黃勇的臉推開,自己則受外力後退,踉蹌著背抵牆。
桑美被撞得不輕,疼痛讓她意識清晰,渾身上下的警笛聲開始叫囂,她擰著眉頭,有些吃力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在酒裏做了手腳?”
黃勇從地上爬起來,撫了撫被桑美的指甲劃傷的臉,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不愧是做教育的,腦袋就是比一般人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
“你這人渣!”
桑美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罵一句。
說罷,轉身就用身體去撞門。
她如今孤身一人,不能和這群人留在一個房間,否則吃虧的隻會是她自己。
房門並沒有鎖,桑美直接跑了出去。
身體因為缺乏支撐,她頭重腳輕,整個人往前麵撲,“哐”地一聲腦門磕到了牆這才算是暫時穩住了腳。
包廂內跟著傳來筷子敲打碗沿的乒乒乓乓聲與起哄聲,“喔......老鷹捉小雞囉!......黃主編,加油啊!”
黃勇被那些起哄聲調起了興致,笑得滿臉猥瑣,拖著蹣跚的步子從暗色的包廂裏追了出來。
桑美靠著牆,被嚇得滿臉蒼白,目光機警的盯著前方。
黃勇靠著門框,撫了撫下巴,謾笑地慫恿道:“跑啊!繼續跑!你跑得越快,藥效就發揮得越快,我看你到底能跑多遠。”
桑美一聽,心裏更加的急了起來。
她著急的摸出手機,準備向駱青柯求救。
黃勇見她要打電話,立刻衝上前,一舉奪下她的的手機,然後,“嘭”地將它在牆上磕成兩半。
桑美氣得臉色青白,瞪著地上的碎片,怒道:“你幹什麼?”
“想要打電話求救?”黃勇攤開雙手,笑得滿臉的邪惡,“怎麼辦,現在連你唯一的希望也碎了!”
說著,他湊上去,撫著桑美的下巴,“戚妹妹,陪我好好玩玩吧!陪好了,新聞的事我幫你解決。”
“你休想!”桑美氣得渾身直哆嗦,拚盡全力的將黃勇推開。
黃勇順勢靠在走廊的牆上,耷拉著腦袋,看著她不自量力的反抗,嘴角全是明裏暗裏的嘲諷。
眼下身體變得越來越難受,桑美明白,必須要想辦法跑到人多的地方,至少可以求得一點生機。
她對自己發了狠,用力將唇給咬破,刺烈的疼痛混著濃密的血腥味讓她保持清醒又惡心。
桑美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黃勇一邊解著領口的紐扣,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她,笑聲狂妄驚悚。
那聲音,yín蕩恐怖,在走廊裏來來回回的響。
就像噩夢的糾纏,無法擺脫。
桑美嚇得六神無主,一邊推倒走廊上的花瓶製造出響聲,一邊拚盡全力的往前跑。
那花瓶摔在地上,劈裏啪啦的,碎裂的聲音在走廊上格外的刺耳。
包廂裏的人跟著跑了出來,站在門口起哄,“黃主編,你還是趕緊把美人捉進來關門閉戶的玩吧,到時候圍觀的人多了可就不那麼好玩了啊!”
“好!馬上就回來。”黃勇得意忘形起來,沒有留意腳下,硬生生地被地上的花瓶碎片紮破了腳。
“瑪的!” 疼痛讓他動怒,黃勇黑臉,箭步上前就要捉住桑美拖回去。
眼看著前麵就是路口,桑美怎麼可能就此放棄,扭頭,張口衝著黃勇的手就咬了下去。
她有兩顆尖銳的虎牙,碰到黃勇的手臂就紮了進去。
黃勇吃痛,頓時暴跳如雷,抬手“嘭”就將桑美往牆上甩。
“臭娘們,你找死!”
桑美被摔在牆上,撞得雙眼發黑。
見黃勇又要撲上來,桑美忍著渾身的痛,貼著利落地牆滾了兩圈,然後頭昏眼花的像無頭蒼蠅似的直往外奔。
桑美不是認命的人,至少她現在不想將自己交給黃勇這樣的爛人。
她拚了命的往前跑,剛要過一個彎,麵前的路突然就躥出來個頎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