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伸長脖子看了半天,可惜她的視力沒有雲抱樸的好,看不真切:“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如果能用,能省不少力氣和時間。
“粗略看一下,保存還算完整,就是看不清它的鏈條有沒有壞掉。”雲抱樸說,兩眼精光四色:“得下去把它弄出來才能知道。不過我有預感,應該是能用的。”
“要下去啊?”唐糖四下窺視了幾眼,卻拉著雲抱樸退離窗口,壓低聲音說:“你說,那些野狗離開了嗎?”
“怎麼可能,”雲抱樸說:“它們一定在草叢哪處蹲著,等著我們自己出去。”
探頭向窗外延綿得似乎沒有盡頭的荒草地看了好一會,除了草什麼也沒看到。“唉,那我們還要出去嗎?”唐糖說。
“出去,當然要出去了啦。”雲抱樸奇怪的看她“不出去等著餓死在這裏麵嗎?”
“哎?!對哦,我們等於是被困在裏麵了,沒吃沒喝的遲早是要出去的。”唐糖鬱悶,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字:“這些畜生,太壞了。”
“動物就是這樣。”
雲抱樸回了她一句,回頭指示雲驚風乖乖坐在地上的行李袋上,她自己則已經開始壓腿扭腰活動關節。
唐糖看得目瞪口呆:“你幹什麼?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運動?”
“我這不是熱個身嘛,一會出去****丫的。”雲抱樸豪邁的說,她早被那幾隻野狗跟的煩不勝煩,很想一屠為快。之前沒動手全是因為雲驚風,雙上一旦交上手怕是她和唐糖都沒有閑暇再關注雲驚風,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可現在不以牙膏了,這座塔很堅固,隻要把門關上,雲驚風呆在裏麵會很安全,她也能放開手腳解決那幫陰魂不散的家夥。
“太粗魯了你。”唐糖鄙視她:“不過我喜歡,有什麼計劃?”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雲抱樸直接將一個扳手交到她手裏,鄭重的說:“那幾隻一直躲在草叢裏挺煩人的,你下去露個臉,讓它們動一動。”
唐糖低頭沉思,有點不自信:“那個,剛剛也看到它們的速度了,很快。一隻兩隻我也許能應付的過來,這個,五隻一起上怕是有點難度。”
“沒讓你一個人對付它們,你吸引它們的注意力,我負責偷襲。”雲抱樸說。、
“能有效嗎?”唐糖說。
“應該沒問題,麵對野狗這種有配合作戰的團隊我們也必須有戰術才行。”雲抱樸說。
“我覺得最有效的戰術就是直接碾壓。”唐糖喜歡直來直去、壓倒性的手段。
“碾壓也是要實力的,你有這個力量但功夫不夠紮實,我的武功無可挑剔但是很不幸的沒力量。你覺得該怎麼碾壓?”雲抱樸問。
“當我沒說,我下去了。”唐糖回頭很痛快的提著扳手下樓,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清楚,就像雲抱樸說的一樣,她有一身的怪力,也可以算是從小練武,但畢竟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練習,功底跟雲抱樸這種以習武為生的專業人士是沒辦法相比的。
“別忘了出去後把門關好。”雲抱樸在她身後追了一嗓子。
喊完後,雲抱樸迅速退回到床邊,緊貼著牆麵側頭密切注視著床位。
唐糖走出石塔,回身關好塔門,麵對烈日下寧靜無波的枯草海洋,竟生起那麼一絲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她抬頭看了看樓上窗口處躲在陰影中的雲抱樸,後者給她一個準備就緒的手勢,她這才握緊手裏的扳手,一步一步的向前邁進。才走離石塔五米的地方,草叢中就有了動靜,唐糖明顯感覺到了背脊發涼,她被鎖定了。察覺到不妙,她急忙轉身,想跑回塔下方便雲抱樸的救援。可來不及了,不知什麼時候兩隻野狗悄無聲息的一左一右繞到了她的身後,阻擋了她的退路。而緊接著左邊和右邊也各自顯出兩隻野狗的身影,唐糖不用回頭也知道她身後此刻必定也守著一隻,她被包圍了。
她抬頭望石塔望去,雲抱樸已經消失在了窗口前,再看了看沉重的塔門,唐糖不免有些焦急,她剛剛想到,那門挺重的也不知道雲抱樸能不能推得開?
也許是發現了她的著急,野狗就在這個時候發動了攻擊。她麵方右邊的那隻野狗猛的一個縱越,直麵向她撲去。唐糖見狀本能的往左一閃,而就在她往左動作的同時,她左邊的野狗也已經撲了上來,動作更是比前一直迅猛。無奈之下,為了躲避兩記迎麵的猛撲,唐糖不得不想後退去。可隨即想到身後還有一隻,後退的身體硬生生的在中途扭了一扭,轉向左側的野狗的同時揮起了手中的扳手,拚著後背很可能被撓出兩個窟窿也要突出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