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那場世紀風暴不僅毀壞了瓊州,更是將整個安南毀於一旦。安南沒有華夏的強大國力支持,三年的建設瓊州再次璀璨如珠,而安南竟然由於財政匱乏,國力虛弱而越發頹廢。大片農田在海水的浸泡下變成了鹽澤地,再也種不了莊稼,有心學習華夏建設山地梯田,可又無錢無力更沒有水源。多年來,安南人民幾乎一直處於半饑餓狀態。緊接著隨後幾年不斷的大小風暴侵襲破壞,安南人的生活幾乎退化到原始狀態。在自己的國家生存艱難,安南人就將眼光投向了一江之隔的富裕鄰居。偷渡進入華夏的難民越來越多,為此,華夏邊防不得不在長達七百多公裏的邊境公路帶上拉起了隔離網,以阻止越境的偷渡者。
可對於生存的希望,又豈是這小小的一道隔離網所能阻止的。事情發展到現在,越境,演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衝關。
“退回去,華夏邊防軍鄭重申明: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裹緊法,未免引起國際衝突,請迅速撤離S325號公路,回到自己的國土。。。”一處軍事碉堡上,全副武裝的邊防戰士拿著喊話器重複喊話,卻並未起到任何效果。
“怎麼辦?他們再靠近就要接觸到防護網了,真的要開槍嗎?”一個略顯稚嫩的戰士緊張的托著槍伏在戰壕裏,本就汗水淋漓的臉上這會都能以汗如雨下來形容。他在部隊裏就隻打過把子,還從沒有對活生生的人瞄準過。
“瞎想什麼呢?趕緊把汗擦擦。放心,打不起來。”他身邊的老兵一動不動的伏著,任汗水濕透衣背。
“真的?”新兵問,用衣袖胡亂抹了把臉,要求更確定的保證。
“比真金還真。”老兵有些含糊的說著,其實心裏也在打鼓,他雖然是老兵油子了,可也是第一次參加實戰,對於殺人這種事情,他也沒有思想準備。他希望事態不要繼續惡化下去,否則即使華夏政策再仁慈也是有個底線的:“華夏一向主張友好的外交政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使用暴力手段。這事多半最後會以收容安置難民告終,到時候我們是一槍都不用放,維持一下秩序就行。”
“那就好。”新兵長長舒了口氣,又抹了把汗。
山下,延邊公路鐵絲網前,人流在慢慢彙聚。突然,一處鐵絲網破裂開來,數千人一擁而入衝上了公路,一頭往山林裏紮去。
“不好,他們毀壞了鐵絲網。”有戰士大叫,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保持冷靜。”連接頭盔的耳機裏傳來指揮官喝令,壓下騷動不安的戰士們。
“轟隆”驚天動地一聲巨響。
“隱蔽,有襲擊!”
“突突突突。。。。”
“噠噠噠噠。。。。”
戰地野外臨時指揮部的將官們聽到機槍聲,紛紛跑出帳篷。
“誰?是誰開的槍?”
“停火,叫他們都停火,這是觸犯紀律的行為,會被軍事處分的。”
“哪個混賬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煩了嗎?”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在打響第一聲後,連隊接連進入戰鬥狀態,機槍開始掃射瘋狂的人群。到處都有人倒地,人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看到這恐怖的人潮了沒有?他們的家園被自然災害破壞殆盡無法生存,而依然存在大麵積綠地與淡水資源的華夏就像一塊希望的磁鐵,將深陷絕望深淵苦苦掙紮尋求生路的難民聚集在自己的周圍。那些被人們廢棄的城市,成了各種病菌的天堂。有一些隻在熱帶和亞熱帶爆發的傳染性疾病,它們正開始悄然在混亂中傳播,這是我最為擔心的事。”
手機光屏中,婁啟樓的臉憂愁的像個老頭子。
“邊防戰士,真的開槍殺人了?”雲抱樸膛目結舌。
婁啟樓一愣,隨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無奈道:“沒有,打的都是空包彈。”他將可視通訊的鏡頭一轉,從鏡頭的角度判斷,他應該是這某處的山頂之上。山下的人潮已經跑下了公路,退回了幹涸的河床上,隻有一些零星倒在地上或蹲伏在地不敢動彈的人還留在公路上,待槍聲漸漸止歇後,才艱難的爬起來,茫然的四顧而望。被太陽嗮得熾熱泛白的公路上沒有一滴血跡,隻有遺落的一地鞋子和各種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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