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我回來了。”
風鈴一身白金鎧甲,頭戴盔纓,手持紅纓長戕,立於金鑾殿內。
鮮血染紅了她的鎧甲,她身上多處布料破裂,依稀可見深淺不一冒著汩汩血水的傷口。
她親率十萬兵馬跟敵軍五十萬大軍交戰數月,終於取得了最後勝利。
七天七夜沒合眼,筋疲力竭,滿身傷口來不及包紮就匆匆趕來複命…
可她看到殿上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卻是笑著的,聲音透著溫柔的歡喜。
龍椅上坐著的人卻是麵色鐵青,一雙黑眸如寒潭般冰冷,他嗤笑:“你也敢回來?”
“什麼?”風鈴茫然的望著他,隻覺得今天的司空痕有些陌生。
“大將軍府通敵賣國,謀權篡位,證據確鑿,午時即刻滿門抄斬。”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至於你,念在你與北狄交戰數月,取得戰功,朕饒你不死。”
風鈴如遭雷擊,她幾乎懷疑出現了幻覺,“你說什麼呢,我們風家世代忠心護國戎馬一生,怎麼可能通敵叛國呢?阿痕,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事到如今你想裝瘋賣傻不成?”司空痕冷笑,砸在她身上一封折子跟奏折,“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風鈴顫抖著手撿起,卻見上麵是父親跟南蠻人交易的書信,字跡跟父親的一模一樣。
奏折上則是文武百官聯合上書,要求風家滿門抄斬。
這……怎麼可能?
“不是這樣的!我們風家一定是被陷害的!從太上皇到先皇甚至是到你上位,我們風家哪次不是浴血奮戰奮不顧身的擁護,怎麼可能通敵叛國呢?!”
風鈴上前一步,緊緊攥住男人的長袍,“我們風家是怎麼以一己之力擁護你上位的,難道你忘了嗎?"
“朕需要風家扶持了麼?”司空痕冷笑,漆黑雙眸泛著寒芒。
“如若不是當年風家以權相逼朕娶你,也不會拆散我跟素素。而你,更是惡毒到把素素賣到青樓折辱她,讓她終身不孕,更是險些喪命。你們風家做的樁樁件件,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之前不是相信我了麼?”
風鈴滿眼震驚:“難道你之前對我的溫柔體貼對我的愛意都是假的?你一直恨我們風家,那時你羽翼未豐,假意待我好讓風家全力扶持你,就等你上位大權得握的今天?”
“不然呢?”司空痕拂袖,甩開她,俊顏冷若冰霜,“你也不看看你這幅醜陋的身子,朕多看你一眼便覺得惡心!”
“惡心?”風鈴踉蹌著後退一步,她苦笑:“可我身上這些傷疤,都是為你保家衛國為你上戰場殺敵落下的。我身為皇後,卻親赴戰場,九死一生,得到的卻是抄我滿門,以及一句惡心?”
“皇後,你也配?”司空痕嗤笑,深邃的眸內滿是諷刺,“皇後風鈴無才無德,風家更是亂臣賊子,現削去軍權,剝去鳳印,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