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成問題。”唐糖突然興奮的拍著她的手臂,往前方一指:“看,那是什麼?”
雲抱樸順著她的指尖看去,不遠處道路一邊的荒草叢中露出半座有著尖角的石塔。塔身高大簡樸,整體還算完整。
三人加快步伐來到塔前,石塔不是很高,僅僅隻有三層,但每層都有三米層高,塔上門楣鑿刻有“山明水秀”四個大字。塔身全部都由整塊整塊的大石推築,工藝略顯粗糙,卻有一種質樸渾厚的氣勢,讓每個見到它的人都不自覺的堅信它必定牢不可破、堅不可摧。石塔之下,又有一座荒廢破敗的祠堂。
雲抱樸一眼掃遍石塔和祠堂,祠堂過於破敗,四麵透風,屋頂坍塌了大半,木門早已腐壞倒塌,更別擋不住任何侵害。不過幸好石塔很完整,包裹鐵皮網格的原木塔門雖然鏽跡斑斑卻還牢固,甚至門上還掛著一把碩大的銅鎖。
“能弄開那個鎖頭嗎?”雲抱樸問唐糖。
“我試試。”
唐糖走上前,幾乎沒用多大力氣就把鎖給擰斷了。隨即她伸手推向塔門,塔門出乎意料的沉重,門軸似乎早已腐壞無法正常打開。於是唐糖用力將門推開一條縫然後掰著門邊像推拉門一樣往一邊拉扯,這才將門拉開兩尺寬的開口。雲抱樸將雲驚風放下地,三人先後躋身進去。進了石塔才發現,原來這扇門竟然有十公分厚,難怪那麼沉重。這次雲抱樸與唐糖合力將大門又推了回去,擋住外麵那些不懷善意的注視。
木門才一合上,塔內就一片漆黑,一層塔內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是來自樓梯上的二層透下的微弱光線。三人又摸索著上了二層,二層空間相比一層略小,不見上三層的樓梯,隻在南北麵牆上各開了一扇小窗,窗扇早已腐爛掉落地上,陽光透進塔內,照在落滿一地厚厚灰塵的地麵,滾燙的熱度似有將灰塵擊飛的迫切。
唐糖將背包往上一丟,激起漫天塵埃。
“咳咳。。。”雲驚風人小個矮第一個遭了秧。
雲抱樸忙將他口鼻檔上,卻擋不住早被吸進鼻腔的飛灰。看他嗆咳著漲紅了小臉,隻能無奈再無奈的瞪了唐糖一眼。
唐糖自己也被嗆了一口,大聲咳了兩聲,隨後走到南邊窗口往外張望,似是隨意的說道:“出現了,跟了我們一路的五個家夥。”
雲抱樸走過去,緊緊拽著她衣擺的雲驚風也跟了過去。
窗外,眼見著三人進了石塔後,一直藏匿在荒草灌木中悄悄尾隨的五隻野狗這才小心翼翼的顯出身形。它們也不急躁,其中一隻抬頭看看二樓窗口的兩人,狀似悠閑的慢慢踱步上去站在門口,另有兩隻圍繞石塔慢慢兜頭轉悠,而剩下兩隻則走向荒廢的祠堂,縱身越過坍塌的牆基跳了進去。不久之後,圍繞石塔轉悠的野狗回到塔前,領頭的那隻野狗低頭和它們交流了一片刻,又抬頭看了塔上二人一眼,且行且退,很快退回到荒草叢中。
雲抱樸總覺得它臨走那一眼充滿了惡意。
“快看,那裏什麼?”唐糖突然猛拍她的胳膊引。
雲抱樸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祠堂的廢墟中有一處角落堆滿了雜物,引起唐糖注意的卻是那隊雜物中露出的一個輪子。雲抱樸的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激烈,有驚喜又有擔憂,她的視力很好,但也沒好到能隔著一堆垃圾發現地下的寶藏,那一個輪子很有可能是輛自行車,但也有可能隻是個輪子。
進入祠堂的兩隻野狗在雜物邊轉來轉去,忽然,其中有一隻似乎嗅到了些什麼,停在一個地方低頭供著廢墟。片刻後,它抬頭向同伴吠了兩聲,然後猛地跳起來,奮力的刨著那堆廢墟,另一隻野狗則機敏地守在了廢墟的另一邊。
不出十息,廢墟另一頭的一側,一直成年貓一般大的動物閃電般躥出。守在那頭的野狗扭頭就追,而就在它轉過身後,他身後又有一隻同樣的動物躥了出來,後麵這一隻離他比較近。
野狗猶豫了一下,做著權衡,可就是它這一停頓,前頭那隻兩個縱越就跳出了坍塌的牆垣逃向荒野。而野狗終於下定決心再次轉身欲撲向後麵這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後頭這隻也已逃到了牆邊。
在廢墟前麵大動作刨動雜物打草驚蛇的野狗見狀丟下拖拽的防雨布,越過雜物直衝過去,但畢竟失了先機,後麵這隻小動物也成功翻越了牆垣。
那隻野狗憤怒地衝疏忽大意的那隻咆哮了兩聲,依然義無反顧的追了下去。
發生失誤沒有阻攔住獵物的野狗委屈地嗚咽著,夾著尾巴跟隨著跳出了牆垣。很快,四隻動物就消失在塔上兩人的視線中。
而這個時候,雲抱樸已經無暇顧及那場生死追擊的結果,她盯著雨布落下後露出的那兩三輪車眼睛閃閃發光,就像見了美女的**一樣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