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那幫家夥跑進了對麵的超市。”唐糖恨恨的說。
雲抱樸抱著雲驚風站起來,也走到窗口,順著唐糖的指點看向對麵的超市。街道很寬,但沒寬過五十米,濃霧還無法將它掩蓋。而她的視力很好,即便是有淡淡的霧霾幹擾也沒能給她造成多大障礙,她很快就發現那邊超市的二樓窗後,幾個腦袋在朝這邊張望。
“那是什麼人?”雲抱樸問。
唐糖咬牙切齒的向她告訴。
原來唐糖一進城,就發現了道路右邊的超市,對於四天裏一直沒有吃飽過的她來說,超市的**是何其的致命。當下,她直接無視了超市門前晃悠的那幾隻身影,不管不顧的徑直往那邊衝去。一路上可謂是神擋殺神、鬼阻屠鬼,路徑喪屍沒有一個能在她收下走過一招,就是背上的雲驚風都沒能讓她慢下腳步。可就在她過五官斬六將好不容易快要跑上人行道的時候,一掛鞭炮落在她身邊,“劈裏啪啦”的巨大響聲不僅阻擋了她的腳步,更是引得原本四散在附近的喪屍都向她圍攏過來。
一開始,唐糖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妄圖衝殺向超市,可越來越密集的喪屍圍堵卻逐漸將她逼離超市漸行漸遠。就在她懊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之下,公路左側一家店麵邊上的小門後衝出幾個人,偷偷地躲避著零星的喪屍一路躥進了一街之隔的超市。唐糖難得眼尖的發現,其中之一還抱著偌大一捆鞭炮。
“就是那幫家夥,禍水東引把我丟進喪屍堆裏給他們製造了進入超市的機會。”唐糖憤憤地戳著窗玻璃,像是在用力戳著對麵窗內人的腦袋一樣。
雲抱樸砸吧砸吧舌頭:“我們還有吃的嗎?”吃了幾天淡而無味的鼠肉,嘴裏都淡出鳥了。
辛苦了這麼半天唐糖也早餓了,退離窗戶,去翻她的包:“隻有一小塊肉幹了。”
她拿出那塊小的可憐的肉幹,把隻有指頭大一點的肉幹展示給她看。可一抬頭,卻發現雲抱樸變樣了:“你頭發怎麼了?呃,才一會兒不見,怎麼皮膚也變黑了?”
抓了亂糟糟的頭發兩把,還帶著靜電的頭發被抓得更亂毛紛飛。雲抱樸沒有理睬她的問題,掃了一眼可憐的肉幹,又砸吧著幹裂的嘴唇將視線轉向對麵:“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像樣的水了,渴死了。”一整夜收集起來的露水少的隻夠三人潤潤嘴,想解渴都不能。
唐糖雖然滿肚子的好奇心,但看到她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也不敢追問。於是攤開雙手比了比四周雜亂的房間,看得出來這裏是那些家夥原先落腳的地方,那一地的包裝紙和空水瓶都在向她們表述著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可用的食物和水:“這裏是沒有了,不過對麵有。”
“為了生存努力拚搏是件好事,可他們錯在不該罔顧別人的性命。”雲抱樸大義凜然的說。
唐糖躍躍欲試,她恨那幫小子恨得牙癢癢:“你打算怎麼做?”
“我從窗戶下去引走門口的那些,你去對麵把超市給我洗劫了。別忘了把超市那一整麵玻璃牆體給我砸幹淨,我會帶著喪屍隊伍回來給你複仇的。”雲抱樸說著握爪,當即當算行動。轉身將雲驚風放到沙發上,可雲驚風卻執拗起來死活不鬆手。
“哇哦,你好殘忍。”唐糖怪叫,雖然被人陷害讓她很生氣,可那樣做她總覺得似乎有些過分了點。
雲抱樸橫她一眼:“不砸玻璃你怎麼進去?還是你覺得對麵的人會給你開門?”
唐糖訕訕的說:“不會。”
“而且他們都窩在樓上,能阻止喪屍的辦法多的是。”雲抱樸。
“好像。。。說得有道理。”唐糖點頭。
雲抱樸已經不理她了,她很認真的在和雲驚風做交易:“姐姐不能帶著你,因為你要幫姐姐做事明白嗎?姐姐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知道門上的貓眼嗎?
得知姐姐需要自己的幫忙,雲驚風認真的點頭。
“很好,你搬張小凳子在防盜門裏看著,看到唐姐姐或者姐姐回來給我們開門,好嗎?”雲抱樸一副鄭重拜托的樣子,果然爭取到了雲驚風的配合。
計劃其實很簡單,以兩人的能力行動起來也不難。雲驚風其實並不需要守在門口等著開門,雲抱樸有足夠的能力跳上二樓直接從窗戶進屋,再給唐糖開門。但為了安撫雲驚風,她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工作。五六歲的小孩子都希望獲得大人的重視,他們會幫家長做家務、跑腿等等的工作換取大人的稱讚和關注。雲驚風更甚,因為他以小孩子特有的敏銳感覺到了周遭環境的變化,他懵懵懂懂的意識到如果他不表現出他的有用性,隨時都可能被拋棄。所以,他更加依賴雲抱樸,迫切的想要向她證明他有不能被拋棄的價值。這是一個孩子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下求生的本能,依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