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撒謊。”被質疑的如意說道，很人性化的竟然有點憤懣的情緒。
車長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說話，隻是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它。
“作為完全擬人的人工智能，我們有用完整到多大五百多種情緒程序，對於你的不信任，我應該表現出憤懣的情緒。”如意換上一臉憤懣的表情：“但是，和人類不同的是我們不會被真正的情緒控製，很抱歉，無論你們怎麼激怒我們，我們都不會放任你們打開地下研究所的大門。”
“我沒說非下去不可，隻要你們肯告訴真相。”車長突然笑了，他很平靜地坐回椅子上，一揮手說：“這裏麵的通訊設備中有一台一直保持著與探測衛星的鏈接，我相信，對於外麵的情形你們應該不會毫無所查。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層度了，你們還覺得繼續保有秘密真的有必要嗎？你們難道不覺得，公開研究所裏的研究記錄，反而更能幫助人類了解病毒的來龍去脈，也許能促進疫苗的開發。。。”
“他說的對，如意。”吉祥打斷了他。
如意似乎在認真考慮，隨後，他再次打開了監控視頻。
“這是現在的情況。”如意說。
看這顯示屏上顯示出的那些在潔白的實驗室內遊蕩的喪屍，所有人都再沒有吃飯的胃口，紛紛顯露出呆然、惡心的表情。相比起往常所見的喪屍，研究所的這些喪屍腐爛的更為嚴重，幾乎沒有一隻能保持完好的人類外形，沒鼻子的，沒耳朵的還算是好的，有不少臉手指頭都已經因腐爛而脫落。
“天哪，真惡心。”仇剛說：“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外麵那些雖然也腐爛，但是沒有這麼嚴重。”
“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好，但是一段時間後就這樣的。”如意說。
“我們懷疑是由於它們一直被關著，沒有新鮮血肉吞噬的緣故。”吉祥補充。
“嘔。。。”徐俊和小郭兩位已經跑一邊去嘔吐了。
炮長壓抑下跟著去嘔的衝動：“太TM操蛋了，為什麼不殺死他們。”
吉祥看了如意一眼，呐呐地說：“我們嚐試過一些辦法，但畢竟實驗室裏不是軍事基地，沒有設置防禦武器。而窒息和神經毒素對他們都沒有效果，所以，除了幾隻被封閉在樣本冷凍室內的，其他的都很活躍。”
“這裏有導彈，也有自毀係統。”仇剛說。
“不可以。”吉祥如意同時喊道：“不能開啟自毀係統，那不僅僅會回到實驗室，還會波及到上半部分的機庫設施，整個山體都會坍塌。”
“那樣的話，我們也會被同時銷毀，”如意嘀咕著補充了一句：“我不想消失。”
眾人沉默，雖然它們不是真正的人類，但已經具備了初步的人類感情，麵對死亡，它們也會害怕。
“這麼說，麵對它們你們是毫無辦法了。”車長深思熟慮後，決定：“這麼一來，我們還是得下去一趟，這些隱患必須被消除。”
“可下麵很危險，這些家夥餓了很久了，你們下去它們會瘋狂的。”吉祥說著像人類一樣打了個寒戰。
“而且，由於封閉的時間太久，研究所內空氣中的毒素含量非常高。”如意說：“我們采樣分析過，這比室外空氣中毒素的含量高了不止百倍。”
“你們做過實驗？”車長驚訝的問。
吉祥如意齊齊搖頭：“沒有，我們無法做實驗，隻能隨時檢測空氣質量和做一些可以使用掃描觀察的變化記錄。”
“都有保存嗎？”
“是的。”
“那就可以了，下麵的那些東西已經沒有價值，可以清理掉。”車長說：“你們兩個，我現在需要你們幫忙。”
吉祥想開口說什麼，但車長的態度強硬，不允許它們有反對意見。
“吉祥，你聯係泉州基地的李首長，將你這些年收集記錄的資料和研究室早期的研究項目資料一起傳給他。如意，給你一天的時間，將地下的空氣轉換到我們可以承受的範圍，我們下去清理的時候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做好釋放工作。我們要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逐步清理。其他的人補足彈藥，充分休息，明天。。。”車長看了看手腕上的儀器：“後天早上開始行動。”
戰士們聽令紛紛站起來，收拾碗筷各自做準備工作去。
“我，我。”唐糖舉手：“我也要參加。”有熱鬧怎麼可以撇下她。
車長看了她一眼，又掃了雲抱樸一眼，見後者沒有堅持反對，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