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現在,”林初夏從包裏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戶口本,“夜長夢多,我可不想你到時候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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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早有準備。”江蘺覺得自己之前大概真的是眼瞎了。
自從他把林初夏從競爭對手挖過來的那一天起,就不斷地有人告訴他,他所看到的林初夏不過是她高明的偽裝,她的本質就是一個為了金錢跟地位,不擇手段的賤貨,就連王曼文也委婉地提醒過他幾次。
可他把那些話都當做了耳旁風,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覺得所有的流言蜚語不過是眾人的嫉妒。他欣賞林初夏卓越的能力、堅韌的性格,還有她稱得上灼眼的美貌,他甚至還對她有過幾次微妙的心動!
可林初夏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告訴他之前的判斷是多麼的滑稽,他跟那些被她迷惑的蠢貨,根本沒什麼兩樣!
“當然,畢竟機會從來都隻給有準備的人。”林初夏微笑著撲到他的懷裏。
“你想要做什麼!”江蘺抓住林初夏的肩膀,生硬地想要推開她。
“我們可是要結婚的人了,你幹嘛這麼拒人千裏之外呢?”林初夏笑得愈加嫵媚,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江蘺施加在她肩膀上,幾乎要捏碎她肩胛骨的巨大力道,“更何況還有人在偷拍,就算是做戲,也麻煩江總做足了呀!”
江蘺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看著林初夏的臉,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林初夏有些驚恐地想要後退,卻被江蘺捏著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舌頭撬開林初夏的嘴唇跟牙齒,長驅直入,林初夏覺得比起親吻,他更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剝,這吻裏沒有一點甜蜜、愛意,有的隻是厭惡跟仇恨。腥甜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之間傳遞,林初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滑進濃密的發絲中,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現在你滿意了嗎?”江蘺的拇指煽情又惡意地擦過林初夏的嘴唇。
“還差得遠呢,”她的舌尖曖昧地舔過江蘺的指縫,牙齒廝磨著他的甲床,笑得風情萬種,她伸手拿過江蘺的手包,“親愛的,把你的車開過了吧,再耽誤下去,民政局可要下班了。”
在民政局門口見到早就等待許久的鏡頭跟話筒的時候,江蘺真心沒有一點意外,林初夏的本事他是再清楚不過的,眼前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現場的媒體記者其實根本沒想到真的能在這裏見到江蘺,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為昨天的媒體公共郵箱收到了一封群發郵件,郵件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江澤集團的總裁江蘺將在明天下午,跟他的公關經理林初夏登記結婚。”
所有人都隻當作是一個劣質的惡作劇,卻又擔心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思量再三還是派出了記者到民政局蹲守,卻沒想到真的有所收獲。
他們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恢複了記者的本能。
“江總您之前不是說過,您的妻子隻會是王曼文小姐嗎?不管她身體能否康複都不離不棄的嗎?”
“您是什麼時候跟林初夏在一起的?您是已經跟王小姐分手了嗎?王小姐知道您將要登記結婚的事情了嗎?”
“是因為王小姐身體的緣故嗎?因為她不能給江家傳宗接代,所以您選擇放棄她,對嗎?”
所有的問題都一股腦地拋向江蘺,而江蘺自始至終給出的答案都是“無可奉告”四個字,他拽著林初夏的手推開人群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
拍攝登記照的時候,林初夏反倒成了膽怯的那個,動作、表情總是不對,江蘺甚至懷疑她在刻意磨蹭時間。直到她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就恢複那幅寡廉鮮恥的模樣。
鮮紅的結婚證很快拿到了手,林初夏低頭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本,像是不認識這個東西一樣翻來覆去地看個沒完,江蘺卻連看都沒看,直接塞進了手包裏。
“現在總可以跟我去醫院了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林初夏臉上痛楚跟無奈一閃而過,快得讓江蘺懷疑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可接下來林初夏說出的話,就讓他差點掐斷了她的脖子。
“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剛才你去開車的時候,我幫你接了個電話,是醫院打開來的,他們說曼文姐的身體垮得實在是太快了,現在已經承受不了任何手術了。”