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見那黃勇是真的動了氣,新聞的事又還沒有開始談,搞得太僵似乎也不太好。
桑美心一橫,拿起旁邊的白酒瓶子,剛準備站起來卻被那個腦滿肥腸的人嗬止住,“戚妹妹想喝酒代表誠意也沒必要這麼拚吧?你手上的可是波蘭的精餾伏特加,酒精含量高大九十六度,你要是就這麼一口悶下去,喝醉了,待會還怎麼和我們黃主編談事情?”
桑美擰眉,等著看對方要玩什麼花樣。
那人抬了抬手,指著門口的服務員,吩咐道:“去!酒架上取瓶紅酒,給我們漂亮的戚妹妹開上。”
那服務員立刻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桑美瞄了眼,發現瓶口隻有木塞,封口沒有外層的密封紙。
粗略的瞄了眼酒架上的其他酒,發現都是沒有密封紙,桑美這才放鬆警惕。
那人的胳膊裏摟著位軟綿綿的姑娘,指著服務員已經打開的紅酒,笑著說道:“戚妹妹,我們要的不多,一杯滿上,喝完我們黃主編就不計前嫌,安心跟你談新聞的事,你說怎麼樣?”
桑美瞄了眼旁邊剛開封的紅酒,目光銳利的盯著黃勇,問道:“黃主編,這次說話可算數?”
黃勇揚了揚眉,嘴角挑起抹高深的笑,“當然算數!”
桑美心係致遠新聞的事,全然忘了注意這三位人麵獸心臉上狡黠的笑,抓起那瓶紅酒,豪氣的倒了一杯,然後端起酒仰頭就開始喝,咕嚕咕嚕幾聲。
旁邊幾位見狀,撫著下巴,互相使了使眼色。
此時,名都頂級包房內。
周嶽神情緊張的闖了進來,他彎下腰在穆瑾言耳邊小聲地說道:“穆先生,已經查清楚了。戚小姐今晚約見的,是曝光致遠教育新聞的媒體主編—黃勇。”
穆瑾言麵無表情的靠坐在沙發裏,雙腿交疊,酒杯在指間來回的輕輕搖晃。
周嶽摸不出他的心思,猶豫幾分後,還是小聲地說道:“不過,我聽說,這位黃主編,那是業內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癖好奇怪,字母圈的老手。玩姑娘都是發狠的玩,沒有幾個是不受折磨的,戚小姐這次是有求於人,落在這麼個人渣的手裏,恐怕凶多吉少......”
晃著酒杯的手猛地頓住,穆瑾言黑著臉目光盯著某處,眸底薄霜漸起,說話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她自己上趕著送上門供人消遣讓人玩,怨得了誰?要你在這裏瞎操心了?”
周嶽被罵得狗血淋頭,摸不清大老板的意思,隻得尷尬的站在原地。
穆瑾言撫著酒杯的邊緣,眼前閃過方才在大廳裏看到桑美時的模樣。
及膝長裙,纖細的腰肢,以及性感的腳踝.......
穆瑾言的眸色漸深,喉結無意識的滾了幾下。
周嶽低著頭,沉默幾秒,兜著被嚇得慌亂不已的小心肝,“可是,服務員來報,戚小姐來之前,黃勇的包廂裏要了名都的新貨,說裏麵的人把新貨都放進了酒裏,還說是特意為戚小姐準備的......”
所謂新貨,都是些助性之類的東西。
席墨這人浪蕩,喜歡玩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所以在名都多少也會備一點兒。
穆瑾言皺著眉,表情有些陰鬱。
周嶽低著頭,小聲地說道:“這件事明顯是有預謀的迷......”
“嘭”地一聲,酒杯砸在茶幾上破碎成片,絳紅色的酒濺出一片血紅色。
周嶽一個“奸”字卡在嘴邊,被這動靜嚇得吞了回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原本淡定如廝的穆瑾言從沙發上騰了起來,如一股來勢洶洶的疾風刮了出去。
包房內,半杯紅酒下肚,桑美就開始感覺頭暈。
她還清醒著,明顯感覺這種暈不是酒精帶來的。
紅酒是後勁大,不可能這麼快上頭。
這種暈,倒更像是一種藥劑的作用催使,桑美感覺背上在發虛汗。
她不能表露出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手扶著桌麵,一手將酒杯在半空中倒扣著,衝著旁邊滿臉猥瑣的男人說道:“黃主編,這回夠誠意了嗎?”
黃勇拍手叫好,“不錯!戚妹妹果真是豪爽!不愧是致遠教育的領軍人,大氣!”
桑美雙手扶著桌沿,膝蓋開始微微地打顫,她咬牙努力的克製著,鎮定地說道:“剛才喝得有些急,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再談正事。”
黃勇看著她臉上已出現疑似的緋紅,憋著心裏的竊喜,這回倒是好說話,答應得異常痛快,“行,早去早回喲!”
黃勇扶著桌沿,老流氓本色展露無遺,壓低聲音調戲起來,“要不然我親自送你去也行啊......”
老流氓的醜惡嘴臉,看得就讓人作嘔。
桑美握緊雙拳,直接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說完,她立刻抓起旁邊的包,艱難的往門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