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個。”唐糖舉手。
這家夥就從來不知道怕是什麼。
“我要留下來照顧驚風，你也和我一塊吧，別給人家添亂。”雲抱樸說。
“我才不會添亂。”唐糖大聲申明，還回頭詢求其他人的支持：“我會嗎？我會添亂嗎？我像是個添亂的人嗎？”
眾人抹汗，拿筷子的拿筷子，端碗的端碗，都假裝在忙碌的吃飯。
唯有車長比較厚道：“唐姑娘還是留在上麵吧，下麵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也許會很危險。你畢竟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這是我們的職責，卻不是你的。”
“你們都不能去。”
吉祥的突然出現嚇了眾人一跳，車長下意識地看向小郭，小郭低下頭，借著桌子的隱蔽檢查他的幹擾器。
“那東西沒壞。但它隻能對我起一次作用，第二次再用就沒效果了。”吉祥給他們解惑。
“為什麼我們不能下去？”既然被識破了，車長也不再做無謂的掩飾，直截了當的問：“那下麵有什麼？”
“這些本來都不是你們該知道的。”吉祥說：“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們也沒有什麼關係，隻要你們答應我不會下去。”
車長和他的戰士們交流了片刻眼神，說：“我看我們還是自己下去看吧。”
“不許下去。”又一個吉祥出現在另一處顯示屏上。
“兩個一模一樣的吉祥！”雲驚風好奇的驚呼。
雲抱樸伸手把他的腦袋轉回麵前的範晚上：“它們是電子數據，無論多少個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一樣。”雲驚風爭辯：“一個黑衣服，一個白衣服。”
“那隻能說明它們可能分管不同的工作，但它們的本質是一樣的，都是電子數據。”雲抱樸說。
“我們不一樣。”黑衣服吉祥忿忿地說。
白衣服的吉祥比較溫和：“這是如意，我的兄弟。我們雖然長相一樣那是因為我們的原型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們各自都有不同的人格，所以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是不是一樣。”雲抱樸不耐煩地揮揮手說：“你要麼現在就告訴我們那下麵的秘密，要麼就給我滾回你的破機器裏。”
她本來對人工智能並不抱偏見，可是，吉祥的隱瞞卻讓她認識到按照程序思維行動的機器也並不都是誠實的，這讓她生出了反感。
“她真沒禮貌。”如意說。
“噓。”吉祥阻止它繼續說下去：“其實，下麵隻是個實驗室。”
接下來，吉祥說出了事情。
地下的兩層建築確實是生化研究所，但卻不是隸屬軍方，這是上一任機庫管理官員收受了賄賂為國外某家私人企業打開的方便之門。研究所開發的是生物藥劑，據說如果實驗成功，將會是對抗癌症領域的一大突破。而如意，則是這位官員私下拷貝吉祥的程序創造出來管研究所的主腦，但研究所的擁有者不知道的是，如意還擔負著其他的使命：監視研究所，並在必要的時候做出的不危害人類的正確措施。這位官員雖然沒有抵擋住利益的誘惑收受了賄賂，但還算沒有完全良心泯滅，他並不信任這些外國資本家。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證實了他的擔憂沒有多此一舉。
如意播放著地下研究室內監視探頭拍攝的視頻：由於一位科研人員的操作不當，弄壞了一支科研藥劑，這支藥劑根本就不是什麼治愈癌症的研究成果，而是一種新型的生化武器，生物病毒。打破的容器內的生物病毒藥劑彌漫在空氣中，通過通風口向整個研究所擴散。
“我們的程序檢測出泄漏的生物病毒對人類具有可怕的傳染性，而且它是絕對致命的。”吉祥解釋。
“所以，你們殺死了研究室內所有的人。”車長看著畫麵中黃皮膚、白皮膚、黑皮膚的各種族科研人員，他們現在都倒在地上。
“我沒有殺死他們。”如意為自己辯解：“當他們感染病毒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死亡。而我做的，隻是把他們連同這個地下科研室封閉起來。我有責任防止病毒感染的擴散，我不能讓病毒流出研究室。”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車長突然拍案而起：“你所說的生物病毒無色無味，我們根本就無從考證它是否真的存在。而我們看到的則是這些人在被你們殺死前都還是活生生的正常人類，這些視頻隻反映了一個實事，就是你們殺死了這裏麵所有的人類。作為電腦，人工智能機器人，你們應該很清楚機器人三大定律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